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猫眼是普通的一天,格瑞德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智脑播报日程安排--
“现在是首都盟星时7点整,您今天有以下安排
8:00会见瓦伦丁阁下,12:00面见格林家主,16:00和戈贝利尔礼仪长喝下午茶,20:00为瓦伦丁阁下朗读圣经……”
格瑞德刷牙的手一顿,额头上的青筋从太阳穴鼓起,一路蔓延至下颚,他深吸一口气,打开抽屉为自己打了一针镇定剂,看着镜子里依然暴起的青筋,面无表情的打空了一排镇定剂,20分钟后,他又重新站在全身镜前为自己系上领带,他看着镜子,缓缓的挤出一个微笑,笑容弧度太大,太难看了。格瑞德审视镜中的自己,他用手按住面部肌肉,细致的,小心的调整着微笑,直到确认自己又是那个热情开朗,活力满满的格瑞德之后,才拿起智脑,清清嗓子,确认自己的嗓音没有出差错之后,走出大门,向飞船走去,一路上他微笑着向侍从点头示意,这样的情况他早已习惯了,做为瓦伦丁宠爱的雌虫,每天保持积极向上已经是他的常态了
格瑞德坐在椅子上,接受了工作人员提供的餐食,他扭头,看着玻璃上面容精致的自己,又露出练习好的微笑,此时他的内心一片荒芜,他几乎可以看到代表情绪的小人满脸的眼泪,哭什么哭,他看着小人冷冷的想,二哥被礼仪长捏在手里,自己也只是被阁下随手拿起的宠物,家族不是家族,伴侣不是伴侣,昔日的美好轰然破碎,情绪也不属于自己,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和瓦伦丁那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他平静的拿着冷冻水瓶贴在脸上,冷漠的告诉自己:“就当你运气不好,遇上了一个天真愚蠢的阁下,你只是踢到了铁板,留下来命已经很好了,就这样吧。”,他摸着自己手上的手绳告诉自己,“我爱瓦伦丁,我愿意为他奉献一切,只要我爱他,一切都会好的”
飞船很快就停驻在猫眼,很快,侍从就看到了热情洋溢的格瑞德,上前拦住他,强势告知礼仪长的通知,“格林少爷,戈贝利尔礼仪长希望你现在去看一个人,瓦伦丁阁下那里您不用去了”,格瑞德有些惊讶,相比手段恐怖的礼仪长,他更愿意去哄愚蠢的瓦伦丁“可是……”,“希望您现在就去”侍从强调。格瑞德维持不住笑容:“那请带路吧”
他罕见的轰炸自己的二哥:[哥哥,哥哥,救命][二哥,发生了什么][戈贝利尔怎么了][他是不是要杀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可惜,他现在还不能死,死亡的权利也被人握在手里。
很快,格瑞德就看到了一个更加恐怖的礼仪长,戈贝利尔站在阴影处,声音飘忽:“听说你有一把好嗓音,很会安慰虫,是吗”格瑞德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翅膀,他狠狠的掐手掌心,才把尖叫压下喉咙,无形的惊悚感像星兽一样注视着他,他轻呼一口气,缓缓说道:“是的”
戈贝利尔转身,带着他走向自己的寝宫,原本空荡荡的床上坐躺着一个“亚雌”,格瑞德只能看到他苍白的侧脸,“他是我的孩子,很虚弱是不是?”没有听到回答,戈贝利尔也不介意,轻轻的说“他是一个雄虫,他现在的样子很可笑对吗?”“其他两个礼仪长劝我不要管他,他快死掉了,可是他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舍得啊”“他从一出生就开始流浪,好不容易活下来我怎么忍心啊,都是我的错,没有好好保护他,宝宝会怪我吗?现在他回到了我身边,他们却劝我不要管他,真可笑,宝宝的事关他们什么事”“现在谁都不能分开我们”,“格温,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格瑞德看着那个虚弱的“亚雌”,眼前几乎出现幻影,他的理智几乎在尖叫‘不要管他,不要管他,快逃’‘你会死,你会死’
格瑞德死死捂住嘴,手掌控制不住的兽化,手爪甚至戳破了自己的脸蛋,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更让他绝望的是戈贝利尔的话语,这个雄虫要死了,戈贝利尔会做出什么,比从未得到更可怕的是得到之后就失去,到时候失去幼崽的礼仪长会做出什么?阿努什卡的愤怒尚有迹可循,疯狂的礼仪长却更可怕,他和二哥怎么办,他们还能在礼仪长和阿努什卡手里活下去吗?啊?他该怎么办?!
