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无奈的看了一眼俞太夫人,将剩下的止咳化痰丸,放在桌子上:“这药我留下了,若是外祖母感觉胸闷,服下便能缓解,但是要切记不可多吃。”
“就这样.......敷衍老身?”
“外祖母多虑了,殷宁今日来的匆忙,很多药需要配置,待殷宁回到王府,配好药再命人给您送来。”
“怎么,王妃娘娘好大的架子,就这么不愿踏进我这镇国公府,还派人送来,这要是让人下了毒,老身岂不是没处说理去。”
俞太夫人,几句话怼的殷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想向太夫人解释,可是太夫人却转过身,不管她怎么喊,都不再理她。
俞夫人,把她拽到一边,叮嘱道:“太夫人的一片苦心,娘娘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俞夫人一语点醒梦中人,也不知道,原主是烧了什么高香,才让太皇太后和俞太夫人,两位位高权重的人如此袒护她,俞太夫人不是什么大病,还特意让俞子琼专门进宫将自己传唤出来,原来只是想保住殷宁的性命。
殷宁眼眶微红,握住太夫人的手解释道:“是殷宁不好,太夫人一片苦心是殷宁辜负了,多谢太夫人为殷宁周旋,太夫人好好休息,殷宁明日再来看您。”
俞太夫人没有说话,殷宁随着俞夫人出来,齐王早已在外面,等着心焦不已,见她们出来,上前询问:“大舅母,怎么样。外祖母可还好?”
俞夫人叹了口气:“无妨!,只是她老人家自从上次从喜宴回来,便每天忧心不已,夜不能寐,想必是忧心王爷和王妃,如今见二人冰释前嫌,想必会宽心许多。”
“没事便好!有劳大舅母费心了。”
“王爷这话是折煞妾身了,这本就是妾身的分内之事,还是王妃娘娘妙手回春,只怕这几日都要叨扰娘娘前来看诊了,太夫人还特意让妾身叮嘱王爷,王妃娘娘有伤在身,还请王爷好好好善待娘娘。”
既然是长辈的嘱咐齐王只好遵守,看了一眼殷宁,目光也比之前柔和了许多:“自然,还请大舅母转告让外祖母宽心。”
齐王派人进宫给俞太妃捎了口信,随后便带着殷宁离开了俞太夫人的住所。
齐王将殷宁拽到了无人处,仔细的打量了眼前这个女人,讥笑道:“没看出呀!殷宁本事还不小吗?不仅太皇太后袒护你,现在就连我外祖母都开始偏向你了。”
“殿下,这是何意,刚才还答应太夫人要善待殷宁,现在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难道殿下要食言吗?”
齐王拽殷宁的手狠狠的盯着她:“这双手医术绝佳,可谓是在世华佗,可是据本王所知太尉府的大小姐根本就不懂什么医术,更何况是连御医都治不好的哮症,你究竟在打什么注意。”
殷宁挣脱开齐王:“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真,殿下难道忘了,殷宁十二岁之前一直与母亲和兄长居住在乡下,难保有高人传授过殷宁医术,只是殿下不知道罢了,不管殿下怎么想殷宁,殷宁明日还是要来为太夫人看诊的,若殿下信不过殷宁,尽管跟着殷宁一起来好了。”
“要不是看在外祖母的病,眼下需要你来治,你当真以为本王会容你这样顶撞本王,本王就给你几日时间,待外祖母康复后,本王再好好的跟你算这笔账。”
“既然殿下知道太夫人的病只有殷宁能治,殿下有求于殷宁,还请殿下拿出求人的姿态。”
“哼!本王求你,应该是你求本王才是吧!要不是本王帮你瞒着你已经失贞的事情,你还能在这里与本王讨价还价,你怕是现在早就被陈塘了,所以不要触怒本王,要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担起的。”
殷宁抬起头冲齐王笑道:“殿下,怕是应当去太医院看看。”
“殷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殷宁看殿下病的不轻,应该住在太医院让太医们好好给殿下看看。”
仔细看眼前这个打趣的女人,齐王很是不屑:“本王好的很,根本没有病。”
“不,殿下不知道,有时候自大也是一种病。”
还没等齐王反映过来,殷宁便拖着长裙独自离去,气的齐王只能干跺脚。
回到齐王府,冬儿扶着她打算往柴房的方向走去,殷宁拦住了她,往主院的方西走去。
冬儿轻轻的拽了拽殷宁的袖口低声提醒:“小姐,咱们的住处在那边!”
殷宁听着后面的脚步声笑着说:“我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齐王妃,齐王八抬大轿抬进齐王府的正妻,整日住在柴房里岂不是让齐王在背后被人戳脊梁骨,说他是被妾室迷惑苛待正妃的昏庸之辈。”
“殷宁,本王的齐王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想住正殿?在外面你是齐王妃,可是在本王面前你连个宫婢都不如。”
“不管殷宁在殿下心中是什么地位,可是我现在就是齐王妃,殿下名正言顺的妻子,既然殷宁还是齐王妃住正殿有何不可?难道殿下忘了刚刚在镇国公府答应太夫人什么事情了?”
“你少拿外祖母压本王。”齐王脸色一沉,有些不难烦。
殷宁挺起了腰板,与齐王对视,眼神坚定:“不管殿下怎么想,在陛下未下旨和离之前,殷宁都是殿下的妻,都是这齐王府的女主人,就有资格住在这里,殷宁也是未殿下的声誉考虑,还望殿下深思熟虑。”
“哈哈.......殷宁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本王,不想嫁人我这齐王府,是你口是心非吧!表面上和本王玩欲擒故纵,实际上心里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和本王同住一间屋子,好爬上本王的床。”
这个男人真是奇怪,想象力真是丰富,这要是放在现代当一个狗血编剧肯定能大火。
殷宁强压着怒火,语重心长的说道:“王爷要是那么不想看见殷宁,那便离殷宁远一些,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等殷宁离开齐王府那天,殿下就是把这正殿拆了殷宁也无话可说,反正殿下家大业大,也不差这点小钱。”
齐王恼羞成怒道::“那是本王的屋子,你凭什么给本王做主。”
殷宁不愿和他胡搅蛮缠笑道:“时辰不早了,殷宁就不陪殿下了,殿下若是不愿意看见殷宁,不如移驾到阳春院,想必妹妹一直茶饭不思的等着呢!况且殿下这些日子也是忙坏了,可别冷落了刚刚新婚的佳人。”
齐王气急败坏,拂袖走向阳春院。
“殷宁,你给本王等着!!”
“殷宁,恭送殿下。”
冬儿吓得有些揪心:“小姐,王爷看样子真是生气了,王爷是这王府里小姐唯一的依靠,小姐这样和王爷唱反调,以后还如何在王府立足。”
殷宁语重心长的与她说明:“冬儿,你记住了,在这个世界上,不能永远的依靠谁,要学会依靠自己,才是生存之道,那柴房如此偏僻荒凉,上次殷荷事情的事情现我想起来还是有些后背发凉,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住在正殿想那殷荷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加害。”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冬儿也明白了殷宁的用意,她们在王府还要有很多的硬仗要打,等待她们的远远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