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道别时,国字脸老者指着小青阳,忍不住问道:
“这个小娃娃是你亲弟弟。”
白芷内心一紧,看着相公。
鬼老过世前可说过,那人贩子并不是自己拐带的小青阳,是有人
特意卖给他,让他带远远的卖到别处。
人贩子很肯定的说了,那人穿着可是一身锦衣绸缎,身着锦衣的下人,那里是会是一般人家。
这里头定是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方元璟看着国字脸老者若有所思,但不动声色的说:“我弟弟,姓方。”
田字脸老者点点头。
一个亲弟弟,一个小叔子,难怪两个小娃娃年龄相仿,都呼姐姐,但确无相似之处。
方小兄,到是一表人才,生得相貌堂堂,细看,眉眼处确有相似。
老婆子在,定要糊他一眼,瞎了他的狗眼,那来的相似。就他眼盲,好看人的都说相似。
回家后。
小少言陷入悲惨岁月。
每天,天不亮被二运提溜起来。
练功!
小青阳自然也没逃脱,不过,小青阳已经苦练了两年,早已习惯,到不觉得苦。
最近他迷上了数蚂蚁,小棍子一戳,把蚂蚁队伍一刀切断,急的团团转。
小小脑袋,他在思考一个问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总遇上人贩子。
难道他长得太可爱了?
下回出门,还是得抹些青草汁。
可别说,小青阳就一副人畜无害,满脸纯碎干净的样子长到了二十出头,也没变,恨得少言磨掉了多少牙。
那些小姑娘,从来都是第一眼先看青阳,明明自己也长得英俊高大…………
罚抄第五日。
两个小萝卜坐不住。
小少言:“我们饿了呢?”
“须眉晚点送。”
小青阳:“我们要尿尿呢?”
“憋住。”
小少言:“我们要洗澡呢?”
河东狮吼:“今天加五篇!”
寂静!
京城,夜暮骤降。
长安街上,【永宣侯府】。
“啪啪啪……”
重重敲门声。
冰天雪地,看门小厮正在门房正在屋子里烤着火,喝着小酒,那个不长眼的天黑了敢敲侯府的大门。
“去去,滚一边去。胆儿肥,敢敲我们侯府的门!”
永宣侯一张老脸拉了下来,打雷般喊道:
“老子家的大门,老子敲不得,谁敲得!”
咣当一声……好好一盘饺子掉在地上。
这声音如雷贯耳!
侯爷回来了!
顾不上可惜了,连外套都没披,小厮一脚踢醒正打磕睡的另一个小厮。
小厮醒来,迷湖着眼:“啥?你喝酒就”
拉起他冲出门房,两人合力打开大门,鞠躬佝背:
“侯爷,您回来了!”
嗯!哼!
傲娇的永承侯,背着手大刀阔斧的往里走。
凡勇提着两个包袱随后跟上,瞪了两个小厮一眼。。
永承侯府黑夜中,立时灯火通明。
安菊堂。
一位嬷嬷轻声唤道:“老夫人?”
永承侯老夫人哈欠连天,年经大了,睡眠不好,刚趟下又被叫醒。
带着起床气嚷道:
“什么事?”
“老侯爷回来了!”
永承侯老夫人坐起身子,半响,幽幽的传来一声,“哦。”
随后。
“把院门关紧实了,一只狗都不能放进来!”
嬷嬷轻笑一声:“好!”
永承侯老夫人直挺挺的身子往后倒下,两手扯起被子,连头都蒙住。
一柱香的功夫,打雷般的破嗓子在院门外喊道:
”夫人!我回来了!“
”夫人,开门!”
永承侯老夫人用被子蒙紧耳朵,死鬼,每回都天黑回来,闹得惊天动地!
“侯爷,老夫人睡下了,要不明儿?”
……
老侯爷无语问苍天,每回回来,夫人怎么都不待见她?
兵蛋子们一个个说,回家就跟过年一般,欢天喜地。
第二天。
老侯爷掐着点到了安菊堂,径直坐在饭厅上首,瞧这一桌子菜,朗笑道:
“还是夫人心痛我,都是我爱吃的,这大肉包子,扎实。”
说完,两口干掉一个拳头大的包子。
夹起一只半手大的饺子,一口干掉。
“这个饺子大,扎实。我就说外面铺子里不会做生意,手指大的饺子不够塞牙缝。”
永承侯老夫人白了他一眼:“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嘿嘿,他家夫人就是好看,风韵尤存。
悉嗦悉嗦。
嗝……
永承侯伸着脖子打着饱嗝,啪着肚子,饱了。
永承侯夫人斜了他一眼,暗骂道:喂猪。
干掉了一盘包子、一包饺了、吸溜了一碗面条。
永承侯受用的嘿嘿一笑,他家夫人这小脾气,跟年轻时一模一样,几十年也没变过。
忽然,脑中飘过一道丽影。
永承侯扬起他那国字笑脸:
“夫人,在回来的路上有个小丫头,跟你年经时那脾性一模一样。”
永承侯夫人脸色立马难看的阴起来,好哇,老不正经的还勾搭小姑娘。
筷子,一啪。
永承侯夹紧了屁股,双目圆瞪:
“我可没有勾搭人。”
我说你勾搭人了吗?
不打自招。
永承侯夫人冷哼一声,向着西面扬了扬眉头:
“没有勾搭,那西院的两个崽子地里长出来的?”
永承侯歇菜,呐呐半天……
“那……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
哼!
永承侯夫人斯条慢理的喝了一口汤,又夹起一个包子,斯条慢理的轻咬一口。
每当夫人这般优雅时,就是与自己见外了,生气了!
永承侯似回忆般,又盯着夫人眉眼打量,说道:
“还有一件怪事,那小姑娘家夫婿的弟弟,跟夫人你年轻时长得很像。”
哟,有夫婿的小姑娘。
永承侯夫人神色松散。
随之,又紧邹眉头,说的什么话,人家弟弟跟我长得像。
一双风韵依在的美目盯着永承侯,永承侯就怕夫人这一双眼和一张嘴。
永承侯一本正经的,如学子面对夫子受训般,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夫人,我可不是开玩笑,虽说才六岁的娃娃,看那鼻眼跟夫人一模一样。”
六岁?
跟她宝贝外孙差不多年经。
这死鬼,估计也是想外孙了。
永承侯夫人眼露悲伤,想起她那可怜的闺女,时而清醒,时而晕沉,如今连自己有个儿子都不记得了。
可怜她那七岁的小外孙子还不知流落何处。
他惹夫人伤心了?
反省自己,没呀。
永承侯凑着脸:“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永承侯夫人擦掉眼角的泪水,淡淡的说道:“明天一起去郊外看看闺女吧。”
哎……
说起闺女,堂堂的常胜将军也有几分落寞。
永承侯夫人压根就没想过,这大老粗,会整出,人在对面不相识。
等某一天事发后,永承侯夫人天天拿着鸡毛掸子,追了永承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