“格温,好孩子,你怎么了”格瑞德感到有谁捧起来他的头,格瑞德挣开眼睛,戈贝利尔兽化的黑眸让雌虫忍不住想逃,却被戈贝利尔的双手定在原地,“格温,你会满足我的愿望的,对吗,嗯?”
格瑞德尝到了血和眼泪的味道,他敏锐的觉得此时最好不要忤逆这个已经有些失控的雌虫,他有些艰难的点点头,才看到戈贝利尔温和的笑容,“好孩子,去收拾一下吧,不要吓到沙利叶了,我相信你可以的,是吗”
格瑞德死死的把住盥洗室的门,手忙脚乱的拉开抽屉,对着镜子连打两排治疗针,他以头抢镜,无声尖叫‘他快死了关我什么事啊!!!要治疗就去找贝林啊啊啊啊啊,难道我要给他陪葬吗?!!!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惜他不能,在格林家族和费雪被戈贝利尔把控在手里的时候,他已经失去的拒绝的权利。格瑞德瘫坐在地,无声的哭泣。
……
让格瑞德有些惊讶的是,戈贝利尔的幼崽非常聪明,非常非常聪明,他聪明的超乎寻常,“几乎不像一个雄虫,对吗?”虚弱的雄虫轻声问,格瑞德心虚的低头。
如果说瓦伦丁是纯粹的天真愚蠢,沙利叶就是另一个极端,纯粹的敏锐和极强的运用能力,他可以记住听到的每一句话,但受限于身体,他几乎每天都在昏睡,每当这时,格瑞德就会和侍从一样,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沙利叶失去意识的时光对于他们简直就是地狱,戈贝利尔上一秒钟温柔的将他的孩子揽进怀里,爱怜的抚摸他的额发,下一秒钟就微笑地轻描淡写的宣布你的死期,谁都能看到雌虫就在失控的边缘,礼仪长温和的表皮下是快要破碎的内心,他的理智已经岌岌可危,谁也不能控制住失去理智的父亲。
不过幸好,戈贝利尔和贝林的交锋占据了上风,他得到了贝林不外传的医疗器械与技术,这让虚弱的雄虫清醒时间日益见长,格瑞德可以从戈贝利尔脸上的笑容判断出现在的情况日渐好转,这让他对马上到来的成年发育关稍稍放心,毕竟雄虫脆弱的身体可能会让他在发育关死掉。
“如果我死掉的话,你们也会死,对吗?”有时候沙利叶精神尚好的时候格瑞德会搀扶着他去外面花园走走,这个时候弥赛亚的心情都很好,精神好的沙利叶也更加敏锐了,很多时候明明他们没有张口,他却总能猜出来他们在想什么,格瑞德有些祈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沙利叶也不介意,缓缓的说:“不用担心,我也想活着”,“你很累对吗?你在笑,可你的眼睛在哭”格瑞德猛然扭头,对雄虫的敏锐提起了警惕,雌虫的本能让他有些杀意,不过,他安抚自己,不要紧,不就是再加一个压力吗?戈贝利尔和阿努什卡哪个好相与了?反正你也被捏在他父亲手里,格瑞德有些冷漠的想。
“我有两个星期的假期?”,格瑞德有些惊喜,最近他一直都没有去找瓦伦丁,瓦伦丁好像也忘了他,但单单是面对礼仪长就让他疲惫不堪了,但现在却有了这样一个惊喜,“是的”,侍从通知,“弥赛亚阁下向礼仪长求情,礼仪长同意了,您不用担心瓦伦丁阁下的逼迫,您可以和您的家人好好度假”,“我的雌父和哥哥们都可以吗”,“都可以”得到确认的格瑞德死死捂着嘴,又哭又笑。
……
得到了放松的格瑞德很快就飞向了碧蓝星,他的二哥也来了,就算他雌父有些强颜欢笑但他也很满意,和家人团聚,是他不多的愿望,为此,他可以忍受一切。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格瑞德休假结束时,他见到了瓦伦丁,雄虫最近很焦虑,没有强智的礼仪长为他分担压力,阿努什卡的压迫几乎让他喘不过来气,面对雄虫的抱怨与暴力,他也照单全收。提起微笑轻言细语的安慰他,“格温,你说我的兄弟是什么样的虫啊?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啊?”,格瑞德搂着瓦伦丁有些出神,他想说‘他比你聪明多了’,不过他笑着说“发育关过了你就见到了”
“好吧”瓦伦丁有些不高兴,很快,他又重新提起兴致,“格温,格温,你今晚留下来吧,我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乐意为您服务”格瑞德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他们笑做一团
……
“沙利叶好漂亮啊……”面对成年的弥赛亚,瓦伦丁愣神良久才缓缓道,格瑞德有些久违的头皮发麻,他几乎不敢相信戈贝利尔的脸色,他的理智疯狂尖叫‘你想干什么?啊?!!你想干什么!你们是雄虫啊?他也是你能搞的!!!!你想干什么!!啊?!!!你在干什么!!!’
