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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杀人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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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止临匆忙接回侯君酒,长揖道谢后,便赶回七杀宫生门。

以前不曾留意,现在再走在七杀路上时,岳止临方才意识到这条路的尽头,左侧是生门宫殿,右侧是死门宫殿。

生死之间,不过一条窄路而已。

生门殿前跪着一人,形如枯槁,垂头耸肩,连身上的衣衫都是霜色。岳止临看着神思恍惚的墨宛汐,想起前几日与其言语,心中甚是不忍。

那日,白笙挡住离怨剑,墨宛汐立马用鬼火将白鹭兰钟罩烧尽,闪身飞出,接住落下的白笙,逼退前来抢人的白末辞。

待墨宛汐抱着白笙仰天长啸之后,便抱起白笙从岳止临身旁走过。

“止临,我托你办件事。”

“小太岁,你没事吧。你快说,什么事都行。”

“帮我买几件衣衫,记住,一定要霜色。越快越好,买来后到生门找我。”

岳止临再次看向长跪不起之人,自言自语着:“曾经只穿雪青长衫的小太岁,如今竟告诉我,余生只穿霜色。小太岁,我知你心中凄苦,现如今,我能为你做的,只有给你买两瓶酒,帮你撑到玉姑出来。”

边走边叹,岳止临站在墨宛汐身边,蹲下身子,扶住跪在地上之人的肩头,低声劝道: “小太岁,我知道你胃口不好,心情不好。我去这附近的盛安城,帮你寻了好酒过来。这可是听雪楼的侯君酒,最为有名,你要不要尝尝?”

听闻是听雪楼,墨宛汐缓缓转头,看向岳止临递来的酒坛,暗叹:“听雪楼?莫不是回来后,头次见白笙的地方。侯君,不正是自己此刻跪坐在此的理由。酒,确实比其他之物,更称自己此时的心意。”

墨宛汐接过侯君酒,打开酒盖,并无酒味飘来。待灌下数口,他泪如雨下,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侯君酒,喃喃自语着:“此前,觉得侯君酒不过是泉水中加些白鹭兰磨成的粉儿而已,难喝至极。如今喝来,方知这真是听雪楼的好酒。”

说罢,墨宛汐大笑不止,混着眼泪,将两坛侯君酒接连灌下。

刚将酒坛放下,墨宛汐将酒水,泪水,血水全部喷出,溅在生门殿门处,惹得守门小厮骂声连连。

“我们这儿可是生门门口,公子要是想寻死,去路对侧找死门去,保你一路好死。”

一路好死,听到此话,墨宛汐只觉极为讽刺,生生死死不过路左路右。

若不是在深潭处,划破白笙脖侧。若不在泉水岸边,连打白笙数掌。若不在白末辞面前,刺白笙心旁一剑。若不在围剿时,心生杀心。

白笙,便不会重伤之下,步步血印,从空音谷走下。

之前还嘲笑他,故作清高,不言不语,原是韬晦待时,在等这一剑。

墨宛汐抬头看向生门的匾额两侧的朱漆楹联,刻着:有幸得助成活虎,

无缘玉姑叹梦空。

此番是他第二次来生门,求玉姑救白笙,实乃第三次见玉姑。虽被玉姑小厮赶骂,玉姑却未用她的含笑针把他刺成窟窿,只让他在门前跪了半日,就出来告知:“生门有规矩,想救人,必须拿东西换。方才缊婆有令,许我救他,待他醒来,带长辞令来七星冢,缊婆有请。”

墨宛汐没有心思去想缊婆为何要长辞令,又为何让自己去拿。心中徘徊数日的问题都是白笙回的那些话:“十年前是长辞令,如今墨卿手里拿的是离怨剑。既然墨卿对十年前被杀之事,耿耿于怀,那便杀吧,我无妨。”

“墨卿想杀,我怎会不从。”

墨宛汐口口声声说想要杀白笙,如今真的将命送在他的刀下。

为何要杀他?

墨宛汐在心中反复问他,低头看着眼前的酒坛,怅然若失:“十年前,你说你不得不杀我,列了我诸多罪名。

是,或许自己真有罪,但即便如此,为何偏偏是你?

