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要和过去说再见,都一笔勾销。
那种生活,压抑,卑微,谨慎,没有尊严,不被尊重,想想,都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她很庆幸,她用了这样的方法,脱离苦海。
“哥,嫂子,我现在活的很好,充实又自由,还可以实现自己的价值。”
她学有所长,日后追随着莫教授,有可能会创造出农业科技的另外一个奇迹。
对于她来说,这就够了。
“所以,从今天往后,你们都不要再来了。”她说,虽然亲口说出这种话,有些艰难,可是其中的利弊,她还是要跟他们说清楚的:“现在,沈墨浓因为间接害死了我,所以,他对我多少都会有些愧疚的,要是让他知道了真相,不知道……他又会发什么疯?”
“你们也知道,他那个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如果他不疯的话,又怎么会对自己做出种种不可理喻的事。
温如海看着她,一身廉价的衣服,不施粉黛,却纯的萃萃的。
“阿初……”
“哥。”她也不是铁石心肠,这种时候要是不落泪的话,也是不可能的。“照顾好爸爸,打理好温氏,撑起你的小家庭。”
“至于我……”
“年老的时候,我要在和哥做一对快乐兄妹。”
到了那个时候,经过了几十年的风霜雨雪,什么仇,什么恨,也都不复存在了吧。
温如海懂!
可是,话哽在喉头,就说不出来了。
他对沈墨浓的怨恨,心里就更加深沉了。
要不是他……
孟如果抽出纸巾,递给她,让她擦了擦眼睛,然后,她再次抬头时,已经一脸的笑意了。
她在温如海面前,要尽量的开心,她想要给他留一张笑脸。
孟如果拿出手机,试图转移话题。
“阿初,给你看看惟想,他又长高了,最近饭量也大。”
杨绵绵将脑袋凑了过去:“是呢!真好看!惟想越大,五官越和我哥像。”
“爸爸有时候也说,就是跟阿海小时候,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爸爸现在身体还好吧?”她问。
“自从你不在了,他大抵是没抗住,病了一场,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病情才慢慢好转了。”孟如果说:“不过,现在可以放心了,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那就好。”
对于温家严来说,自己这个女儿,实在是太糟糕了。
几乎,自己毁灭了他对女儿的所有幻想。
“爸爸一定是恨我的。”
“不!”
“阿初,也许你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除了我之外。可能就是爸爸了。只是,他的爱……太内敛,又夹杂着功利,你不喜欢,所以,感受不到。”
是啊!
提起温家严,她心里更多的时候,只有怨气。
其实,仔细想想,温家严让自己走的路,无不是泼天富贵的大路。
只是,她不喜欢。
终于,她的叛逆期在十八岁那一年,彻底的爆发了。
杨绵绵喝了一口咖啡,试图聊一些开心的话题:“哥,嫂子,你们要在这个诚实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