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仿若是干柴遇到了烈火一般,天雷勾动地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最开始的时候,白暖还占据着一点儿主动权,但后来,她便沉沉的瘫了下去。
南赫凡爱恋的伸手轻撩一下她的发丝,起身,他为她盖上了薄被。而后,从她包中拿出那张合同来,看了一眼:“两千六百万?”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沉沉的白暖,“还真是拼了命了。”
虽然不知道当初的情形,但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猜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拿着那一叠a4纸,南赫凡走到白暖身边,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了一吻:“真是个傻女人,傻死了。”他起身,拿着那合同步出了房间。
门口,唐铭已经等了一小会儿,见南赫凡出来,他笑嘻嘻的迎了过来,“看你这精神抖擞,神清气爽的模样,看来,你应该满足了吧?”
南赫凡冷冷的瞥他一眼,而后抖了抖手中的合同:“这得亏我过来了,我要不过来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他双眸间冰冷阴沉,“姓廖的还在吧?”
唐铭赔笑的道:“在呢,知道你完事了肯定会找他的,我就让人在他门口守死了的。”唐铭摸了摸脑袋,南赫凡这么长时间才出来,不用说,刚才房间里的情况肯定很激烈,是而,他这会儿也是有些心虚的。
毕竟,是他酒店的酒提供给了廖总的。
他眼睛眨了眨,看着已经迈步朝前走去的南赫凡,他双手合十祈祷:“老天保佑,希望南少不会把战火波及到我身上!”
南赫凡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时的时候可以和你笑语晏晏,也可以给你该有的脸面。但若是真惹着了他,你就等着吧,说不定那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此刻,明显的,南赫凡是动了底火的。尤其是,在他调笑他满足了的时候,那一眼,简直就像是一支冰冷的雪箭,刺的他心口哇凉哇凉的。
唐铭在那祈祷了一会儿,连忙也抬脚跟着南赫凡朝着v05号包间走了过去。
此时,廖总正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南赫凡也不知道刚才看出了什么没有?看他和白暖的模样,似乎是关系匪浅的,若是让他知道,他欲要对白暖不轨,那么……廖总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行,不能在这儿睡了,必须得赶紧的走!”要不然,怕是他今晚上要惹事了的。
想着,他快步走到门口,就打开了房门。
房门口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保镖,见他开门,两人齐刷刷的站到了门口处,把那门口挡的严严实实的。
“什,什么意思?”廖总眼睛瞪大,惊诧的问道。
“我们老板说了,今晚上你就在这好好休息,我们弟兄两人会在这保护你的安危的,你大可放心。”一黑衣人脸色肃然,双手环臂,一板一眼的看着廖总道。
廖总眨了一下眼睛:“保,保护我?”这是真的吗?他关了房门,满头雾水的挠了挠头,“唐铭为什么保护我?”难道是因为他是老顾客了?
“不对,刚才唐铭可是跟着南少过来的。”那样子,似是两人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再想想,刚才唐铭拽着他,几乎是老鹰拎小鸡似的,把他扔到了床上,那咬牙切齿的似是在发泄什么似的。
“难不成……这说是保护,其实是为了监视?”不让他跑?
“不是吧?”廖总心里“咯噔”一声,再度伸手打开了房门。
两个黑衣人正要到门口挡人,却发现自家老板和南少走了过来,便齐齐躬身一下,没有去拦人。
廖总心里一喜,以为是两人撤走了,抬脚,就蹑手蹑脚的朝着外边走来。
“廖总这是想干什么去?”南赫凡冷沉的声音突地响起,仿若是迎面刮来了一阵冷风似的,廖总的身子激灵灵的便打了一个寒颤。
随即,他直起了身子,一手扶着门框,他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南少还没有离开啊?我这休息了一会儿,酒意已经消了,正要走呢。”
南赫凡冷声道:“现在酒意消了,也不能开车。廖总还是先回来把这合同的事儿给我解决了吧。”他说了一句,抬脚便朝着包间里走去。
房间里的酒桌上依旧是那副杯盘狼藉的模样,只不过,却是少了一个酒瓶。南赫凡也没在意,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他坐在沙发上,抬头,勾出一抹凉然的笑意来:“廖总这地皮的价格也太不公道了一些。”
南赫凡伸手,直接把那份合同甩在了桌子上。
“啪”的一声,廖总吓得跌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但脸上,他却依旧待着了笑容:“南少您真是说笑了,那地皮,就是我出价三千万也不算高的,我这还是看在白总监那么拼命想要得到这地皮的份上,这才松口又降了几百万的。”
“是吗?”南赫凡淡淡的掀了掀眼皮,“你也知道白总监是在拼命啊。”他声调蓦地拨高了起来:“难不成,白总监一条命在你廖总的眼里,就只值个几百万的?”