是你暗助白末辞杀了自己。你说终有一天,我会想明白,理解你的苦心,可是白笙,即便我以死谢罪,十年后,世人也不会放过我,你的苦心怕是白费了。”

杀人之苦竟比被杀之恨还要酸涩几分。

墨宛汐怔怔的看着生门殿门,期盼玉姑从中出来,告诉他,白笙活过来,已经无碍。

可日落入夜,复又天明,仍无消息传来。

岳止临每日去盛安城带两坛侯君酒,递给墨宛汐,如此又跪了两日。

次日,已是夜深,久不开启的生门,发出“吱呀”的推门声,墨宛汐即刻抬头看去,借着月光,可以看见玉姑身后有个血衣身影。

墨宛汐连忙站起,可连跪十日,膝侧早已麻木,不听使唤,直接扑在地上。挣扎片刻后,他跌跌撞撞的奔到血衣前,从小厮手中轻轻接过还在昏睡的白笙,将其背至身上。

“十日后渐醒。人我已经救了,极乐鬼老此前答应的事情,即刻去办吧,缊婆等候多时了。”

听闻玉姑的声音略乏,墨宛汐抬头看去,总觉得玉姑与此前皆是不同,连站着都需小厮搀扶。

背负白笙,墨宛汐不好长揖,只得恭敬的道谢:“墨宛汐此番谢过玉姑,所应之事,尽快完成,望玉姑在缊婆面前美言几句,再多待些时辰。”

玉姑斜睨一眼墨宛汐,虽无往日泼辣之色,但却极为嚣张的说着:“莫以为我真想救他,无论是白谷主还是你,若不是七杀红,我恨不得一针刺死你们。”

墨宛汐许久未见七杀红,不解的看向玉姑,试探性的问道:“是否是七杀红替我求情?这几日听闻止临提起,七杀宫死门宫主已换,可是真的?”

“滚!”玉姑直接一脚踹在墨宛汐胸口,踉跄之下,他连带着背上的白笙,顺着殿门滚去,正好撞到正在酣睡的岳止临。

睡眼惺忪的岳止临,忙扶起墨宛汐,待看到旁侧的白笙时,顿时清醒,欣喜的喊道:“人救活了?”

墨宛汐轻轻点头,回身看向生门殿门,只见玉姑指着身旁的小厮骂道:“若是以后再在门前看到此人,直接杖毙即可。”

小厮吓的浑身抖颤,低声回着:“宫主,生门不可杀人,这不是为难小的们吗?”

“不能杀,也给我杀。传令下去,此后在生门前,再见到此人,杀无赦。有什么事,我玉姑担着。”一语刚罢,玉姑就被小厮搀扶进去,殿门就此紧闭。

岳止临见墨宛汐还在看着殿门发怔,忙将白笙往其身上托了几下,轻声提醒着:“玉姑泼辣远近有名,小太岁,莫要放在心上,还是将白谷主早些安置比较好。不过,如今空音谷被白末辞所占,问岳剑宗被其所统,鬼面阁受其号令,再加上各小派散修,将其藏在何处都不妥当。

若不是七杀宫前,他们不敢造次,这十日还能由得着你安静跪着,白末辞早就来抢人了。小太岁,我们该带白无画去向何处?”

“天下之大,定有藏身之所,我就不信,白末辞竟嚣张至此。”墨宛汐刚说完,便看到一位黑衣男子落在眼前,面色略有印象,但一时想不起来,何处见过。

岳止临对这个黑衣男子,倒是熟悉的紧,连忙长揖谢道:“这几日,多谢店家赐酒。”

“我有处居所,颇为隐秘,两位公子若是信我,便随我来吧。”

听闻此言,墨宛汐稍有疑虑的看向岳止临,只见他立刻点头应允:“店家几次三番相助,我等信你。”

“不过是还个人情而已,二位随我来吧。”

黑衣男子所说之处,确实隐秘,是在盛安城附近的孤岛上,四面环水,又是夜深,渡船前往,确不好找。待走至岛中居所,墨宛汐看着眼前的院子,借着灯烛,只见旁侧的顽石写着:君归处。

将白笙安置好后,黑衣男子吩咐小厮为二人斟酒,墨宛汐心中隐隐不安。如此孤僻之地,却有这般别致的院落,还有小厮伺候左右。

君归处,侯君酒,这听雪楼的店家到底在等谁?

思及此处,墨宛汐拱手问道:“敢问店家姓名?”

