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怀心里想的是黄婷婷母亲居然姓孔,她是不是与箭爷孔阳有着什么关系?
之前听了黄婷婷的故事,她一度以为孔阳与孔湘云是情人关系,后来仔细一想,却又不太像。
如果他们是兄妹......或是亲戚,有这个可能。
她们来到黄婷婷家中时,根本没见过她母亲,为何黄婷婷要这么说?
回想起她的故事,她说自己从小被人说是撒谎精,难道这次也是故意撒谎?若真是如此,那她说的十年前的故事,不知掺杂了多少的水分。
“没杀过,你倒是说得简单。可被害人女儿一口咬定就是你杀的,跟你一起的女孩是帮凶。”卢正逸从旁边同事手中拿过黄婷婷的口供打开浏览了一遍,“她可是说了你的手法残忍至极啊。而且就算不说这事,你假冒警察怎么解释?知不知道这也是犯罪?”
“假冒警察确实不对,我承认,但并不是为了杀害她母亲。”进入审讯室之前,白怀身上所有东西都被警方所收缴。
卢正逸的手里便是白怀的警官证,他左看右看,赞叹道:“这做得真好啊,跟真的一样。出生还提前了八年,二十五岁呢,厉害了。”
白怀没回答,任由他自言自语。
卢正逸念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今天下午三点半你在哪?”
“刚从黄婷婷家出来。”
“你确定?”
“确定。”
“有人看见你进去,但是没人看见你出来,你让谁给你证明?”卢正逸见她从始至终都一个表情,耐烦心都要没了。
这种大概就是做了坏事还心安理得的人,心理素质真是过硬。
白怀轻叹了一声:“南边的街道虽然没人看见我,但是出到大街上,行人来往,见我的还真不少。”
她没想要动用关系,现在还不清楚黄婷婷在搞什么鬼,万一对方与潘恩是一起的,她动用关系出去很可能会打草惊蛇,现在就让对方以为自己得逞吧。
可是她母亲怎么会死?谁去杀了她?孔阳?不像是,如果要杀她母亲,十年前就可以。
真有什么不至于等到现在,难道黄婷婷通知了孔阳,将她们的到来说了出来,所以才有了这一桩嫁祸?
不对,阿茂刚才说过孔阳已回到山中......黄婷婷不可能联系到他。
陷入了沉思的白怀,没注意卢正逸的问话。
“喂!听到了吗?审问你还走神?是不是开始慌了在编谎言编借口?”卢正逸再次用笔尖敲击桌面,白怀被敲击声给拉了回来。
她将视线转向了卢正逸,带着疑惑的语调说道:“我只是在想,是谁杀了孔湘云,我们可以交换情报,这样有利于破案。你说吧,你刚刚问什么?”
没等来白怀的慌张,卢正逸有片刻地卡壳,本以为她刚才肯定是想着怎么狡辩,谁知居然风轻云淡的跟他讨论起情报!
“你明不明白你现在的立场?”
“明白,我是嫌疑人。”
“那你还想跟我讨论交换情报?不,只有你必须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而警方是绝不会告诉你任何情报!”
卢正逸放下笔,并用手掌拍打了桌面。
这动作已经是第几次了?看来他有些着急了。
“我想知道孔湘云的死因。”
“喂!你到底有没有明白你的立场!”
“明白......但不妨碍我想知道她的死因。”
“......”
另一边,凤华被一位女性警官给带进了审讯室。
封闭的环境,昏暗的灯光,凤华拍拍自己的心脏,示意自己放松。
“坐吧。”女警官叫冉璇,年龄二十八,她看起来亲切近人。
之所以让她来审凤华,不过是因为凤华的容貌太过刺眼惊人,男警官很有可能看她太害怕而不忍心提问。
“叫什么名字,几岁?哪里人?”
凤华看了看四周,白怀不在她身边果然很难安心:“凤华,十六岁,融州省雨桐市人。”
白家给她造了个假身份,户口跟着阮钟献,成为了他的养女。
“雨桐......这么远啊,你们跑来这儿的目的是?”冉璇一直在用温柔的声线提问着。
“来旅行的。”
“好的,明白了。”冉璇又问了几个基本信息问题,看对方的模样就知道是有教养的孩子。
她不信她们会做出这种事。
可被害人唯一的家人却指认她们,而又有人看到她们进入了黄家......
“你们来之前,认识黄婷婷吗?”
“黄婷婷?她怎么了?难道是她出事了?”凤华只能从一开始的那句“涉险杀人”里推断。
冉璇摇摇头,这小姑娘的样子不像是演的,难道她真的不知情?
可黄婷婷为什么要嫁祸她们?
“你先告诉我,来之前你们认识她吗?”
凤华有些担忧,难道黄婷婷因为暴露了潘恩的事情而遇害了?如果真是这样,她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冉璇的话她根本没听进去,现在满脑子就是黄婷婷被她们连累的画面,最终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黄婷婷,真的出事了吗?不会吧?”
还没问出什么就开始哭,这场面对冉璇的冲击不小,虽说她是女人,可看到这般姿色的少女落泪,她的心也跟着一颤。
如果是主观判断,她已经断定凤华绝对与此事无关,她不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黄婷婷遇害而伤心落泪。
这样善良纯真的女孩,可真是世间珍宝。
难怪男同胞们要求她来审讯,谁能承受得住这眼泪,她都做不到。
旁边记笔录的女同事也跟着落了泪,这多么美好的少女啊。
两个画风不同的审讯就这么进行了下去。
墨玉客栈,阿茂与王骁进来后被老板喊住了脚步:“别上去了,你们朋友出事了。”
老板将事情经过说给两人听,话还没说完,两人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射出门。
“怎么回事?小姐他们为什么会沾上这种事情?”阿茂边跑边问。
王骁也不知答案,但是焦急的心理是一样的,不说些什么只会更加难受。
“我也不知道,刚刚你下山遇到她们,有没有说发生什么?”
“小姐说她得到了一些消息,可是没说从哪知道的,很可能,跟这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