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娥也觉得来气,不服李秀琴什么事都向着她的儿子,事事都要别人来迁就张禄丰。
“娘这么说,那怎么不让张禄丰来向我道歉?凭什么回回低头的那个人都得是我?不公平吧?”
“谁不是从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张禄丰就那么金贵?”
在李秀琴看来,她完全是一片好心盼着两口子好,白凤娥委屈什么?
她都这般苦口婆心地劝说,不想白凤娥如此不知好歹,非但不听她的话,竟然还敢出言顶撞!
“我儿子不金贵难道你就金贵?你要是不想过了,那正好。左右你无儿无女,我儿和你离了要想再娶也不难,指不定新娶的媳妇不出一月就能怀上!”
李秀琴这波操作让孟十三见识了一遭什么叫做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骂人就挑最戳人心窝的话来讲。
她骂完不忘往地上啐一口唾沫甩袖愤然离去。
她走的飞快,孟十三还没回过神来李秀琴就已经把门带上,留下孟十三一脸懵逼,内心无声大喊。
您老人家要走的时候好歹把我给捎带上啊!
眼下卡在这个节骨眼上,孟十三起身离开也不是,干坐着也不是,一时进退两难。
被李秀琴骂了这么一句,白凤娥愣愣地坐着,呆呆地望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孟十三与她一起坐着,尴尬地盯着地缝看有没有缝隙能让她钻进去。
此时此刻。
孟十三只想把撤退二字打在公屏上。
不待孟十三想到脱身之计,白凤娥就小声抽泣起来。尽管她极力让自己哭的小声,可任何细微的声音在狭窄的房间内都会被无限放大。
安慰人从来不是孟十三所擅长的事。
可她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粗略地扫了房里一眼,起身走到木桌前动作机械地帮白凤娥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也不知孟十三是哪个动作刺激到了白凤娥,她猛地抬眼拍开孟十三的手,瓷碗也被拍落在地,好在地面本就是泥地,瓷碗这才没有被摔碎。
“你如今得意了?就这么迫不及待来看我的笑话?”
白凤娥扯着嗓子歇斯底里指着孟十三大吼,孟十三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脑回路有那么一瞬间短路了一下。
“啊?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孟十三恳切发问。
她一个现代人,本来应该过着住豪宅、想吃什么吃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结果穿越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谁比她惨!
孟十三本想说自己也惨,话还没说出口,白凤娥就冷笑一声。
“你当然不觉得自己是得意,你一胎就生了三个孩子,而我一个孩子都没能怀上!”
这个问题是她嫁到张家来的心魔,此刻吼出来也不过是憋得久了对着孟十三宣泄。
被白凤娥这么一吼,孟十三反而彻底冷静下来,神色冷静地听着白凤娥的宣泄。
至此孟十三有些同情起白凤娥来,无论是她还是孟十三,在张家无疑都是可怜的,被所谓的“妻子”的身份所束缚,生不出孩子就要受人指摘
孟十三静静地听着白凤娥骂了好一会,她或许是骂得没趣了,就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