格瑞德踌躇的上前,几乎是哀求的说:“瓦伦丁阁下,卡许元帅马上就要抵达猫眼了”,求你了,去嚯嚯阿努什卡吧,我宁愿去面对他,求你了,我不想面对戈贝利尔那个疯子,求你了,去纳雌侍,生孩子吧,别搞雄同好吗?!!!
“阿努什卡要来了”瓦伦丁的眼睛更亮了,他抓住沙利叶的手臂,兴奋的说,“你和我一起去见阿努什卡吧,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我马上和他说”沙利叶轻笑一声,这让他看起来更漂亮了,旁边万金一束的月华花都黯然失色,“那就见见吧,我也想看看虫族战无不胜的元帅呢”让我会会你吧,原著受,金发死神,你现在又是什么样呢?
格瑞德眼前一黑,他又想尖叫了,他恨不能大喊大叫,啊啊啊,你们在干什么沙利叶你为什么不能拒绝他,你那么敏锐,怎么看不出来他对你一见钟情了啊啊啊啊啊,瓦伦丁你那么对阿努什卡真的好吗?未婚夫和雄同你真是不怕他打死在场所有虫啊,救命啊,阿努什卡我打不过啊,呜呜呜呜呜。阿努什卡那个疯子会打死我的。
接下来的发展几乎让格瑞德恨不能原地消失,气势汹汹的金发元帅一见到银发雄虫就软了触须,雄虫不知道雌虫的表现,格瑞德还能不知道吗?阿努什卡你想干什么?!!出轨雄虫是犯法的!你不是为瓦伦丁的一心一意在奋斗吗?你在干什么!!眼睛给我挪开!!搞别的雄虫犯法!就算你这个身价也不行,你该走了!!!别像那个不值钱的样子,你的气势呢?傲气呢拿出来,像逼迫我们一样去逼迫沙利叶,骂他,压迫他啊!别告诉我你想对沙利叶跳舞,快滚啊滚啊!!
格瑞德几乎是飘在云端上,梦游一般的回到自己的住所,他几乎不敢想象戈贝利尔知晓今天发展的眼神。
不出所料,戈贝利尔冷笑一声,“他们也配”戈贝利尔刻薄的说,“一个蠢货废物,一个暴力的脑袋空空的军雌,粗鲁,无礼,野蛮,他们也配”在无人知晓的密室,戈贝利尔放下了他端庄温柔的假面,露出了冷漠的内里,就算瓦伦丁的分量比不上沙利叶,他也在意着这个让他投入了十八年心血的孩子,但戈贝利尔现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想干什么,啊?”戈贝利尔气笑了,或许,他该做些什么让瓦伦丁离他可爱的孩子远一点,戈贝利尔拿出智脑,点开联系人,“让我找找,哦,弗兰怎么样,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也是一段好事呢”,“阿努什卡,阿努什卡,让我想想该给你找点什么好呢”猫眼的小小会面如同被防护罩罩住的风波一样,几乎无人知晓,只在当事人心里掀起涟漪
格瑞德看着卧室天花板,有些出神,他在心里比较着双方,如果瓦伦丁和沙利叶放在我眼前,我也会选弥赛亚,论心智,才貌,谈吐,瓦伦丁有什么呢?哦,他的等级,不过,格瑞德飞快的思索,也许现在等级也比不过了,他不知道雄虫怎么评判等级,不过,他默默比较沙利叶和他二哥,按照外表的话,他觉得沙利叶的等级最少也是a,那么瓦伦丁还能叫圣吗?
