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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守墓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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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一组的那俩,楚争梅虽然有些争强好胜但不会害人,齐杨月虽然爱八卦但从来不诋毁别人。这俩人品都还成,可以试着交流交流。班长说要团队合作这一点还是没错的,虽然我也不想吧,但为了防止有其他一起参赛的阴你,你还是跟着点另外的同学比较好……”

直到被传送到了这场比赛的地点,晏竹生的耳边还回荡着洪谋的喋喋不休。

跟自家小孩第一次跟同学出去玩似的,洪谋一万个不放心,这个叮嘱完又去叮嘱那个。

晏竹无奈,晏生嘲笑晏生是不省心的小孩。

晏竹回怼:你比我年纪还小呢!

“还晕吗?我们上次也是直接被传送到船上,晕是正常的。”

晏竹生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是楚争梅。

旁边还站着四处闲看的齐杨月。

这是一片无尽的草场,绿茵茵的嫩草匍匐在人类脚下,一动不动。

天上挂着白色的太阳,又和之前在森林看到的那颗如心脏般的太阳不同,它散发着光和热,和以前看过几千遍的太阳一样。

这里很静,除了楚争梅关心的话和齐杨月机关枪一样的碎消息以外没有其他声音。

好怪,缺了什么呢?

而且,有些冷。

“没事,我们上次是个疯电梯,比这刺激。”晏竹生没有拉着楚争梅的手,自己扶着草坪站了起来。

齐杨月看这俩都没问题了,隔着一个土丘和他们招手。

“唉——那边有建筑!”

他是个精瘦的男生,笑起来眼睛和眉毛形成两条波浪线。是班里的八卦传播能手,经常知道一些学校里老师或者同学的瓜跟班里其他人讲。

什么哪个主任升副校长了,什么哪个老师离婚了,什么哪个班的小情侣被请家长了。除此之外学校有什么活动,学校旁边的各种店铺出什么活动,他都知道。

而且他的消息都准到离谱,每次其他人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神秘一笑,故作玄虚道:都是秘密。

齐杨月之前说自己未来就是想当记者的。

他给自己起的代号是寻真者。

所以当他面板上显示【异能:小道消息(未觉醒)】时,知道的人都在笑。

真是个绝对顶级的娱乐记者。

晏、楚二人小步跑到齐杨月所在的土丘上,果然有个建筑,但因为离得太远,那建筑就像放大的像素点一样看不清。

走近了一看,是一座教堂。

不同于课本上学的那些外国教派的教堂,这座教堂虽然是纯白的,也有着正常教堂所具有的特征,却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建筑顶部是纯圆的,像是一口大锅罩在上面。

墙的外层呈现凌乱的凸起,让人以为它是深色,最其次也该是灰色。

但很意外的是,这教堂真的是纯白色,至少从三人的视角看过去,没有任何其他颜色。

“这绝对不是基督教的教堂……”齐杨月笃定地说。

“更像……”她皱着眉,想不出形容词。

晏竹生忽然开口:“就像一座囚禁着亡者灵魂的坟墓。”

说罢不等另两人回应,独自走向了那明显是任务地点的建筑。

“对!”齐杨月听见这比喻,琢磨了一下,发现的确概括了那难言的感觉。抬头却见那个穿着在面板商城买的加绒卫衣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楚争梅拍拍齐杨月的肩,叫他跟上。

她眯了眯眼睛,心道:还真跟洪姐说的一样,一个孤独的叛逆者。

楚争梅快跑几步,跟上了他们。

觉醒异能之后,她能明显感受到身体素质的提高,现在别说体测满分了,让她上奥运会不打兴奋剂也能得金牌。

但现在还有没有奥运会都难说了。

走着走着,那建筑就出现在了眼前。一棵枯死的歪脖子树上挂着一团黑色的破布,孤零零坠在那里,从远处看像个吊死的人。

歪脖子树的枯枝伸得很长,根系也很发达,若活着大概也是个开枝散叶的典范。

还是安安静静,晏竹生在看到那黑布时就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了。

没有风。

空间像是凝固住了,草仅仅是随着重力弯着腰,黑布仅仅是像个雕塑一样挂在那里。

有种诡异的感觉。

教堂的门半掩着,里面隐隐有交流的声音。

有些嘈杂,又有些争吵,最突出的是对其中一个人的奚落。

晏竹生在前面走,在门口靠着观察了一番,眼神停留在歪脖子树的黑布上。太突兀了。他稍微等后面两个人跟上,就推开了门。

入目的是有些昏暗的礼堂,落地窗们都被巨大的黑布包住,仅仅是台前的一圈萤石照亮了这个空荡的地方。

前排的座位上已经坐了四个人,服装风格统一,全是男的,但年龄不等。有看着就“聪明谢顶”的,有稚嫩到刚一米五的。

听见门开的声音,他们的议论声骤然停了,八只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

晏竹生二话不说瞪了回去,但这目光又从他的身上很快转移到了后面来到两个人身上。

四人中最老的那个秃子舔了舔唇,声音囔囔的,有些听不清,却带着浓浓的恶意:“又来三只小白鼠,就那个漂亮妞有异能,剩下两个都还是普通人。”

最小的那个还是个小尖嗓,有点不知道哪里的口音:“伯伯!那可以拿他们当我的玩具吗?”

