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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就温听与窦满的性子,像是那种会无条件帮人,甚至还帮着垫药钱吗?”向晚扯着辰序的袖角,大声的问在场所有人。
好些人下意识的顺着她的话摇头。
“首先我们可以从他们的性格上分析,这两个人不可能那么友善,没当时讹上一笔,就已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
“其次,他们贪便宜习惯了,哪怕没了父母的小孩子的佃租也要贪没,他们会放弃这个赚钱的机会吗?他们不会。”
“再者,他们却是突然帮了,扣门的他们还好心帮着垫了药钱,以他们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帮着垫药钱?除非……他们心虚了。”
“最后一点,这两个人都想独占送何扬娘去医馆的钱,当时应该是在争吵,若非后来有人过来提醒他们,他们怎么可能想得起何扬娘已大出血昏迷过去?”
向晚的长串分析,他们听着有道理,不禁跟着点头,可又品出不对来。
就有人问:“你在诈他们之前,可不知道这些啊。”
“对,你说的没错,我在诈他们之前不知道这事,可我自何扬嘴里听过事情的全过程,心中起了疑,就想要诈一诈,我只是想要吓吓他们,让他们听话些,别再霸占着那十二亩田地了。”
顿了下,向晚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谁能想到,温听心虚呢?那么没出息,就那么一诈,就乖乖的把当年的事情说了。”
温听说的时候,她看到了温听在说某一句话时眼神心虚的闪了闪,所以温听的话还留有余地,至于温听话里藏了什么,她不在意。
围观的人听明白了,看着温听时不禁摇头。
向晚解释并不是说给何扬听的,而是对得起辰序的这一份维护。
向晚扯了扯辰序的袖角,对辰序俏皮的眨眼,无声的说:别生气了,事情都说清了。
辰序依旧沉着脸,一语不发,身上散发出一股带着侵略性的威慑气势。
人群之中又有人提出质疑声:“可也不对啊,就算是这样,温听他们与算是救了何武一命吧?”
“真的是你们救了何武一命吗?”向晚似笑非笑的看向温听,道:“要不要把当时瞧见这一幕的人寻出来?”
温听面如土色,摸不准向晚这话是不是又在诈他,可他却是害怕了,急忙摇头摆手:“没有的事,何家不欠我恩情,也没有救命恩情什么的。”
围观的一干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温听。
温听被这样一双双打量的目光盯得难受,带着哽咽道:“我没杀人,我就是救得不及时,我后来也忏悔过了,真的。”
能说什么呢?
这事就算是报官,因着是四年多前的事情,官府也没办法查得那么细,再者……
“何向氏,你看,温听他们是不是杀人了?”围观的人中,就有人将问题丢给了向晚。
向晚回头打量温听。
温听慌乱的摇头摆手,满眼哀求,对于杀人这事,他没有心虚。
不管那个将问题丢给她的人怎么想的,此时,围观的一干人都瞧着她,也都想知道她是怎么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