格瑞德冷漠的评估着沙利叶和瓦伦丁,如果瓦伦丁不再是圣,他是不是就自由了,他有些出神,如果阿努什卡和戈贝利尔有了新的重心,是不是就不会管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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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网友:昀行[2023-11-2600:01:04]来自陕西
……
3-最近,首都盟的简宁家主过得很不好,弗兰基米尔好不容易收拢了简宁家族的权柄,但不出意外,很多检查关口都被别的家族插了一手,为了利益,有些稚嫩的弗兰不得不向猫眼靠近,瓦伦丁接纳了他,不过,弗兰有些最近烦躁。
他无视身边的侍从,焦头烂额的联系着昔日的伙伴,但他们都左顾而言其他,这不正常,弗兰下意识的咬着手指。
作为首都盟的一员,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在话语中吞吃血肉,如果他适当示弱,就可以在他们隐秘的快感中找出问题,最后他会夺回权柄,但不是现在这样,什么都问不出。
弗兰甩甩血肉模糊的食指,点开智脑,深吸一口气,和瓦伦丁联系,约好了时间后,他面无表情,任由仆从包扎食指。瓦伦丁现在还好,他们毕竟是青梅竹马,有感情基础,但作为老师的戈贝利尔就有意思了,他可以看出戈贝利尔在扭曲着瓦伦丁的精神,他不信其他礼仪长看不出来,但为什么他们视而不见呢?现在戈贝利尔权势越重,虫也越来越难以预测,如果实在绕不过,他不想去猫眼和戈贝利尔打交道。
很快,弗兰就到了瓦伦丁的夏宫,瓦伦丁热情的迎接了他:“弗兰,你来了,我给你看一个好东西”弗兰微笑,不露痕迹的转移话题,但让他失望的是,瓦伦丁也什么也不知的,他任由瓦伦丁拉着他,有些焦虑,直到瓦伦丁唤醒他的神智“看,这是我的兄弟,老师的孩子沙利叶”
显然,沙利叶是一个十分美丽的雄虫,照片中,月光如流水一般在他的银发流淌,微微泛红的肤色,低眉浅笑间就连万金一束的重瓣月季也黯然失色,弗兰失神一瞬,重新打起精神,“你说他是你老师的孩子”
可是戈贝利尔从未听说过有孩子,“对啊,前段时间老师才找回来,最近刚刚成年”“这样啊,那他的等级是多少啊?”瓦伦丁嘿嘿的笑起来“b吧”“沙利叶身体太差了,老师花了不少功夫养他,听说能量全补身体的亏空去了”,“不过没关系,沙利叶好像可以二次发育,现在他的身体还没养好,等级太高不好”弗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么愁眉苦脸干什么,我发现了新乐子”很快,瓦伦丁拉着他去寻找新的乐趣,但每当弗兰要联系侍从回去的时候简宁家族总会出现新的混乱,直到他留在瓦伦丁身边,如果弗兰现在还不知道谁搞的鬼那他就不用混了。
“戈贝利尔”新任简宁家主咬牙切齿,为什么,为什么戈贝利尔要搞他,最近阿努什卡被异兽潮绊住了脚步,伊文斯被他退役的雌父拉去操练了,格瑞德听说住在他二哥身边,首都盟平静的湖面下依然暗潮涌动,猫眼之上雄虫进进出出,虫族的生活除了异兽潮之外没有打的事情,他想不出来戈贝利尔为什么搞他,不,弗兰发泄过后,走出侧殿,任由侍从进去收拾,他坐在花园里,也不是我被绊住,瓦伦丁几乎没有离开夏宫,这不正常,他作为圣,几乎有雄虫必须的社交,而且瓦伦丁喜欢朋友,不和朋友联系是不可能的,弗兰所谓的朋友都是利益交换的伙伴,谈不上真心,瓦伦丁倒有几个说得上话的同伴,最近添了一个沙利叶,戈贝利尔拌住我们,为了不让我们联系其他人吗?
不,弗兰否定了这结论,应该是为了拌住瓦伦丁,为什么?瓦伦丁怎么了?
……
戈贝利尔听到侍从的汇报时正在挑选插花,他细心的挑剔着这些罕见的花朵,伸手让侍从把插花放进沙利叶的卧房,听到侍从的消息也不改微笑,他叹了一口气,“瓦伦丁年轻气盛,年轻虫总是轻易被迷住双眼,而我,会纠正他的,弗兰就很好,青梅竹马,名正言顺,不是吗?”
