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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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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院落内。

看着匆匆结束今日授课,且令众女各自回家,而后信步行至己身身旁站立的柳漱石。

正端坐于石凳之上,摆弄着茶水的沈逸青,也在将手中茶水斟向身侧乐陵茶盏时,朝柳漱石轻声一笑说:“倒不曾想柳左仆射竟还有这般闲暇之心,在这京郊之地启一书院,以供学子修习。”

“还亲自做这讲书先生,向这十数学子传授治国治民安天下之法。”

“想来她们日后若学有所成,恐都难忘柳左仆射今日的再造之恩。”

“所以,”沈逸青顿了顿,在将手中茶壶放于石桌一侧,人也顺势微微抬眸,看向虽强忍心中惊诧忐忑之情,但眼中仍透着少许因自己到来,而显露出惊疑不定神色的柳漱石。

在玩味一笑后,他便再是道:柳左仆射说,这算不算是结党营私,暗培党羽呢?”

“回君上,臣……”

听到沈逸青说的话,本就因对方骤然来访,而生有诸多思绪的柳漱石,此刻也不由得心中陡生错愕惶恐之意,随即抬首看向身前人。

但这一眼望去,却只见沈逸青正低垂着头,看着眼前忽而飘下的落叶,专注的神情,仿佛外界之事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也显得方才的那些话,并不是他所说的一般。

见此情形,本就心怀满腔困惑之意,想要向沈逸青解释什么,可又想要出言相问沈逸青,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来这里,目的又是什么的柳漱石。

当下也不禁被心中升起的,密密匝匝的欲说之词给堵住了嗓子。

一时间,他竟也不知道该从哪一处开始说起。

直到那石桌落叶,随风又再次飘起归于大地。

沈逸青也从静默中缓缓回过神来,柳漱石才是组织好了说话内容。

而后不等沈逸青再有问话,他便凝正己身神色,强忍心中百般思绪,低首以朝沈逸青道:“回君上,臣兴此私塾,非为一时闲暇,也非是欲将此中十数人当做玩物谈资。”

“臣是真心望教她们知礼晓贤,将来能为我大梁出一份力。”

“至于君上所言,这结党营私一事,”柳漱石顿了顿,目光也看向方才随风飘落的,已是枯黄胜过苍翠的落叶。

在心中暗生一叹后,他便再是道:“臣不仅无此心,更无此胆。”

“自臣入仕为官起,每日都盼望的是我大梁能重回大国地位,是我大梁不再受韩赵二国桎梏,是我大梁能如友秦一般,蒸蒸日上。”

“故臣所做之事,无一件是存有扰乱我大梁官场,从中谋以私利,以全私欲之为。”

“臣,也从未想过借她们之手暗培党羽,更未曾想过让她们与臣结一党派。”

“臣……”柳漱石轻颤着身子,面上也适时显露几分惶恐心伤之色。

见状,在柳漱石还欲说些什么,但尚未出声时。

沈逸青也不由得一挑眉宇,随即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左仆射为我大梁两代忠臣,对我大梁拳拳忠心,我自看在眼里。”

“若孤真要向柳左仆射,启书院一事兴师问罪,也不会亲自来此。”

“故今下所表之词,也不过一句调侃戏言。”

“左仆射且自放下心来,视你我今下一会,为君臣私下谈心即可。”

说罢,沈逸青也一挥袖袍,示意柳漱石自行落座,自身也拿起身侧茶壶,再又斟上一盏茶水。

随后在柳漱石满带恭敬惶恐,但也越发困惑不解的目光中,再次道:“我今下来此,却是有其他要事欲与柳左仆射相商。”

沈逸青说着,人也朝身侧一摆手,示意除乐陵之外,在场侍卫尽皆离开。

待得这一众人尽数远离后,沈逸青才再是朝看着自己的柳漱石,轻声说:“却不知柳仆射对于大梁现下商贸一事,有何看法?”