“什么意思?”廖总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子绷得直直的,他嘴唇也微微哆嗦了一下,“南少,白总监那酒可都是自愿喝的,可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您这,可不能赖我头上啊。”
那白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那烈性白酒的度数虽然高,可并不是有多灼烧肠胃的,相反的,其中还添加了一些保护肠胃的东西,当然,那些个催、情的成分也有不少。要不然,那酒也不会一瓶买几十万啊。
廖总紧张的望向南赫凡。
南赫凡神情凉然,手指曲起在酒桌上敲了两下,他偏头望向一旁正要坐下的唐铭:“唐门,你说,他要的那酒是什么样的?”绝对的有猫腻,刚才踏入这房间之前,他还没有想到那酒的问题的,可现在看着那酒瓶被拿走,廖总又这一副模样,他便知道那酒肯定有问题。
唐铭猛地被南赫凡点到,身子抖了一下,随之,他心虚的抬头,讪讪然的笑笑,摸着了脑袋道:“那酒不会伤害到白暖的肠胃的,也不会让对人造成什么损害,除了,除了……”他眼珠子乱转着,不敢去看南赫凡阴森森的仿若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一般的脸。
“嗯?”南赫凡心中隐隐有了一道儿猜测,原本阴冷的眸中更是多了一道儿厉色。
“那酒什么样的,你刚才不是体会了么?”唐铭低着脑袋,嗡嗡的凑近南赫凡说了一句。
南赫凡气的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扭头,他眼神若刀子一般狠狠落在廖总的脸上:“敢情廖总这是想要一掷万金买个春宵夜的?”
“不敢,不敢。”廖总背后的冷汗涔涔,连那额头上也再度冒出了汗珠,“实在是误会,误会一场。我只是想要这里最好,最贵的酒的,可没点名了要那种酒,是这省德隆的服务员给我拿来了这种酒,我也没想到啊不是?”
扭头,他又望向了唐铭:“唐老板您要是不相信的话,您可以出去问问去。”
看南赫凡那脸色难看到极致的模样,唐铭赶忙的随口说了一句“那我问问去”,就赶忙的溜之大吉了。
而屋内,南赫凡则是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廖总:“那这么说来,倒是我冤枉你了?”
“不,不。”廖总下意识的摆了摆手,却又觉得这样回答似乎也不对,便索性赶紧紧闭了嘴巴,“我这……”
好吧,其实他真心想说南赫凡就是冤枉了他的,可是面对那张冷气森森的脸,他没那个胆子啊。挠了挠头,他道:“只要南少不误会我就好,说不上冤枉,冤枉这个词太严重了。”
“哦?”南赫凡冷笑一声,“那酒是白暖陪着你喝的吧?”
“是!”这没法否认啊,廖总抬手又抹了一把虚汗。
他要是早知道白暖说的那个等她的人是南赫凡的话,说什么他也不敢去劝她喝酒啊。这不是自己找死呢吗?
南赫凡缓缓点了点头:“承认了这点就好。”他伸手把那合同往前推了推,“这价位我不满意,你看着办。”那话中,满满的威胁之意。
廖总嘴唇翕动两下,伸手,缓缓打开明码标价的那一页,舔了舔舌头:“那南少的意思是?”见南赫凡一记冷眼又望过来,廖总连忙道:“那我改成一千六百万如何?”
“六百万。”南赫凡眼皮抬都没抬。
廖总差点跌坐在地上,还幸好,他面前有个酒桌,他踉跄着扶着了:“这太……南少,这地皮入手的时候都是一千八百九十万的,你这,不能让我赔的太狠了吧?”他这样回去还怎么跟董事会交代?不得直接卷铺盖走人了么?
南赫凡却是慢条斯理的抬手轻弹了弹衣服:“白暖是我很看重的人,你借着生意之名,意图灌醉人,还……其他的我也不说了,你自己想吧。把前面的数字直接去掉了,或者是把你一辈子搭进去,想好了再说,我不着急。”他起身,单手揣兜的朝外走去。
“别,我签!”廖总咬了咬牙。
南赫凡是个什么人,想要让他住进牢里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他要是让他再在里面来个什么意外的,那他这一辈子可就真甭想再见到明晃晃的太阳了。
他不敢打赌,所以,只能憋屈的把原本的两千六百万改成了六百万。
而后,双手捧着,颤颤巍巍的把合同放到了南赫凡手中:“那这样,南少您就满意了吧?”不会再找他什么事情了吧?