4-戈贝利尔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位置,微笑着问身后侍从,自从沙利叶回来后,戈贝利尔身上的死尸感渐渐褪去,剩下满腔柔软,但是沙利叶不总是依赖这个雌父,他温柔却执拗,每次都轻轻的顶回戈贝利尔的建议,戈贝利尔舍不得向沙利叶发脾气,就开始向沙利叶身边虫发难,自从沙利叶发现他的话不管用了之后,呕着气跑下了猫眼,(实际上是去考察实际情况)临走前把侍从全赶走了,这可把戈贝利尔气的不轻,恨不得把他亲爱的幼崽抓回来狠狠打屁股。
不过沙利叶还是有些在意这个雌父的,告诉戈贝利尔他带够了守护者,却拒绝了回去的建议,戈贝利尔便开始找首都盟家族的麻烦,弗兰年纪小不懂,但首都盟尚未退位的老家主最近都焦头烂额,那些年轻的继承虫对弗兰不是敷衍,而是真的要忙,向首都盟家族发够了脾气,才想起来瓦伦丁的事情,戈贝利尔顺手给简宁家族挖了个大坑,让他不得不求助瓦伦丁,顺便牵制瓦伦丁,让他最好忘了沙利叶。
侍从弯腰的弧度更低了,看起来更加谦卑,戈贝利尔也不在意,起身去安排沙利叶的护卫,只带守护者怎么够,至少要带着保镖才行!至于沙利叶的愤怒,他只当是孩子在闹脾气,不过他还是明白过犹不及,便纵容了沙利叶的“任性”
9[投诉]
[2楼]网友:昀行[2023-11-2600:01:52]来自陕西
5-时间调回弗兰遇到麻烦之前。
“雌父”,沙利叶乖巧的向鬼牌打招呼,他一心二用的和系统说话,“现在开出来了几个人设?”系统叽叽喳喳的叫唤,“瓦伦丁,格瑞德,戈贝利尔,上次我们和原著受见面后,又新开出来了阿努什卡,他果然是原著受,我们去和瓦伦丁见面吧!!上次他们提供了不少剧情点!”
时寸瑾深吸一口气,不得不安抚系统“可是我们现在在戈贝利尔身边,我们不是开出来了这张卡吗?大多数剧情点由他提供,我们最好不要舍近求远,开出最好的一张卡也是最难搞的”,时寸瑾接过戈贝利尔递过来的花茶,面色不变的说,“如果你想让他发现不对劲的话,你尽管去,看看戈贝利尔什么反应”,经过前三任宿主的摧残,系统马上滑跪,“呜呜呜,老师我错了”,时寸瑾没有说话,系统需要调教,陌生又只想he的系统不管说不定哪天给他捅出一个幺蛾子,他打起精神,按他的想法,眼前温柔又和煦的雌虫才最难搞。
在时寸瑾陪着这具身体的父亲喝完花茶后,才听到戈贝利尔温柔的声音,“沙利叶,听说你最近睡得很晚,是侍从不顺心吗?要不要我给你换一批啊?”时寸瑾微笑,乖巧答到,“没有呢,只是我没有见过新东西,有些好奇,您……不会生气吧”戈贝利尔心里一痛,他的孩子……
戈贝利尔急忙反驳“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是雌父疏忽,让你受了这么多年苦,不要这样,有我在,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时寸瑾低头喝茶,戈贝利尔爱是真的爱,控制欲也是真的,“那为什么您要带走格瑞德呢?”,时寸瑾有些“伤心”的说。
戈贝利尔起身,从背后抚摸他心爱孩子的头发,“格瑞德是瓦伦丁的伴侣之一,他只不过回到他的雄虫身边了,孩子,你寂寞吗?要雌父为你找几个雌虫吗?”,时寸瑾连忙反驳,开玩笑,他可不想,戈贝利尔一时间没有出声,思索着是不是要为他的孩子换一批侍从,“这批侍从他们侍奉你顺心吗?”。
“我觉得他们很好,他们陪伴了我很多时光,我没觉得不开心”,毕竟他们为他提供了许多虫族世界的知识。
“那为什么孩子你去接触那些粗鲁的军雌呢?他们野蛮,无礼,会弄伤你的”
时寸瑾一惊,拉出系统,“你不是说可以屏蔽猫眼的监察组吗?剧情点怎么不管用”系统连忙求饶,“我是屏蔽了猫眼,但戈贝利尔应该在您房间里安插了别的程序,我找不到”时寸瑾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雌父,我只是好奇瓦伦丁的对象,毕竟瓦伦丁想让我和他一起生活,我们毕竟是朋友不是吗?”对不起了瓦伦丁,只能找这个借口了。
