“好了,我给你看一下。”
她纤纤十指褪下他上衣,屋内中一时间连空气都是暧昧的。
亦泽肩上箭伤仍在,都这么久了,伤口还在流血,跟刚受伤一样。
见此沈卿眉头紧皱,“上次我给你包扎后,你是不是动武让伤口裂开了?”
“没有啊。”亦泽真诚的语调总带了点不正经,“卿儿好心包扎的伤口,本王怎么舍得让它裂开。”
她撇嘴,这家伙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当目光落在伤口上,她又一脸愁眉不展。
上次用的可是白药,居然也没用。
看来指标还得治本,解毒才是当务之急,否则看伤口,起码还有两个月才有可能结痂。
而且如今已是晚春,很快就到夏天,到那时搞不好伤口还会发炎。
沈卿无奈看他,“在这儿等着别动。”
她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就端着一盆水进来,还拿了块干净的毛巾搭在盆上,走到他身边桌子上放下盆。
毛巾在水中打湿拧干,轻轻给他将伤口擦拭干净,再重新洒上白药,用绷带包好。
洗了手,她在亦泽面前凳子上坐下,好奇问,“你身上有股很淡的香味。”
亦泽抬起手臂放在鼻下,嗅了嗅,好奇问,“有吗?没闻到。”
沈卿肯定有,但也没放在心上,“好了,我会想出解毒药方的,你还不走?”
他轻叹一声,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被厌恶了。
“卿儿,你怎么好像很讨厌本王的样子?”
“呵呵。”沈卿笑了两声,“把好像两个字去掉,自信点。”
亦泽无奈,“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只会给我惹来麻烦。”
“如果你是说马车里那件事,本王说了,真的有脱身之法,你根本不必担心。”
听到他的话,沈卿无语,长长舒出口气,“我要睡了,你赶紧走。”
他很无奈,起身翻过窗,“先走了,也不知道送送。”
抱怨声落下,他人已经消失在窗外。
折腾了一晚,她也没心情研究凤凰玉佩,反正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她睡得正香,碧草急忙把她摇醒,“小姐快起来,皇后娘娘派人来接你进宫,说是太子殿下腿突然剧痛,而且站不起来。”
沈卿听到话,一掀被子坐起来,眼中疑惑闪过,“不可能啊,太子的伤我已经针灸过,他只是伤了筋脉而已,怎么会这样?”
碧草摇头,“不知道啊,来的人是这么说的。”
“行吧,我去看看。”
她收拾好出门,就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几个太监来接她,“沈四小姐请,皇后娘娘已经等得着急了。”
沈卿沉着眸子上车,“走吧。”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太子伤势怎么会加重?这不可能。
她秀眉紧皱,心里盘算太子情况,忽而眸中冷冽杀气一闪,竖起耳朵,除了沉重车轮声,人声是越来越弱。
怎么会这样?从沈家进宫,一路上都是闹市,虽然靠近护城河是要安静些,但也没这么安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