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擎也不磨叽,把腰上的佩刀取下来,抽剑出鞘,对准大汉的脑袋刺了下去。
本来大汉还想耍个小聪明,哪里想到张权擎会这么快动手,吓得大叫。
“我说!我说!”
此话一出,对准他脑袋的剑锋才转了个方向,堪堪刺入距离他的脸只有一指距离的地面上。
张权擎神色已有些不耐:“那个人是谁?”
大汉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畏畏缩缩道:“是……镇子里的李商户。”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张权擎没有废话,拔出插在地上的佩刀收回鞘中。
“话我不喜欢说两遍,从今往后你再敢对她做什么,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杀了你。”
张权擎说罢拂袖而去,大汉瘫软在地上,暗道这祖宗总算走了。
孟十三这日进镇子里去卖奶粉,生意稍微比昨日好了些。
正午休息的时候听说镇子里有钱的李商户被人打了一顿,这会子还在廖大夫的医馆里躺着。
她只是听了这么一耳朵,对于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孟十三并不关心。
要说时间漫漫么,有时时间又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三个孩子的周岁。
哪怕是在这样偏远的村子里,到了孩子周岁的时候每户人家都会为孩子准备抓周礼。
本来是一件极为高兴的事,孟十三在看抓周的物件时却发现了不对劲。
张全口口声声说康康和安安抓周如何如何,却只字不提最小的满满。
“爹,三个孩子是一胎所生,既然是准备抓周礼,总不能少了哪个孩子的去。”
孟十三已经是非常委婉地提醒,三个孩子都是家里的小辈,有她在里没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李秀琴没看出孟十三面露不悦,以为孟十三是没见过这样的事,苦口婆心向其解释。
“唉,大郎媳妇你不懂,满满是个女孩子家,来日长大了只需嫁人相夫教子,要抓什么周?”
闻言。
孟十三把手里的算盘拍在桌上,算盘的珠子碰在一起,发出清凉的动响。
“荒谬!是女孩子又如何?女孩子的命数难道就只是嫁人与相夫教子?别人的孩子如何我不管,既然是我孟十三的孩子,那就一样都不能少。”
所有人都知道孟十三性子执拗。
她认定的事你再怎么说她也不会改。孩子抓周是好事是喜事,不必在这件事上惹得大家不快。
张全像是给什么恩赐似的,指了指摇篮车里的满满。
“既然你坚持,那就连带上她也无妨,不过是个女娃,能有什么用,就算抓周也改变不了什么。”
孟十三怒极反笑,放什么狗屁?
既然说抓周无意义,他还要为另外两个孙子准备什么?
“不过是个女娃?怎么?在坐的各位有谁不是从娘的肚子里出来的?女子无用?亏您还是个教书先生,满腹经纶竟能说出这种话。”
李秀琴与张轻晴几个闻言都有些怔愣,是了,谁还不是从娘的肚子里十月怀胎出来的?
那些一边受着母亲的生育之恩,一边诋毁女子的人脑子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
这些话就如一巴掌狠狠打在张全的脸上,他自诩是个读书人,可此刻却有人指着他仿佛在说“你也不过如此”。
张全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脸色很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