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见到你我是多么的高兴啊。”Viserys说，他的眼里有喜悦，有感慨，泽莫只觉得越来越恶心。他知道Viserys的喜悦的来源，虽然他将自己的儿子沉入了海底，虽然他因为一己之利与妻子决裂，但是尽管他犯过的所有错误，在他眼里，仍然有人为他埋单；而那个人来自于他的血脉，因此这甚至可以算是他的功绩。

“我也是，父亲。”泽莫道，“我很高兴回到君临。”

“Daemon，”Viserys对自己的弟弟打招呼，Daemon上前一步，“Viserys。”他轻声说。

“你还是没能改掉冲动的毛病，”Viserys道，“甚至要你的侄子去救你。”他叹口气，语气中却没有深重的指责，也许是没有力气再指责了，泽莫皱眉，Viserys的身体状况比他想象的更坏。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三城联盟的仗你打得非常漂亮，”Viserys道，“我为你和你的女儿骄傲，你们为瓦雷利亚带来了荣光。”

Daemon先是不敢置信，似乎觉得这夸奖来的意料之外，接着喜悦从他的脸上显现，他压抑住了太明显的波动，但是嘴角仍然扬起：“这是我该做的，哥哥，奴隶主们值得他们所遭受的一切。”

Viserys点点头：“我身体不佳，Lord Beesbury代替我主持御前会议，Rhaenys和Rhaenyra也都参加在内，你也回来吧，我正好需要一个新的法务大臣。”

泽莫抬眼看向Viserys，他不用观察也能知道Daemon的喜悦，这意味着他重新得到了哥哥的信任和爱；可是这对全境来说意味着什么？Viserys为什么要现在做出这个决定？他一直对这个弟弟恨铁不成钢，却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给他自己在最强盛的时期都不肯赋予他的权力？

“Haegon，过来，”Viserys向自己的长子招手，泽莫上前，再次握住他的手，Viserys将泽莫的手和Daemon的手盖住，“我的儿子，我决定给你平定叛乱的奖赏。”泽莫和Daemon狐疑的对望一眼。

“你的叔叔曾经将石阶列岛的王冠献给我，”Viserys道，“而我现在将王冠赐予你，我的孩子，作为你为七国所做的贡献的奖赏。”他看向Daemon，“你赞成吗？兄弟？”

Daemon似乎还沉浸在哥哥认可自己的喜悦中，再加上石阶列岛根本是他当时自己放弃的领地，因此他没有多犹豫就点头：“当然，哥哥，我的侄子值得任何奖赏。”

泽莫看了Daemon一眼，发现自己真的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Viserys给泽莫授予领地，这意味着泽莫开始在维斯特洛真正有了扎根之处，立足之地。他再也不是传言中来自Essos的流浪汉和巫师，也再也不是只在名义上的国王失踪的儿子，他有了地方可以招兵买马——如果他真的想要参加战争的话——在那之前他只能作为Rhaenys公主或者某位领主的附庸，利用他们来召集自己的支持者。而石阶列岛是个很好的地方，它虽然贫瘠，但是正好靠近争议之地和Essos，对于一个最强大的根基在狭海对面的人来说，这比一个在维斯特洛腹地的领地更加有优势。

而Daemon身为龙石岛公主的丈夫，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对Rhaenyra的威胁，难道他被喜悦冲昏头脑了？还是说只要登位的不是他心中旧镇母牛的孩子，他就不在乎？

“很好，很好，”Viserys道，他的眼中终于出现笑意，“那么Haegon，你从现在开始就是石阶列岛亲王了；你的母亲会为你准备册封的文书和仪式；她也会代我主持封爵仪式。”泽莫回头看向Rhaenys，她的脸上无悲无喜，只在看见他的眼神时朝他和Viserys点头。

“我亲爱的Cassandra告诉我，她的父亲的信中提到那个骑龙女孩非常讨人喜欢，”Viserys的话题一转，“她吃得很多。”

“她吃得和一头幼龙一样多，兄弟。”Daemon道，“第一次在龙石岛看见的时候我都震惊了。”

这是泽莫第一次见识到Daemon扯谎的能力。

Viserys点头：“你准备合法化那个女孩吗？”

“在你的允许下，兄弟。”Daemon道，“如果你能给予她这个荣幸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她是个平民，”Viserys道，“虽然是你的女儿，却出生在床单错误的一面，如果想要合法化她，最好同时给她安排一桩合适的婚姻。”

泽莫眉心一跳， Viserys他最好不敢。

他身边的Alicent和Rhaenys的脸色都不好起来，虽然Nettles是一个龙骑士，却实实在在的是一个私生女；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娶一个私生女，即使是在战争中娶这样一个龙骑士会为自己的阵营带来巨大的利益，这桩婚姻也不是让人愉快的。更何况Alicent一直在散布关于Rhaenyra的孩子是私生子的谣言，如果她自己的儿子反而娶了一个众所周知的私生女，这难道不让这个卫道士感到如鲠在喉吗？而Rhaenys——在她心里，恐怕多恩公主都不一定够格配泽莫，Baratheon姐妹们也只是因为血缘有了优势。

“这件事可以日后考虑，父亲。”泽莫开口道，“Nettles还在铁群岛代我处理余下的事务，我们还必须和家族的其余人讨论这件事，将Nettles接纳入家族不是件小事。”

“好，”Viserys点头，“先让她来见我吧。”

“所以你是答应合法化Daenys了？”Daemon迫不及待的问，他被Rhaenyra扔匕首的烦躁似乎都在这一刻消散了。

“Viserys，”Alicent的声音一出，泽莫几乎可以看见Daemon的脸色垮下来，“这件事我们也许需要先咨询主教的意见。”

“王后，”Daemon道，“你的儿子烧派克城的事你也咨询了主教的意见了吗？”

Alicent扯了扯嘴角：“我以为Aemond是听从他哥哥的命令行事。”

“他的哥哥并没有拿着龙弓逼他骑上Vhagar吧。”Daemon站起身，Viserys忽然咳嗽起来，平息了任何争论，他喘着气道，“我很累了，Haegon, Daemon。”

Daemon立刻闭嘴，站在了床边。

“去吧，Haegon，”Viserys道，“去见你的弟弟妹妹们，你们聚一聚吧，我会让人安排好一切的。”

作者有话要说：Rhaenys/Alicent：男宝妈（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