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出来,池柔没有回剧组,而是直接回了家。
沈媚芬没有想过池柔会回家,打开门的时候惊呼:“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拍戏吗?”
池柔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赶紧重进家里面找着。
沈媚芬跟在后面,“你落什么东西了,你告诉我,我给你找。”
池柔赶紧询问:“我爸呢?”
沈媚芬愣了一下,指着书房,“你爸在书房。”
池柔一慌,脱脚立即跑了过去,没听清沈媚芬在后面追着说什么。
池柔着急,拍着池建民书房的门,“爸,快开门,我有事和你说。”
“滚!别来烦我!”
结果得到的是池建民一阵怒骂,池柔尴尬,沈媚芬这才追上来。
“柔柔,快别敲了。”沈媚芬跑得累了,拉着池柔离开。池柔不明就以,十分无奈,“我爸是怎么了?”
沈媚芬叹气,说道:“你爸在喝酒。”
池柔一脸无奈,心想大白天地躲在书房里喝酒算是怎么回事?
书房里面,堆了满地的酒瓶子和旧书,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书房的话,可能真的会有人以为这里是垃圾场,甚至还散发着汗臭和食物的腐臭味,池建民躺在靠背椅上昏昏欲睡。
“酒呢?我的酒呢?人呢?死光了吗?来个人给我送酒!”
只听见书房里传来池建民难听的叫骂声,沈媚芬拍了拍池柔的后背,“你先下去,我去一趟。”
“妈!”
池柔没能叫住沈媚芬,只见她拍了拍池建民的书房门,没出意外,还是被一顿臭骂,不过母亲好像已经习惯了。
她继续拍了拍门,耐心道:“你先开门,我才能给你把酒送进来。”
有了这样的理由,池建民颤颤巍巍地来开门,池柔没敢冲过去,她隔着远几乎已经认不出来那是自己的父亲。
他佝偻着背,脸上胡茬长满了,眼睛里面充满血丝。
池柔捂住嘴巴,才忍住没有哭出声来。
“酒呢?”
开门第一句话,池建民绕不开酒相关。只见沈媚芬叹气,“你能不能别喝了,池柔回来了。”
池建民顿了顿,打了个嗝儿,又开始大骂:“她回来关我什么事?别烦我,赶紧的,把酒给我。”
沈媚芬只剩叹息,最后还是主动地拿起来旁边的几瓶酒,给池建民递了进去。
五年前,池家那会儿还是市里有名的香水公司。
当然,若不是最初有薄晴的领导能力,池家坚持不了那么久。
可是后来呢,五年前,那些合作方突然要和池家解约。
池家就仿佛惹到了什么大人物,一夜之间被各路针对。
就只是一夜,池家面临了许多的困难,解约,银行催债等等,濒临破产。
整个市里都在报道池家即将破产的消息,没有任何人透露出来是因为什么拒绝合作,大家只是唏嘘池家得罪了什么人。
从那儿以后,池家生意一落千丈,再也不富从前,最后沦落成为一个代工厂。
池建民也不是没有想过东山再起,奈何那股势力从来就没有想过放过他,他基本上只能做些维持生活的活计。
再到后来,工厂干脆也不去了,整日就在家里面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