秃头拍了拍小孩的头:“别着急,等用完了他们,随你玩。”

然后用他们最不怀好意、最鞥脏的目光奸视过来,刚想狞笑一番就对上了晏竹生满脸的:你有病吧。

和楚争梅的:你没事吧。

齐杨月看看队形,同样摆了张有病快治的脸。

“‘又来’?”楚争梅念叨着那群人嘴里吐出来的信息。

“除了咱们之外还有和这‘□□’不是同一伙儿的人。”齐杨月接。

晏竹生则是转了转,然后随便找了个远离那群人的位置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

这四个人一看就是一伙的,那刚才他们在奚落谁?他抱着胳膊沉思。

脑海里晏生并没有回应晏竹的疑问,他休眠去了。这具身体主要是晏竹操控,晏生一用就容易累。

楚争梅和齐杨月跟在他旁边坐下了。

人大概是齐了的。

忽然,所有的萤石都灭了,它们在黑暗中升起,汇聚到了落地窗的黑布前。

黑暗中,门忽然开了。在闪进来一个黑色的身影之后,又骤然合上。

外面还是阳光明媚的昼日,教堂内部却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可以的话,咱们应该把那个布顺回来,用那个搞睡衣趴保证氛围足。”齐杨月小声跟另外两人说,他的眼镜是一个D级的小道具,可以夜视,是从李博南的帽子里抽出来的。

一个他一个洪谋,眼镜都碎了。但洪谋死活不接受李博南的“嗟来之食”,所以这眼镜落在齐杨月手里了。

楚争梅刚想说什么,就见中央骤然出现了一簇幽蓝的火焰,火光照亮了中央的人影。

那是个佝偻着背的老人,黑色的脏衣兜罩住了他的脸,但举着火焰的皮包骨手臂却直接暴露了他的状态。

有些瘆人。

那老者张开早已腐朽的下颚,吱吱嘎嘎说了一些在场人都听不懂的话。

然后萤石墙忽然有规律地亮了起来,组成了一幅幅画。就像个像素画似的。

先是中央一颗非常亮的萤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是周围淡淡的光。忽然,一些萤石骤然熄灭,黑点朝着中央奔涌,中央的光越来越暗。

忽然,中间的萤石碎了,其他的光也消失。

碎掉的萤石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飘到了人们面前。

碎石张开成为一张纸,上面的字在黑暗中发着光。

晏竹生那张纸上写的是:

亲爱的参赛者黑镜:

欢迎参加“人类进化计划”D级淘汰赛。

你所在的赛区是183号赛区“守墓人”,你需要接下来的七天里守护好墓园的墓碑、向神忏悔自己的过错并获得神的怜悯。

希望你能取得好成绩。

引导者18302奉上。

读完后那纸又回归成了一小块碎掉的萤石,穿了一条线,自己系到了晏竹生手上。

对着光仔细看,里面会有两行小字。“壹捌叁”和“零六”。

楚争梅的和齐杨月的则是和他们上个比赛的独特手串连在了一起。

按他们之前讨论的,参加这比赛多了,每个人的手串都会不一样,都是独家diy作品。

奖励赛倒是没有标志物,只是绳子上会多一条彩色的丝线。

参加多了就成五彩绳了。

晏竹生看了两眼就把手串扔进了面板里,太硌手了。

他锐利的目光转向了最后排的一条黑色的长椅上,那里有人。

之前他们三人都没发现。

此时,那悬浮的纸张终于被黑袍下的一只白手抓住,晏竹生甚至清楚地听见了那人在袍子下打了个哈欠。

似乎刚睡醒,悠闲的根本不像参加这种要命的比赛的。

这位估计就是“又来”了。

希望不是敌人。

只是为什么他们都是组队来的,就这人是单独来的呢?