戈贝利尔手一顿,面容有些扭曲,险些拔下了沙利叶的头发,面对他崽崽疑惑的眼神,微笑安抚,“对不起了,沙利叶,雌父走神了,没有弄痛你吧?”时寸瑾摇头。
这提醒了戈贝利尔,还有觊觎他心爱孩子的两个虫,他把沙利叶送回寝宫,看着沙利叶远去的背影,笑容端庄,转身吩咐手下,“去,骚扰一下弗兰,逼他尽快通过南十字星的物资审签,把他逼上来”
虽然沙利叶说侍从没有出错,但戈贝利尔还是替换掉了守护者和侍从,时寸瑾看着看着笑容刻板,恭敬但什么都问不出的侍从,无悲无喜,背后却在思考下一站要去哪里,猫眼被围的铁桶一般,开新剧情只能去猫眼之下了。
沙利叶跑了,其他虫就有些遭殃了,格瑞德坐在他二哥费雪身边,有些好笑听着戈贝利尔的消息,戈贝利尔正在一个一个的排查,看是不是有虫带坏了他的沙利叶,面对忧心忡忡的哥哥,格瑞德安抚他,“不要担心,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毕竟,我们一直很听话,不是吗?”格瑞德重新笑起来,哄他的哥哥,“哥哥,哥哥,别担心了,最差的情况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们有了新的重心,我们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沙利叶可不会任由戈贝利尔摆布,而且,格瑞德望着戈贝利尔住处的方向,如果沙利叶执意反抗,他就不信戈贝利尔舍得扭曲沙利叶的思想,不管怎么样,在沙利叶手底下讨生活比戈贝利尔强多了
6-被沉默的大多数
就像通俗的恋爱小说那样,时寸瑾把尾勾藏了起来,扮成了一个雌虫,守护者推荐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旅游星,盛产重瓣蔷薇的七彩星,高流通性,高安全性,沙利叶却选择了高武高防的军系星球,学校才是社会的缩影,更何况是高武的虫族社会,军□□才是虫族社会的主旋律。他必须快速了解暗潮之下运行的齿轮,才能不被涌动化为微不可见的尘埃。在登上飞船的路上,时寸瑾装作无意的观察着这些新世界的同类。
虫族来来往往,一个踉踉跄跄的虫族扑向柜台,很快被守卫叉开;面部长有鳞片的少年快速的扫射四周,选定目标眼睛亮起后‘可怜’的走过来,却被时寸瑾的守护者拦住,时寸瑾暗地里审视他的守护者,这是他的等级应有的配置,他们忠心,强大,却沉默,就连戈贝利尔的安排也不能使唤他们,时寸瑾移开目光。又看见虫族少年平静的躲回阴影,重新转动眼球。一个高大的雌虫正在大声吹嘘着自己昔日的荣耀,他来自一个寻常的中等星、在军校、战场、利益池中拼劲全力才留在这里;后方明显是兄弟的两虫正在道别、弟弟明显不够强大,哥哥正在担忧弟弟们的未来,他们清楚命运的丝线转瞬即逝,而他们,正在努力触碰这个难得的机会。慢慢的,虫流开始向飞船涌去在他盯他看他吵他哭的背景声中,时寸瑾登上了他执意争取的飞船,而后时寸瑾只能听到摩肩擦踵的响动声,就算他据理力争,守护者依然不能忍受高贵的阁下屈居低级仓。
飞船略过,和这个中转星的芸芸众生擦肩而过,工作虫忙忙碌碌的背影是社会上大多数虫的缩影,他们以自身为燃料供养着这个对时寸瑾有些陌生的社会。在原著的主线下,他们可能只是作者随手提及的一句话,却决定着他们的一生;他们可能不知道什么是NPC,却和时寸瑾一样为着目标努力活着。
在这个阶级固化的虫族社会,他们可能全家托举才能拼到一个机会。
就像他们即将降落的军系星球,军团驻扎予以地位,军校坐落予以荣耀,在虫族的历史中,这些军系星球的地位不言而喻。黑曜星冷漠的注视着过往的飞船,对于这种重要星球来说,虫族的微光明明灭灭,只有少数才能留在这里,大多数都是光明的燃料。
时寸瑾走下通道,任由守护者带领割接身后的嘈杂,时寸瑾回头,望向那些在守卫呵斥下安安分分排队等待的虫族,没有虫对他们这些特权阶级提出疑问。