黑衣男子将手中酒盏放下,哑声回着:“魏倾。”

还未等墨宛汐细细询问,岳止临忙拉住,上前打断:“小太岁,这几日你也累了,今日过后,少不了折腾。还是早些歇息,莫要多思。”

“二位有事吩咐小厮即可。告辞。”言罢,魏倾便起身离去。

梳洗一番后,墨宛汐与岳止临各回屋中,看着眼前紧闭双眼之人,墨宛汐心头吃紧。

昔日白笙容貌冠绝天下,如今看来,憔悴清瘦许多。指尖拂过脖侧依稀可见的伤痕,将冰冷的手掌紧握,墨宛汐这才意识到曲水云宽袖已经辨不出原来的纹路,血红一片,污秽不堪。

若是白笙醒来,看见身上如此狼狈,定会蹙眉不悦。

想及此处,将白笙手掌放下,墨宛汐走至门口吩咐小厮送来温水。从未替旁人梳洗沐浴,墨宛汐将房门紧闭后,心中略有紧张。

长舒几口气后,走到床边,轻抱起白笙,将其靠在床边,轻柔的将血衫取下,将内衫褪在腰间。

微湿巾帕,沿着脖侧的血痕,轻轻擦拭,不肖片刻,温水就已染成血水。看着眼前纵横交错的旧伤中,心口旁侧的剑痕,尤为刺眼。

这是自己所刺,偏转半寸,便可置他死地,想及此处,心中酸楚,化作泪水,打在墨宛汐的手上。

光洁的玉肌,遍布尺痕鞭印,自脖后延至腰侧的新痕最为明显。墨宛汐轻轻擦过伤痕,只觉后悔不已,心疼不止,这一剑,也是自己所劈,悔不当初。

将白笙百宝袋中的荼白素袍拿出,为眼前之人小心穿上,轻手将他放平躺好。把血水撤走后,墨宛汐静坐在白笙旁侧,若不是看见唇无血色,眼前之日倒是与往日无异。

将垂在旁侧的手拿起放于墨宛汐脸边,冰凉如霜,毫无温感。

墨宛汐满眼心疼的看着昏睡之人,涩声说着:“此番,算我杀过你,白笙,我们扯平了好吗?”

久无应答,墨宛汐又将手紧了紧,泪水沾湿袖口:“此后,我再不杀你,再不恨你。白笙,我已有悔意,你莫要再睡。”

四下沉静,只有墨宛汐隐约的啜泣之声传来。良久之后,他趴在白笙头侧,挽着冰冷的臂膀,贴着寒凉的脸庞,低声问着:“他们逼我动手,我已经再□□让,你为何要冲上去阻拦那一剑?白笙,你为何这般傻?”

说到此处,泪如泉涌,将白笙冰凉的脸颊沾湿,忙用霜白衣袖擦拭干净,墨宛汐趴回原处,贴在白笙脸边,自言自语着:“我从未离你如此之近,白笙,你可知你的脸颊有多冷?当初你中无力回天散时,也无此番冰凉。

我知你志在安抚天下,匡扶乱世,我又何尝不是?可是,白笙,天下于你,真就重要如此吗?不惜谋划杀我,不惧被我所杀。

白笙,即便你杀我,以慰天下。但我复活后,他们还是如此不容我。你虽阻拦我杀他们,不让我背负罪名,可在他们眼里,这与杀他们无异。

身负离怨,非我本意,是温书忍与白末辞所赐,我何罪之有?非我身死,离怨不除。白笙,难道我真的死去,这天下真的就会不乱吗?”

“我不信。我命由我,虽负离怨,白笙,我不信我会毁天灭地。我偏不去死,我要伴着你,如你所说,余生有你,多事未了。对,白笙,你快醒来,你若是不醒来,明日我便去杀你徒弟,取回长辞令。”

“白末辞实在可恨,手段狠辣,如今号令各派,围剿于我。白笙,你说他心存善念,为何我看不出来?还是你被他的痴心所动,心有不忍,才会替他辩解。”

“也是,他为你撕皮去肉,这么多张□□,定是满身伤痕。你看那些画像,与真人放在一处,真假难辨,到底有多熟知你,才会画出号称白无画的你。

那日,从知悔池去问心室送一魂三魄归来,我见他匆忙慌乱,定是那时,他发现自己问心石有异。白笙,你与他,暗自挨了不少断念鞭吧。”

“追魂鞭中的魂魄说,我与旁人不同,去往忘世秘境,只需心有所属,随心而至。细想之下,方知是因你心中有我,问心石有异,才会引我前去。

白笙,你若心属于我,却杀我,我心属于你,却杀你。你说,你我二人,怎就沦落成这般结果?”

待他贴的更近些,墨宛汐用头摩挲着白笙的青丝,将怀中手臂抱的更紧,轻声埋怨着:“你筹谋至此,可有算出,我伤你之后,心中会这般疼痛?你若醒来,我定问罪于你,丧心之痛,非要捶打辱骂,再刺上几剑,才能解我心头之气。”

一语将罢,墨宛汐倦意袭来,贴着白笙,渐入梦中。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都是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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