“商贸一事?”在听了沈逸青似是宽慰的话后,柳漱石也适时收起了方才的诚惶诚恐之貌。

但微微蹙起的眉宇,与略带困惑地低喃话语,还是透露出了他心中的不解与困惑。

他为官十数载,为柳家家主也有十数载,对大梁商贸一事,自是清楚。

再加上大梁往昔都在扶持柳家,诸多皇室贸易也交由柳家接手,说柳家是为大梁皇商也毫不为过。

虽然因女学一事,使得现下柳家不如从前那般辉煌。

但大梁商贸也因新旧世家脱离大梁,同样不似以往那样错综复杂。

故而对于大梁当下商贸,柳家不说了如指掌,可也算得上知其□□。

“只是沈逸青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商贸一事,”柳漱石心中暗自嘀咕。

要知道大梁皇室对于商贸一途,向来都是放权给最为信任的几大世家掌管。

一来是安抚世家对于京郊一地安排的不满,二来也是因大梁商贸最为核心的边境贸易,向来都是为皇室亲手把控。

直到梁安帝在病重后,这边境贸易才放权到公孙一氏一段时间。

但现在公孙一氏远走秦国,这边境贸易也由此停滞,商贸权柄也再次转回给皇室。

“所以,”柳漱石低垂着眉眼,心中对于沈逸青的到来,与说的这番话,又有了更深一层的想法。

新官上任尚有三把火,何况在这飘零大梁登基为帝的沈逸青。

“今日朝堂人心涣散,一是因为常务事小,不必拿来在朝会讨论,二来怕也是大梁众朝臣,对于新帝的认可并不大。”

“毕竟新帝以往从未表现过要争权夺势之心,也从未在他们眼前出现过。”

“这新帝是何性情,恐今日在场的众朝臣都没有一个清晰认知。”

“只是,”柳漱石眸中神情微动,心中也再次念到:本以为会是百官先向新帝做出试探,以明了新帝性情与行事之道。”

“反不成想竟是新帝先行出手,还一出手就指向一国经济命脉。”

“想来今天对方问询商贸一事,多半也是要借这国中商贸紊乱,权柄混杂来破局,由此惩治几个扰乱大梁商贸的居心不良者,再顺势提拔几个亲信世家,好就此在百官面前立下威信。”

“往后行使帝令,多半也更为轻松稳妥。”

“至于这新帝下手之人将是谁……”

柳漱石没有再多思索,同时在自以为清楚沈逸青的想法后。

对于沈逸青的骤然到来,而升起的惊慌担忧之心,也这此刻稍稍稳安了些许。

他原先以为沈逸青来此,是因为朝内仍有官员不喜他兴办女学,故而上谏攻讦于他,欲借沈逸青之手,彻底将他大梁女学兴国梦,摁灭于萌芽之中。

若是这件事放在柳漱石自认女学可示众于外,让外人评价时,对于这存在自身猜测中的,会被打脸的攻讦,柳漱石或许还会暗自欣喜,因为对方给了自己一个可以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兴国法的渠道。

但今时今日,他女学才初步尝试,一旦沈逸青不喜女学,或对此法不屑一顾,怕是他的兴国法,也将胎死腹中。

甚至方才在听到逸青似是笑言,又似是敲打的认真话语,柳漱石心中的惊疑不安更是达到了顶峰。

他确实怕沈逸青一句女学无用,彻底否掉他的兴女学举措。

只是不想沈逸青真真是重拿轻放,对于他兴以女学一事,仅是过问笑谈两句,就再未多说什么。

这让柳漱石暗自安心之余,心中却也隐隐升起了少许失落之情。

沈逸青的淡漠,与对女学似有若无的忽视,无一不让柳漱石觉得对方也似如梁安帝一般,对他的这一举措只是在消遣排闷,并不认为他能通过这一方法,救治大梁。

“沈逸青对于女学,恐怕也是持无所谓的态度。”

“只是他们全然不知,女学未来的发展空间是何等的广大。”

“若大梁望能翻身为主,不受韩赵钳制,女学定不可缺,甚至还是其中的最为核心的一因。”

“女学,真的很特别。”柳漱石藏于袖袍之内手的暗自紧攥,心中也如是想着。

只是他虽有心同沈逸青细细详谈这女学一事,但这一念头刚刚冒出,在抬眸看向沈逸青时,他却又有见对方那无显一丝波澜的眸子看着自己。

一瞬间,柳漱石就将心中欲要言说的话,给收回了腹中。

而后在将头再次低垂间,柳漱石也忙恭声说:“君上所问,臣自当尽述所知。”

“只是,”柳漱石话语一滞,语气中也夹杂着三分迟疑之意,低声道:“这商贸一途所涉范围极广。”

““却不知君上,欲晓哪一范畴之事。”

“既牵涉极广,那便烦请柳左仆射将有关我大梁的贸易诸事,尽以述之。”

“毕竟,”沈逸青垂眸看着被微风吹拂,而兴起点滴涟漪的茶水。

在倏而一笑中,他再是说:“我今日为帝皇,自当对我大梁商贸一事尽有明晓。”

“不然往后若有朝臣向我问询商贸一事,我却无法应答,介时我岂非为朝堂笑柄。”

“此为我所不愿见之景。”

“还是,”沈逸青瞧着涟漪不断扩大的茶水,口中话语也透着些许困惑地朝柳漱石问道:“左仆射,觉得此事过于繁琐,不愿亲自出言道之于我?”

