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被裴浩天洗脑了,池柔现在觉得一切都是理由当然地成立的。
沈媚芬见父女两个剑拔弩张,赶紧插话:“有什么事慢慢商量,都是一家人。”
池父大手一挥,态度坚决:“这件事没什么好商量的,要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我忍气吞声是为什么?我告诉你,池柔你最好安安分分地做你的演员,不要去招惹她。”
“否则,我们全完了!”
池柔哪里肯是池建民一句话酒打退堂鼓的人,她追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去?”
池建民欲言又止,就只差想起来动手打池柔了。
“你要是敢去招惹她,我告诉你,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最后池建民只能以此为威胁,哪怕池柔瞪着眼睛,势要和他犟到底。
沈媚芬在两个人之间左右为难,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只能暂时拉住池柔,一直劝阻:“柔柔,你先回去,我会和你爸好好说的,好不好?”
池柔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审视着池建民,一字一句道:“所以你就要当一个缩头乌龟,永远蜷缩在家里书房里,一辈子喝酒了是吧?”
在池柔看来,池建民就是懒成习惯了,所以现在对待什么新事物都在排斥,就连他表现出来的害怕也仅仅是因为他不了解,所以他以为自己害怕。
池建民不理睬,他才不管池柔怎么认为自己,反正自己确实也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
池柔委屈,指着池建民,“你是真窝囊。”
说完还从包里拿出了一包烟,翘着个二郎腿在沙发上就开始抽了起来。
沈媚芬激动,想要夺过来,根本拿池柔没有办法。
被池柔刺激到,池建民一跃而起,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池柔只是捂着脸,上面火辣辣地疼痛。
她恶狠狠地抬起头,怒视着池建民,反问:“那你呢?”
池建被她指责,突然有些心虚,两脚一软,竟然径直坐了下去,捂着脑袋痛哭起来。
“柔柔,不是爸爸不想帮你,只是你还记得当时咱们家是怎么破产的吗?”
池柔摇头,她只知道池家得罪了人,可是不知道是哪一个。
沈媚芬轻拍着池建民的背,试图帮他缓和一下。
池建民抬头,眼里充满了沧桑:“现在薄欢是谁,她后面是谁,这都不是你我得罪得起的,你还嫌我们池家过得不够惨,是不是!”
池建民语重心长,池柔却没有听进去多少,咬牙切齿地说道:“反正我们都已经这么惨了,大不了我们来一个鱼死网破,我就不相信战寒琛他完全清楚薄欢之前的事情,我就不相信我们抓不到薄欢的把柄。”
池建民见池柔执着,拍着大腿叹气:“我不敢主动去找薄欢,还有一个原因。”
池柔皱着眉头,不屑地问道:“什么原因?你没有养她,怕她找你算账呗?”
池建民啐了一口,“什么原因你不知道?当初你跟你妈怎么把梅婶气死的?还要我给你们回忆一下吗?”
池建民眉头紧紧拧成川字,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牵连到梅婶这条人命,早在确认薄欢是池欢的那一刻,他就冲过去找这个亲女儿要钱了。
他还不是担心去找池欢,会让池欢想起他们这几个人物,想起以前的事情,再狠狠对付他们。
已经够惨了,他可不想再被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