南赫凡低头看了那合同一眼,道:“你要是管好你自己,不再生什么不该有的念头,我大人大量,不会和你再计较什么的。”
都差点把他逼到绝路上去了,还大人大量?廖总嘴角轻抽了一下,诺诺的道:“是,我肯定会管好自己个的。”差不多两千万的资金啊,公司肯定不会饶了他的,他说不得还得赔款走人了事呢。
廖总想想前路,就想要哭。
不过是招惹了一个白暖,他这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地主直接成贫民啊,以后,他怕是又得从零开始积攒了,可怜他辛辛苦苦工作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有了点存款,都不够赔公司的损失的。
廖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想着前路,觉得真是暗无天日啊。而偏偏的,他是一点儿也不敢对南赫凡的决定有所不满。
满脸堆笑的把人送走,廖总瘫坐在地上,失神落魄。
而这边,唐铭也是有些惴惴的跟着在了南赫凡的身后:“赫凡,你这要不然和白暖在我这省德隆多呆几日?我带着你们到处看看,权当散心了。”他挠挠头,脸上带笑。
南赫凡把手中的合同抖了抖,声音“簌簌”的,听得唐铭胆战心惊的,他眼睛不错珠的望向他,大气不敢喘一声。
“你拿走那瓶酒了?什么样的,拿过来让我看看。”南赫凡深邃暗沉的眸子看唐铭一眼,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说道。
然而,熟知南赫凡行事作风的唐铭则是差点直接吓瘫了。他这样子,要不是不在乎某件事情,要不就是特别在乎。而明显的,他现在是属于后者。
唐铭立马哭丧了一张脸,道:“南少,我们这就那一瓶酒了。”
“是吗?”南赫凡也不知道是相信了没有,反正是直接推开昨晚上他住着的房间就走了进去,而后,在唐铭快要踏步走进去的时候,大手一挥,那门“砰”的一声,紧紧的关上了。
而正要走进来的唐铭,则不幸的撞着了鼻尖,红红的,显然是被撞狠了。
“我这是走了什么倒霉运啊,怎么和南少见一次面,就能成这样了呢?”唐铭觉得很悲催,揉着鼻头,倒吸着气,抬脚朝着省德隆的酒窖方向走去。
他得赶紧的把那些同类的酒都藏好了,要不然的话,只怕南赫凡真要找到了那酒,他怕是要赔大发了的。看看他对待廖总那手段,简直就是黑心透了呀,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
廖总也是可怜,好死不死的竟然栽倒在了南赫凡的手中。
一边想着,他脚下的步子便大了一些,路上碰到两个服务员,他连忙就喊走了:“都去酒窖帮忙去。”
“哦,好。”两个服务员面面相觑,不解其意。但唐铭是老大,老大说什么,他们听从命令就是了,因而,两人便连忙跟着在了唐铭的身后,去了酒窖。
省德隆的酒窖很大,大约有几千平方的,各种各样的酒柜与藏酒都有,琳琅满目,品种繁多。
两个服务员只看的瞪直了眼睛:“老板,这都是咱们的酒啊?”
“废话!”唐铭霸气的扭头冲两人吼道:“站那干什么?过来这边,把这一溜儿的酒都放到那边的暗格中,赶紧着点!”他指着面前一排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包装精美,看着华贵的的酒盒不断催促。
“唉,好勒!”两个服务员砸了砸舌头,而后摩拳擦掌的赶忙走到了唐铭的跟前,快速的搬起了酒盒。
唐铭看着两人搬着,觉得仍旧有些慢,索性也挽起袖子加入了加油干活的阵营。
只是,两服务员看自家老板干了起来,却是傻了眼。
“哐当”一声,酒盒落地的同时,里面的酒瓶也摔碎了开来。整个就叫内迅速弥漫了一股浓郁醇香的酒气。
而两个服务员中的其中一个则是吓傻了,直接瞪大了眼睛,看着滚落在脚底下,那个标价n多个零的价格,眼前一阵发晕。
“晕了,真要晕了,这怎么会这么多圈圈呢?”他抬手使劲的扶了扶脑袋。
唐铭则是发挥起了他的狮吼功:“干什么呢?你在干什么呢?这酒可是几十万上百万的,你给我砸碎了,你赔啊?”唐铭看着地上流着的一滩酒水,觉得全身都疼了起来,肉疼,心也疼啊。
他这一瓶酒,最起码得省德隆一天的营业额,哦,不,说不定得两天的营业额才能够赚来了,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唐铭把手中的酒盒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暗格的酒柜中,快步走到了发懵的服务员跟前,伸手戳在了他的胸前,一点一点的:“我之前不是说了让你小心,千万要谨慎的,你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这么贵的东西,你给我打碎了,你说怎么办?”