所有人都读完了自己的信,脏袍老头举着自己的手臂,在众人面前绕了一圈,然后骤然消失在了原地。

齐杨月憋着一口气,“救命,这味儿,我们宿舍角落的袜子都不配跟他相提并论。”

楚争梅:“今天一天都不会有食欲了。”

晏竹生有些呆滞,瞳孔都有些散了。

大门同时开了,外面的日光眼瞅着要西斜了,射进来暖红色的光。

光之中,逆着站着一个人影,那大概曾经是个人吧,就是它现在的脚下毕竟空荡。

没有影子。

“呀!各位都到齐了啊!”

它迅速飘了过来,萤石四散,教堂又回归了初见的模样。

人影从四人组的头顶掠过,飘到正中央,装模作样对着黑暗里看不清的神像拜了拜,然后转头自我介绍道:“我是教堂的负责人阿影,最近到了晚上总是睡不好觉,估计是墓园的老朋友们没人照顾所以不满了,请各位来打理墓园。”

它像是发出了几声笑,看不清的面庞抖动了几下。

“呵呵,要夕阳啦,请各位守墓人回到自己的小屋吧。”它向外走,众人瞬间被一股看不见摸不着且无法抵抗的力量拽出了教堂大门。

门外日头炽烈如火,歪脖子树上黑布还孤零零地坠在那里。

一个孤独的断肠人。齐杨月忽然想。

他们没有停在这里,被带到了教堂后面。

那是一片望之不尽的墓碑群,各种款式,中西混杂,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有。它们随着起伏的地势绵延到看不见的边际。

碑多不要紧,要紧的是它们歪七扭八的,如同无人管理的乱葬岗一样躺的躺,断的断,搁电影里就是鬼片标配。

不用想就知道得起尸。

太阳要落了,淡淡的雾气也升起来了,带着阴冷潮湿的味道,别有一番阴森的意味。

“这地方时间过得这么快?”晏竹生记得来的时候太阳还在偏正中偏西六十度左右,而从他们进入教堂到现在撑死了也就一个小时。

楚争梅拨了拨手腕上几乎没什么用处的手表,的确才过去四十八分钟。她道:“我上个比赛也是这样,一会儿一天就过去了,你呢?”她问齐扬月。

三人跟在大部队,那个黑袍人不远不近地隔在他们与四人组中间。

齐扬月耸肩:“我那个比赛,全程在一个很大的马车车厢里,要求我们逃出马车,还是单人间。等出来了还没看见太阳就回班里了。”

“惨,至少我们那个还能汇合在一起。”楚争梅道。

阿影停住了漂移的动作,其他人也不再被推着走了。

“各位守墓人,给各位安排的屋子就在前方,我就不陪你们过去了,今天的祷告还没完成呢。”阿影身影越来越浅,最后:“祝各位和老朋友们相处愉快,他们都是很可爱的朋友~”

白雾深处,确实看见了一个破破烂烂,一看就是和这墓地一套的屋子。但这屋子极小,不用说就知道是单人间。

上面挂了个“零一”的牌子。

剩下的屋子都在墓地里若隐若现地分散着,像旧印刷机在白纸上留下的墨点。

老秃子摇着手里的身份牌,推开了门。看着同伴没能进去,他嘿嘿一笑:“看来这第一间屋子是老夫的。”他慢悠悠地舔了下嘴唇,目光扫过楚争梅的胸部,含着原始人都学会隐藏的□□。

“要是小姑娘害怕的话,可以来和哥哥住一起,哥哥会保护你的。”

楚争梅觉得不舒服,绛紫之礼盾牌在她后退一步的同时出现在手上。两个男生上前一步,挡住不怀好意的视线。

像两匹小狼。

之前一直没开口的一个尖脸瘦男拍了拍秃顶男的肩膀,把人推进了零一号房。然后转头笑眯眯打量了一番面前两个正青春的少年。

他舔了舔唇,“我是零二号房,在向右四百米,两位小帅哥有需要直接来就好,年纪轻精力旺盛,小哥哥我喜欢,不收费哦。”

齐杨月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下意识转头向自己班的高冷男神投去救命的目光。

高冷男神毕竟是高冷男神,心里再怎么制造电报,脸上还是一脸沉静,就是攥起的拳头上冒着几根青筋。

几乎那家伙再说一句,晏竹生都能直接抽他。

但以这人的变态程度,估计被抽也得说一句好爽。

一直很神秘的黑袍人忽然闪身挡住了两方焦灼的视线,轻轻推了推三人,领着他们往迷雾里面走。“要天黑了,先去打卡地点吧。”

也是个男声,温温柔柔的,给人很舒服的感觉,不具备攻击力,像柔风拂面而过,让人不自觉就跟着他的动作走了。

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草药味。

身后“□□”的第四人开始发话,是晏竹生在门口听见的那个奚落的声线,意味不明,像是威胁又像是笑话:“你可别忘了,你的宝贝还在我们手里呢。”

黑袍人顿了下,平淡地说了句:“当然知道。”随即快速拉着三人走了。

视线里看不到“□□”的人了,晏竹生、楚争梅双双停住,齐杨月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下了。

黑袍人见三人都停了,开口,还是那样平和,他道:“我建议你们先找到自己对应的房间,这比赛的初始地点总会有些道具的。我看小姑娘手里的道具品质不错,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吧。”

晏竹生不慌不忙,手插在卫衣兜里,松弛地站在那里。他问:“为什么帮我们?”

