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看清现在的局势,一屁股坐在评委高台上,看着周围呆愣的同事询问:“怎么了?”
“比赛是不是快结束了?”
这么着急的赶过来,裴冉就是为了见自己三年不见的小师妹。
视线难掩兴奋的在人群中寻找。
“你怎么才来?”身旁的同事急忙回过神儿来撞击着裴冉的胳膊,惊讶惊喜惊慌的表情挤满了脸上:“你真是错过了一场难得的佳作。”
“刚才,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一个小姑娘,比赛开始半天也不见得有动静,谁知道提前离场还给我们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男人压抑不住心底的激动。
香会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苗子了。
“闻见这空气中的清香了吗?”
这话不言而喻。
裴冉从进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闻见了散发在浓烈花香后的一股清香。
夹杂着药理,让人没有那么甜腻压抑的沉闷感。
胸口没有因为这浓烈花香而头晕反胃。
舒畅的好像欣赏大自然最美的风景。
让这梅园添了抹清新。
这......原来是参赛者的作品......
能调出这样难得佳作好香的确实罕见。
除了他那小师妹天才。
裴冉刚想要好奇的问是谁,就听见身旁另一个人开口了:“厉家第一局就拿了首冠,这一次看来又非厉家莫属了。”
裴冉蒙了,什么意思?
上次拿出小师妹香的不就是帝京的那个厉家嘛!
急忙转头询问:“厉家?”
“厉家的参赛选手走了?”
他今天有事情耽误了,好不容易赶到现场居然又和小师妹错过了。
裴冉难掩失落。
众人只以为他爱香着迷,没有见到这么有天分的孩子有些难过。
简霖握着手里的香薰僵持在原地。
因为他清晰的闻到空气中那一股清新。
这样难得的熏香,罕见至极。
居然能有幸被他闻到,还是厉家的。
可笑。
厉家还真是深藏不漏啊。
简霖双眼泛着冷光,目光狠狠的注视着那个早就离场背影的方向,久久不回。
而此时的帝京清华园里。
男人肃穆冷凝的坐在黑皮沙发上,笔直的身躯仍旧喜欢一身纯黑色西装,整个人散发着浓烈的压迫感和侵略性,痞肆禁欲的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黑眸犀利深刻的视线落在窗外的花枝上,久久没有回神儿。
夜幕笼垂,帝京的天逐渐昏暗阴沉。
又要变天的痕迹。
到处透着沉重压抑的气息。
李想惊喜的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站在清华园的大厅。
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孤冷的气势陡然于溢于身侧。
“厉总,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自作主张了。”
挖了整整一天的煤,手破了,鞋烂了,李想终于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刚进清华园就迫不及待的认错。
厉行舟眼尾扫过,听着身后李想的声音,没有回答。
男人修长冷白的指尖骨骼分明,扶上紧致性感的下颚线来回摩擦,在思考着什么。
今天正是香薰比赛的第二场,李想知道,这对于厉行舟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所以一直记在心里。
当下就着急的询问:“厉总,是不是赛场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让这次难得的机会流失有些可惜?
苏小姐不会调香,他们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只能赶鸭子上架,白白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真是便宜陆家了。
李想越想越懊恼,连受伤好几个泡都跟着发疼发痒。
厉行舟抿着唇瓣没有开口,脑海里回荡的都是姜木下午打电话来汇报的情况。
“厉总,第二场比赛的结果出来了。”
姜木捏着手机,音色不易察觉的颤抖激动。
“我们拿了首冠。”第一场首冠还能让人理解,可第二场......
饶是厉行舟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惊了。
心底隐隐觉得似乎哪里被自己遗漏掉的信息。
怎么会?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苏寐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阴凉低沉的声音划过偌大空荡的清华园:“怎么回事?”苏寐明明不会调香......
厉行舟犀利的桃花眼半眯,危险的光芒四散而出。
姜木拢了拢激动兴奋地心情,按压住心头的跳跃:“我也不知道,我在外面等苏小姐出来,没多久就接到了香会的电话。”
这毋庸置疑,苏寐是会调香的。
姜木刚接到香会的电话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愣怔,确定再三后才敢给厉行舟打电话。
一下子对苏寐的崇拜感多了几分。
“而且,苏小姐比赛结束后直接回家取了东西就让我送她去机场了,看样子应该是去帝京了。”
挂断了电话,姜木的话让他思考了很久。
这个女人来帝京难道是找他的?
厉行舟端坐的身躯不知道坚持了多久,长腿迈开,整个人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厉总,你去哪里?”
“查一下苏寐的踪迹。”
“啊?”
帝京的另一边别墅里。
空旷的别墅挤满了人,陆少修看着沙发上坐着中年男人的脸色微怒不敢多言。
“瞧瞧你办的好事。”
“三千万,去一趟江城说没就没了。”
“真当我陆家是善堂银行的?”
“花了打量的精力金钱从厉行舟手里挖过来的人,你不是说他可以吗?”
“不是说他一定能成为香会未来的接班人?”
“连个比赛的首冠一场都拿不到,还说得这么大言不惭,陆少修你的脸都丢去哪里了?”
中年男人怒不可揭,握在手里的茶盏一把丢了出去,摔在陆少修的脚边。
‘哐当——’碎裂,发出清脆悦耳的响音。
大厅站满了人都不敢多言。
被厉行舟耍了,陆少修心底里本来就窝着火。
第一场比赛输了,第二场没想到还是输了。
陆少修捏紧的拳头怒火无处发泄。
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听着父亲的教诲。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就你这样,我还不如把这一切交给你弟弟都比交给你强。”
陆鸣安脸色阴郁难看,涨的通红,没忍住的话又从嘴角溢出。
徘徊在暴走边缘的陆少修爆发了:“爸,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偏向陆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