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那些恶毒的句子,何助理已经看不下去了。www.zhongqiuzuowen.com
公关小姐姐还在等何助理一个答案,而这份答案何助理给不了,他只能对着公关小姐姐说这件事情他一定会转给四爷听。
待公关小姐姐走了以后,何助理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何助理已经很久都没见顾北琛从里面出来,他担心他会因为压力吃不开。
“四爷。”等了很久都不见有人开门的何助理心里也开始慌了,他一脚踹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嘴里还喃喃道:“对不住了。”
门被何助理无情地踹开。
顾北琛并没有在房间里。
何助理在房间里能找到的唯一的线索就只有顾北琛办公桌上电脑未关的视频。
他顿时明白了什么。
北欧。
顾北琛抵达时已经是凌晨。
这些日子,他手里任何一条证据都能够给霍凌沉定罪。
自从霍家把股份转让给霍柏年以后,霍凌沉就退居二线,成了霍氏专门的法律顾问。
不过以他的能力,倒是有些屈才了。
霍氏自然是不可能放任顾北琛随意进入,前台的小姐姐并没有因为顾北琛的颜值高就放行,相反地,她们板着脸,还拿起手里的电话给霍氏的保全。
顾北琛扳倒几名黑皮肤的壮汉后,前台小姐姐也开始紧张了。
“霍凌沉在几楼?”
“顶层”前台小姐姐哆嗦道。
顾北琛神色淡定地从前台那里拿来电梯的磁卡,抵达顶层时,霍凌沉神色匆忙地从安全楼梯走下来。
霍凌沉满额头都是汗水。
也是,霍氏一共二十二层,从一楼走上来确实不容易。
顾北琛把事情闹得那么大,霍凌沉若还不上楼,显然不太现实。
“顾四少若是想来谈生意,大可不必以这种方式。”
霍凌沉从兜里取出一块手帕,轻轻地擦拭着额头。
顾北琛没空搭理霍凌沉的客套,他将手里的资料扔给他,漫天飞舞的照片划破了霍凌沉的俊颜。
血珠落在照片,霍凌沉弯下腰,其中一章是他与整容后的沈景城交头接耳的模样。
顾北琛按下手机的录音,霍凌沉与沈景城一起合谋整垮gun的对话清晰地在整个走廊里传播。
不可能。
顾北琛怎么可能会得到这段音频。
霍凌沉俊颜苍白。
顾北琛嗤笑,“霍少既然学法,应该知道以这样的手打压同行,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就这?”霍凌沉听到顾北琛说这话,竟然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合成的音频呢。”
顾北琛将右手的五指拢成拳状,他的指尖嵌入肉里,空气寂静了几秒后,霍凌沉听到顾北琛道,“不愧是律师出身,倒是伶牙俐齿。”
“四少过奖。”霍凌沉办公室里还有没销毁的资料,他没工夫理会顾北琛,“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还有工作,就不招待了。”
“既然是误会——”顾北琛勾了勾薄唇,“我在楼下打伤了霍少那么多人,理应进到室内真挚的道歉才是。”
霍凌沉自然不会让顾北琛进去,他抬起倨傲的下巴,“顾四少应该知道我们做律师的,有很多机密的资料,你的歉意我已经心领了。”
“哦?机密?”顾北琛步步紧逼,“类似于一年前你资助被国际科学界除名的疯子汤姆森的实验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霍凌沉心漏了半拍下来,尽管知道顾北琛是有备而来,可听到顾北琛口中那些重要的信息,还是给足了他震撼,“我办公室里可没有什么人体实验。”
“我可没说是什么实验。”顾北琛声调忽然变得高亢。
言多必失,霍凌沉瞬间哑口无言。
就在他失神的这几秒里,顾北琛踹开了霍凌沉办公室的门。
霍凌沉庆幸他的办公室事先已经精装修,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
但顾北琛就好在他的身上装了监控似的,居然径直走到书柜前转动了第三层的水晶球。
谁能想象规规矩矩的办公室的背后竟然藏着一座实验室!
当场被顾北琛抓包的霍凌沉干脆不再解释。
“霍。我觉得还是要见一下样本的。”汤姆森白大褂脏兮兮的,以为是霍凌沉直接开口道,“这样有利于将来投入更多的人身上。”
汤姆森播放的正是陆斐言各个时期的照片。
顾北琛在看到自己的照片时,目光变得幽深。
那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难道他是他与陆嫣然的?
幻灯片越往后,顾北琛的心跳动地越快。
“霍。我们一定要找到陆斐言。”汤姆森关掉幻灯片道。
顾北琛快速走到汤姆森的面前,“你刚刚说照片里那些女生是谁?”
汤姆森这才意识到来的人不是霍凌沉,而霍凌沉就站在顾北琛的身后,抢在汤姆森之前道,“是我忘了,顾四少出了车祸,连自己的妻子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霍少该不会以为我是一个人来的吧?”顾北琛没有理会霍凌沉的讥讽,反而话锋一转道,“来之前,我已经报了警。”
顾北琛收好心里的悸动,他继续补充道,“所以霍少关怀我的同时,不如想想自己。”
“……你!!!”
“既然醒了,就把这个趁热喝了吧!”
陆斐言没有理会霍柏年,她怔怔地望着窗外。
其实夜里漆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有些话,一经说出口,便再也收不回来。
霍柏年苦涩地笑了笑,“小言。你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吗?”
陆斐言只是眸子微微动了一下,并没有回霍柏年。
“我知道,在你心里,把我自然而然地归为沈景城的同类。”霍柏年叹了口气,他淡淡道,“可是小言你仔细想一下,若是我与他是同类,我还会让与树洞先生奔现吗?”
陆斐言眉目低垂,她翕动着皲裂的唇瓣,“霍柏年。我……”
“我知道你又要对我说对不起了。”霍柏年与陆斐言青梅竹马了那么多年,她的一言一行,他忽然是知道的,“把这碗热鸡汤喝了,喝得一点也不剩,我就原谅你。”
语言向来是伤人最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