他其实不太会社交,有什么都喜欢直接问。一般都有个更会社交的带着他,或者是晏生在脑子里出主意,现在二者都不在。

楚争梅皱着眉,其实她也想问,但要是她的话不会这么直接。齐杨月则是从看到每个人都是单独房间时就有些僵硬,他别扭地把玩自己的手链。

黑袍人向后退了两步,像是早有预估一样,正好碰到了一扇木门,是零五号房。

白雾蔓延的速度很快,隔着五米的距离,眼前人就埋在雾里了。

“你们这么小,还是祖国的花朵,当然要照顾一下啊!”黑袍人半推开自己的门,扶在门框上对他们笑。

说来有些神奇,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三人皆是感觉到了一阵暖流,让本来因为寒雾而难受的身体好了许多,尤其是没觉醒异能的两个男生。

黑袍人的帽子摘了下来,是个面色苍白的青年,半张脸上都落着红色的疤,似乎是烧伤。

看着有些狰狞,但那人却在笑,眉眼间都是平和的善,弯弯的眼角带着笑,瞬间就将脸上的缺陷抵消了。可怖的疤变成了起反衬作用的装饰品。

“我的代号是無渡,你们快些找屋子吧,太阳马上就要消失了。要是有事可以找我帮忙的。”無渡闪身进入门里,留下三人在原地滞留。

无论有没有风,空气里的冷都在持续不断地侵入皮肉,引起寒颤。楚争梅也将绛紫之礼背在身后,试着把手插在兜里,果然好多了。

晏竹生搓着手指,看着破旧的门板陷入了思考。

他的思维还是很跳脱的,至少比他脸上表现出来的活跃:也是无字辈的哎,更亲切了。道具?这比赛给的道具还是得捡一下的,万一有用呢?

“可信吗?”楚争梅问。虽然嘴上不说,但三人都加快了脚步,找自己的屋子。

中间经历了被墓碑绊倒,被白雾蒙眼迷失方向。

经历这些事的主要是齐扬月,因为要分开所以他特别害怕。

不像有异能的楚争梅,也不像就算手无寸铁也毫不在意的晏竹生,齐杨月是真的怕。

他从幸运儿淘汰赛回来就一直心神不定,晚上都是拉着人聊到很晚,然后装作懒得回去,在王子辉那里或是梁摇岳那里留宿。

上一个比赛就是在一个密封的空间逃生,有点心理阴影。

“我找到了。”晏竹生一路上都默不作声,只是盯着脚下的路。他忽然说道,手边出现了牌子是零六的屋子。

“唉!”楚争梅拉住他,这酷哥儿抬脚就要进去,显得十分冷酷。少女问:“你觉得刚才那个無渡可信吗?”

比起身边已经被吓得一惊一乍的齐杨月,显然晏竹生的意见更具有参考价值。

“百分之六十的可信度,至少比那四个好多了。”晏竹生歪头,他在吟风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所以觉得倍感亲切。但他不会跟其他人说这件事,于是将概率减了一些说了出来。

楚争梅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就见晏竹生好心地指了指太阳的方向,声音像是考场的倒计时:“大概还有五分钟落山。”

看见时间紧急,她也不说了,抓着齐杨月就往前跑。

毕竟谁也不知道太阳彻底落山后会出现什么。

有了异能后,楚争梅拉着一个比她重的人也毫不费力,视野也更开阔。

“姐——不要抛下我!”齐杨月有些绝望地看着楚争梅关上了自己的零七号门,他的房间在不远处。

楚争梅比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她知道齐扬月在经历过他那次淘汰赛后就有些怕一个人待在小房间里,这三天睡觉都是去蹭王子辉或者是梁摇岳的房间。或者说,他们其他九个人都知道。

但这也没办法啊!

楚争梅想了想,丢出来一面镜子,语气郑重:“自求多福吧。”

齐杨月看看手里的镜子,里面映照出自己,面色发白,但暂时没有黑雾萦绕额间。

再看看不远处的零八号门,他吞了口唾沫。

齐扬月:不——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一次三点睡,一次两点睡,然后都是六点多起,今天不能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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