闻言,柳漱石面上也不由得露出少许惊慌之色,随即忙连声道:“臣自无此想,自无此想。”

“既无此想,左仆射便将这商贸一事,与我细细到来即是。”

“自尊君上之令,”柳漱石低低应了一声,随后在稍稍沉默数息,将近来所知的所有商贸事务,进行一番总结后。

他才再次出言说:“自梁安帝仙逝,新旧世家脱离大梁。”

“大梁商贸一途便就此出现极大紊乱,且先不说官家把控的盐、铁、酒等民间禁销物品困窘一地,诸省断供外。”

“就连民间的米粮油店,茶馆,商行,以及各省民间生活用品的常俗化贸易往来,都出现了极大波动。”

“而造成这一情况的原因,则是在大梁境内,除极少数地主富商和官员,被允许经营些许本地小宗贸易外,其余大宗贸易都是由官家为依托,柳、黄、张三家为主导,负责进行的。”

“但自安帝病重,黄、张二家便联合其余几大新旧世家一齐脱离大梁,并将自身家族族人尽数带走。”

“自此才有了长达月余的商贸动荡,各地商货顿滞不前,大宗贸易也无法依托官家支撑,许多民间势力与世家也不敢在此时捡拾官家贸易权柄。”

“且那时柳家也受到外界诸多影响,家族也由此分裂了部分族人同新旧世家一齐脱离大梁,去往他国。”

“致使柳家也难在新旧世家离场的第一时间,把控住贸易危局,将危机化重为轻,各地也因此,不得不被动地陷入了短期自给自足当中。”

“虽然眼下这一情况,在诸世家有意无意插手后有所缓解,但留在大梁的诸世家,本身能力与经贸之才就长期受到原先大世家打压,远逊于脱离大梁的诸世家。”

“是以哪怕有他们的暗暗扛鼎,大梁现今商贸,也仍不过是刚刚处于恢复各省贸易这一步。”

“至于大梁最为核心的边境贸易,大多也还处于断裂失联状态,预计至少有七成贸易,要花费数月才可再次寻回,并且还不肯定对方会不会趁此时机,向大梁发难。”

“现下仅有的几宗外境贸易,还是我柳家承托公孙一氏的遗留,才未断联。”

“故而大梁现今商贸,若要细细数来,当是同安帝在位之时,要孱弱数筹不已。”

说到这,柳漱石话语也微微一顿,在抬眸看向身前沉默无言,凝神深思的沈逸青数息后。

于在三思虑下,他便也语带劝阻之意,朝对方再度说:“今下大梁商贸再启,除柳家占据一条商贸路线,及皇室仍把控着边境贸易外。”

“其余省与省之间的大宗贸易,多由钱、赵、孙三家分润,这三家中钱家也曾分出过一批族人随新旧世家脱离大梁,故而留在大梁者,多是真正忠心大梁之人,天然便站在君上一方。”

“而赵、孙二家则从未分离族人出去,只是赵家本就为刚刚崛起的新兴世家,虽有野心,但能力不足,管控的商贸范围也不过是同现今柳家一般,且因其根系尽数在大梁之内,是以在朝中变故兴起时,赵家也是最为积极维护大梁的。”

“他们亦天然站在君上一侧。”

“唯独孙家,”柳漱石面上神色稍显凝重,眸中也隐隐显露几分怒意,“孙家同公孙一氏一般,也是昔日魏国传承下来的老牌世家,只是近些年孙家人才凋零,越发没落。”

“尽管因其传承两国之故,一时半会还未呈倾颓之象,但若时日再久一些,孙家也将退出世家之列,被上京众家分而食之。”

“也因如此,在新旧世家欲撤离大梁,并对柳家进行打压时,孙家虽一方面奉迎新旧世家,与他们一同打压柳家,但同时孙家自知,自己若出大梁下一个被分食的就是他们。”

“所以在新旧世家真正离场后,孙家也没有选择分派族人脱离大梁,反是借这机会,迅速收拢新旧世家离场的各大市场空缺,摄取自身所能夺得的最大利益。”

“在这般操作下,往昔势力积弱的孙家,却凭此成为今下大梁世家最盛者。”

“而他们对于大梁态度也极为暧昧,一方面他们占据着大梁近乎七成贸易,可另一方面他们也不断与已经远走的新旧世家联络。”

“□□处于摇摆不定之时。”

“所以君上若真要从贸易入手,臣建议,择我柳家或钱家以示威,赵家仍为安抚扶持为主,孙家则是明为扶持,暗为打压。”

“如此,才可稳住孙家,也稳住其余以孙家为首的世家,同时也可让才稍稍恢复元气的大梁贸易,不再出现极大断裂。”

作者有话要说:四千大章,好累,想要宝贝们的评论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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