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周岁宴,欢喜也只是他们大房那边的事,和二房有什么关系?
要是真的筹备宴会,他们保不准就要出人出力,可回头有什么礼,就都是大房那边的。
“我们过阵子不是还要置办新的家具?回头还得向爹娘那里拿钱。做农活的时候是大家做的,要拿钱也没什么,只是这宴会办了,回头还有没有钱给我们就是另一回事。”
白凤娥眉头紧拧,坐在桌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必须想个办法。
张禄丰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要想不花钱不费力气,这事倒也好办,只要这周岁宴办不成不就是了。”
白凤娥恨恨地拽紧拳头:“你说的容易,这会子爹捧着那几个孩子喜欢的什么似的,周岁宴哪里是说不办就不办的?”
别说是周岁宴,只要家里有的,这会子只要那几个孩子能开口,只怕金山银山也能给他们搬来。
“容易,当然容易。你记不记得咱爹最忌讳什么?”
张禄丰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白凤娥闻言眉头一凝,思索了片刻:“爹爹最看重的难道不是他那点学识吗?”
与其说是那点学识,不如说他更加看重自己的面子,不允许被人说他的半点不是。
张禄丰笑着摇摇头:“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爹,格外在意风水。”
风水的重要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看一个人信或不信。
而张全是格外在乎此事的,就连家里种一棵树都要找个算命先生来看。
事关孩子的周岁宴,张全如何能不慎之又慎?只要能够说出一个理由来,这场周岁宴也就别想办了。
白凤娥小心地看了一眼窗外,压低声音问:“这么说来,你是有什么好法子?”
“你男人别的或许不会,但是点子可多着呢。”张禄丰冷哼一声。
白凤娥闻言却有些无语,他这夫君对自己的能力素来有一些误解。
“明日等到大哥上职之后,我们就找一个江湖神棍来上门算命。不过在明面上可不能让人看出来,这神棍是我们找来的。”
张禄丰嘿嘿一笑,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们只要与他串通好私底下要说的话即可。”
次日。
张权擎不放心孟十三一人去镇上,就愣是等到孟十三起床才两个人一起出门。
夫妇二人才出门不久,一名道士打扮的人就恰如其分举着算命的牌子从张家门口路过。
因为战事四起到前年才得以平息,所以村里已经许久没有算命的道士来往。正好张全这段时间正要找人算卦,见有道士路过,连忙开口拦下。
那道士装模作样地停下来,隔着几步的距离站在张家院子的门口。
“这位仙师不知可否留步,为我们家算上一卦。”张全对道士拱了拱手,恭敬的样子令人惊讶。
孟十三要是看见张全也有对人如此恭敬的时候,只怕要当场笑出声。
道士却只是站在门口不进家,望着张家的院子连连摇头。
张全见此心也跟着慌起来:“这,不知仙师为何这幅神情,可是我家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