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莫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值得这一切。

他不知道一个人需要在前世做多大的错事才会降生在Targaryen家，尤其是成为Viserys的孩子，尤其是在这个时期。人人都是精神病的家庭，却偏偏人人都有龙，偏偏家庭的首领还是一个不肯承担责任的糊涂软蛋。

泽莫宁可自己在三岁的时候真的淹死在了狭海里，在那场风暴中；但是众神有另外的意见，大概是看这一轮Targaryen家的环境实在是养不出能阻止长夜的人，他们将他送到了另外的世界，接着在需要他的时候不顾他的想法直接将他甩了回来。自由意志？你是在跟众神讨论这件事，而不是你的朋友。

“所以，”他对身边的Lord Jason Lannister问，“我叔叔是怎么被抓的？”

他连夜飞到了铁群岛叛乱的中心，Lord Jason Lannister被国王征召前来平定叛乱，他是Tyland Lannister的孪生哥哥，一个年轻的领主，高大而金发，和Tyland Lannister长得非常相似，却更为高傲，带着一个年轻却手握大权的领主特有的骄矜。他和Daemon Targaryen一前一后到达了叛乱的铁群岛，但是Daemon王子似乎被自己在对三城联盟战争中接连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当Tylan Lannister终于到达战场时，得到的却是Daemon Targaryen王子被俘虏的消息。

“铁种们有一种巨大的弩，殿下，”Jason Lannister道，“他们用巨大的矛作为剑，他们将Daemon王子引入两块巨大的礁石之间，用那巨弩射中了Caraxes，Daemon王子和龙一直坠落到群岛上，被他们抓获了。他们将Daemon王子的戒指给了我们作为信物。”

“巨大的弩，”泽莫皱眉，“有多少知道吗？”

巨大的弩不少见，当他在奴隶主的城市们到处杀人放火的时候，奴隶主就做出了无数的尝试阻止他；但是他们的尝试无一成功过，将弩等比例增大并不代表就能够成功射出更大的箭，他们被找不到合适的弩弦困扰。龙能够飞的非常高，要让一个巨大到能够伤害巨龙的矛直接射入天空需要巨大的力量，任何材质的弩弦都没有办法达到这样的要求。他们最接近的一次是泽莫在烧毁神殿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矛刺中了Heilax的腹部，但是那矛仅仅是触碰了它的腹部一下，甚至没有造成擦伤。铁种不以创新而闻名，他们哪里来的这么有效的巨弩。

“我们不知道，”Jason Lannister摇头，“但是Daemon王子带来的人说他们至少看见矛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射出。”

泽莫深吸一口气： “他们释放Daemon王子的要求是什么？”

“他们没有说释放王子的条件，但是指明要求如果想要Daemon王子活命，您必须来铁群岛。”Jason Lannister道，“‘让龙血暴君来面对他最后的厄运’，原话是这样。”

“Yunkai,”泽莫道，“wise master这么称呼我，”他握紧了椅子的扶手，“次子团。”

“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叔叔。”Lucerys的声音低沉。

“当然，”泽莫道，“过去悬挂在我们头顶，像是幽灵。”

“风息堡的袭击说不定跟他们也有关系，”泽莫道，“Flaenderys的防线逐渐松懈了。”

三城联盟雇佣次子团和Flaenderys战斗，而Flaenderys绝不遗忘，在战争胜利后他们开始追杀任何次子团的人；曾经庞大的次子团在短短几个月覆灭，他们的余部散落在Essos各处苟延残喘，一些寻求生存，一些寻求复仇。

“铁群岛的叛乱受到了奴隶主的资助和次子团的参与，”泽莫道，Jason Lannister点头，“是的，据说新任的Dalton Greyjoy曾经远航无数次，到达了无数海岸，他被称为Red Karken，去年才取得海石之位；也许他想用这一仗让自己在史书上留下名字。”

“或者在淹神的划船人中留下名字。”泽莫冷冷道。

有士兵在这时进入帐篷：“殿下们，Lord Lannister,”他脸色匆忙，“铁种们派来了信使，他们要求见Haegon王子，将Dalton Greyjoy的口信亲自传达给他。”

“让他进来。”泽莫道，没有等Lannister的回复，Jason Lannister点头，士兵迅速离开，泽莫坐在帐篷里最中间的椅子上，Nettles拿着精钢的匕首全身戒备的蹲在角落，Aemond和Lucerys站在他身后，Jason Lannister在信使到来的时候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是一个女人，极其美丽，极其瘦弱。“那是Dalton的盐妾，”一个熟悉铁种的顾问站在一边惊呼，“他最宠爱的四个来自Ghis的盐妾之一。”

“殿下，最尊敬的黑色恐怖，龙血暴君，恶火之子，”女人瑟瑟发抖，她的嗓音嘶哑，身上全是伤痕和盐的结晶，“Lord Dalton让我向您传达他的敬意。”

泽莫眯起眼睛。

“您是伟大的人，Lord Dalton说，但是您欠了他不少债，您的龙，白色的龙，吞噬了他最爱的叔叔，当他在Ghis航行时，”女人顿了顿，继续保持自己的声音稳定，“您的龙也烧死了一半的次子团军队，在对Yunkai的战争中，这是您的血债；他会以您的血来偿还他和他的朋友的债。接下来是Lord Dalton的原话，他要我一字不差的转达：”

“‘这个女人是我最宠爱的盐妾，是我给您的礼物，请尽情享受吧，因为您享受的时间不会太多了——您的任何损失和您的生命都会是我这一生的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