“我,要不然,我拿工资顶了?”闯祸的服务员眨巴一下眼睛,苦丧着了一张脸,低头,看着快要蔓延到他脚底下的液体,他往后倒退了一步,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那酒的标签上,他艰难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话说,老板,这酒真这么贵吗?”他问的小心翼翼的。
唐铭给了他一个白眼:“废话,要是不贵的话,我干什么要把它们放到暗格中去?”
闯祸的服务员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那完了,老板,你干脆直接拿这碎酒瓶砸死我算了,我一辈子也赔不了你这酒钱的。”他伸手抱着了唐铭的大腿,哭丧丧的,一副心死的模样。
唐铭嘴角轻抽了一下,抬脚想要从他双臂间把腿拔出来,那服务员却是搂的紧紧的:“不行,老板,你先说对我的惩罚措施吧,我怕一松开你脚,你直接一脚踹我这酒上面,把我踹死了还不留全尸的。”
“不能吧?”另一名服务员也不敢搬酒了,站在两人的跟前,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标签,咽了一口唾沫,“一个,两个,这是快上百万的酒?”他眼珠子猛地朝上翻了过去,他快要被吓死了呀,怎么会有这么死贵的酒呢?
唐铭气的不仅嘴角抽抽,连带的那整张脸都剧烈抽了一下:“我现在就一脚踹了你。”
他脚上用力,使劲的从服务员怀中把脚抽了出来:“赶紧的给我滚去搬酒,要是爷我心情好了,说不定,这酒就不用赔了,要是我心情不好了,你两就等着压身为奴,直接在我这白干一辈子吧。”
“是,是,爷您消消气,咱们这就赶紧的,哦,不,是小心再小心的搬酒哈。”两人颤颤巍巍的朝着原本放酒的地方走去。
彼时,南赫凡正从酒窖门口走了过来。
浓郁的酒香扑鼻,像极了白暖昨晚上嘴里喷洒出来的味道。
南赫凡眼神暗沉了一下,单手揣兜,他风度翩翩的走进了酒窖。仿若是优雅的王子一般,他锐利的眼神在一排排酒架上掠过,却并未多加停留,只是扫视着走到了唐铭的跟前。
唐铭正在关着暗格的门,两个服务生兢兢战战的站在那儿,相互看着,眼神灼灼的望着唐铭,等着他最终的生死定判。
唐铭笑眯眯的拍了拍手,关上了暗格的门:“不错,你俩将功补过了,那打碎的一瓶酒就不用赔偿了。”
“欧耶,老板真是个好人!”两服务员高声欢呼。
唐铭的心情也很好,拍着手就要起身。
不想,刚刚转过了身,便对上了南赫凡高深莫测的眼神。
唐铭一惊,下意识的闪了闪身,遮挡住了暗格的门,笑笑,他讪讪的望向南赫凡问道:“南赫凡,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南赫凡回应了他简短的两个字,但不待唐铭缓一口气,他又慢腾腾的开了口:“正好看到你关了酒柜暗格的门。”他抬脚朝着唐铭走去。
唐铭连忙紧紧贴着在了酒柜门上,摆手道:“南少,您看错了,我刚刚关着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门而已,这不,就是这个。”他伸手打开了一旁放着的一个酒柜门,“这里面的酒都是典藏珍品酒,珍稀的紧,你要不然开一瓶尝尝?”
“是吗?”南赫凡似是一点儿都没怀疑的伸手就拿起了一瓶酒,看一眼,他点头赞叹:“确实是很珍贵的红酒,全世界怕是独此一瓶了吧,没想到你这儿还有这种好酒。”他毫不犹豫的拿着那瓶红酒,抬脚朝着外走去。
唐铭有些心疼,但想想一瓶红酒换回了他那么多的极品白酒,他便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头,颇有一些劫后余生的看了一眼酒柜的暗门。
南赫凡停顿在刚刚打翻了白酒的地方,鼻子轻嗅了一下,道:“这酒窖中的酒也该收拾一下了,打碎了的瓶子还不赶紧扔出去,不怕扎着人了?”他说的漫不经心的。
唐铭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看着他要弯下了身,他连忙蹿了过去,遮挡在了南赫凡的跟前:“小贾,小易,还不赶紧的收拾干净了?”他朝着两人朝外扇了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