为什么呢?远方传来响动,明显是高等种的精英虫随手说了句什么就扬长而去,而围观虫只是沉默的等血迹被守卫擦干净,重新排队。
就像这次机会一样,在戈贝利尔眼中,只是他的沙利叶任性的随性而为,却是有些虫全力托举才能够到的登天梯;雄虫脆弱,雌虫没有机会,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居然是公平的,这是什么鬼笑话。
果然,财富与权利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他们将雄虫化为勋章,雌虫化为养料,掌握着大多数权利,够血腥,够野蛮。
时寸瑾好像窥见了虫族社会的日常,虫族社会就像一个正在呼吸的巨兽,缓慢的吸收着鲜血与养料。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个曾经的人类感到不适
阶级固化,特权横行,雌雄失调,时寸瑾讽刺一笑,突然戳了戳系统,“你们原作者也是人才,谈个恋爱,设置这个鬼背景”。
系统开始抽噎,自从上次时寸瑾觉得他没用之后很久没有理过他了,这让智障系统想起被第三任宿主放置的十年,“呜呜呜时老师,我也不知道啊,我是原著崩了之后才有的,我也不知道作者什么想法啊?!”
时寸瑾没有说话,他正在等待他的守护者给他办理通关手续,在雌虫武力当前的情况下,他不会头铁挑战这个高武高防的军系星球。
也许是时寸瑾的沉默让系统不安,它开始焦虑,“宿主宿主,我很有用的,你刚穿越的时候位置就是我投的!我在猫眼攻破了一些猫眼的防火墙,我可以入侵这个星球的系统,我可以炸掉它们!您不用办手续,趁乱进去都可以”
时寸瑾揉了揉眉头,拦住了系统,“不用,现在有守护者,不要浪费剧情点”“接下来按我说的做”
系统连忙应答,“好哒好哒”
时寸瑾目光环绕这个由武力与机械铸成的星球,这与美丽安宁繁华似锦的猫眼不同,黑曜星铁血,狰狞
他想起飞船上看到的俯瞰图,钢铁构成骨架,强大沉默的军雌穿梭其中,高高低低的高楼在日光下反射出独属于金属的光泽,高空中,无数钢铁管道铺设,如同蛛网一样笼罩着这个钢铁星球,一瞬间,时寸瑾想起了科幻电影《变x金刚》的机器人星球。科幻与现实共舞,血腥与繁荣交织,飞船划过高空,曾经的人类如同误入猎食者领地的兔子,在苍茫的沙漠中寻找出路,生存不是演习,他没有退路。
武力不行,智力来凑,时寸瑾轻轻问它,“剧情点还剩多少”
“您苏醒后戈贝利尔提供了15%,格瑞德提供了3%,和原著攻受见面后阿努什卡和瓦伦丁一共提供了10%,之后弗兰基米尔上猫眼又提供了5%,提防猫眼监察组用了10%,构建防火墙用了3%,还剩20%”
时寸瑾看见守护者走出关卡,起身跟着守护者走向预定好的车辆,告诉守护者去这个星球的奥图文校区。
一边吩咐守护者,一边劝系统,“再用8%的剧情点,把点到科技上去,当务之急把防火墙、反追踪和监察搭起来,我有大用”系统有些迷糊,它小声问:“为什么啊”
“因为我们要搞个大的,猫眼权利被礼仪官把控,戈贝利尔有强控制欲,他不会让我沦为棋子,但权利还是在自己手里才安心,虫族军□□武力最强,我们要向军□□靠拢,他们最缺的是什么呢?雄虫”,
“人类有一种说法,他们会在虚假的爱情故事中投入感情,在现实中寻找幻想”
“我们要开始构建这个幻想体系,之后会触碰到许多利益集团,追杀,通缉,假面的交汇,我需要你,不要让我失望”,
时寸瑾靠在汽车椅背上,望向窗外,当武力不属于自己,鲜亮的外表迎来的不只是倾慕的眼神,还有独占的恶欲,他们评估你的价值,吞食你的血肉,美丽只会变成权力的点缀,比起成为雌虫王冠上的点缀,他更喜欢成为自己。
为什么要争夺权利?
权力就在那里,我为什么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昀行(15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