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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失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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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亲启。师尊,世事难料,今日之前弟子尚幻想着遍寻大陆为师兄找到解药,然终究是命运捉弄。得知师尊欲为弟子和师兄报仇,弟子感铭肺腑,无语言谢。然而弟子不孝,自觉时日无多,临终之际唯愿赶回宗门再见师兄一面,遂不辞而别,望师尊谅解。此生承蒙师尊抚养教诲,恩情似海,然弟子和师兄怕是再难服侍于师尊左右,唯愿师尊保重身体,弟子来世定再报答师尊。弟子秦勉拜上。”

被师侄们搀扶回院的秦行岳踉跄着走进秦勉的房间,却只瞧见空荡荡的床榻,被罩都已被折好叠放在床角。原本该躺在榻上的二徒弟不翼而飞,吓得秦行岳赶紧冲出门,撞上走来的越行江。

越行江轻叹一口气,将师弟扶回榻上,给他稍稍调息平稳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交过去。

看完留信,原以为手刃仇人的消息能让徒弟快活些,但秦行岳此时却抱着这封堪称“绝笔信”的薄纸泣不成声。

莫非上苍无眼,要让他的两个好徒弟就此命绝吗?

“所以,谁能告诉我,这只蠢鸟到底是怎么混上来的?”

站在甲板上的肖图斜眼透过窗口看到半倚在榻上的昭沐,以及在他手侧的软枕上静静趴着享受抚摸的青焱鸟,恶狠狠地,尤其是盯着阿绿问道。

保持着下半段不动,上身的九处藤尖却四处扭动就是不朝向肖图的阿绿简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在噘着嘴左右顾盼,就是不敢面对家长一样。

“是阿绿弄上来的吧?”刘伯径直走过两个罚站的小兔崽子,捧着玉碗走进船舱,将碗勺放在榻侧的案几上,扶起韩昭沐,再把药递给他自己喝。

“当时要出城的时候,老夫好像瞧见阿绿伸出去抓到什么东西,又甩进来甩出去的。”拱火的声音从船舱内传出来。

失去给昭沐喂药资格的肖图更加郁闷,眼神飞刀似地剜着那只从羽毛中都洋溢着满足的蠢鸟,又继续瞪着阿绿,都怪这傻藤。

流风虽然被挡在屏障之外,浓浓的杀气却在甲板上翻涌,感觉要不是他俩都在自觉罚站,此时此刻怕是要打得把飞舟都拆了。

“他俩怎么了?”一口将药闷下的韩昭沐看着外面站得笔直的一人一藤,一个衣衫乱舞,一个九叶齐颤,“在外面吹风?”

“犯错了,在外面罚站呢。”刘伯随口解释道。

“他们犯什么错了?”韩昭沐不解,肖图堂堂一隐世高人,竟然也要罚站这么可爱的吗?

“把小沐你弄丢,还让你中毒了。大错,得罚。”他收好玉碗,给韩昭沐再次把脉,“那群人下手实在狠毒,各种血毒虫毒还有□□都连着下,要不是小沐你之前调养得好,怕是用再多的灵药,这么短的时间很难醒过来了。”

“怪不得他们,是我自己大意。让他们进来吧。”韩昭沐低眉轻笑,“是刘伯和肖图舍得,对我照顾得当,才让我的体质变得百毒不侵,还很有先见之明,随身带着这么多灵药,我怎么感谢你们都不够多的。”

“说什么谢不谢的,只要小沐一切都好,老夫心里就安定了。”

那种感觉再次涌上心头,看,刘伯和肖图对他完全没有陌生感,没有需要熟悉的过渡期,从始至终对他掏心掏肺地好,把他放在第一位,什么事都为他考虑,以他为先,就连阿绿都和他特别亲近,甚至能为了保护他而拼命,这一切,都不像对待远方而来的客人。

“刘伯,我和你们......”韩昭沐顿了顿,似乎想将心中的想法问出。

刘伯伸出长满厚茧和伤痕的手,轻轻抚摸他的长发,眼里充满慈爱,像是在看离家已久的小孩,“不用想太多,小沐,你以后会知道的。做你想做的就好。”

“好。”似曾相识的眼神,似曾听闻的话语,韩昭沐默默点头,转移话题,“刘伯,这青焱鸟怎么跟过来了?”

他可认出来了,这鸟儿一到他身上就不动弹的碰瓷样,可不就是那天醉香楼的陆小姐的灵宠嘛。

“老夫瞧它怕是喜欢你,所以才暗地里跟着我们的飞舟,将要出防护阵的时候被阿绿发现了圈进来玩,结果它抓住机会就躲在这不走了。”刘伯瞄了这青焱鸟一眼,他可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韩昭沐低头看着在他手下乱蹭的碰瓷鸟,沉默了一瞬,轻笑出声,“也好,昭山还是寂寞了些,它来了能再添点热闹。”

“你想要多热闹,以后就有多热闹。继续休息吧,就醒的这半会又要消耗你许多精力了。”刘伯哄孩子似的扶着韩昭沐躺好,掖好被子,见他压住自己的长发有点不舒服,就动手帮他变回短发。

随眼一瞥枕侧的青焱鸟,示意它安静点别吵醒人了,见它乖巧点头,才起身离开。

千丈高空,一尾深蓝巨鲸在云层间穿梭游动。巨鲸背上有一白点,静伏不动。

秦勉独自一人耗尽身上仅剩的灵石,租用了万栩城内租借飞行异兽商行的巨鲸,启动巨鲸身上装载的防护阵,只为了尽快赶回宗门见师兄最后一面。

巨鲸起飞没多久,精力不济的秦勉就连坐姿也无法维持,倒伏在巨鲸背上,时而从喉中咳出黑血。偶尔睁眼,四周无穷无尽的云层、流窜游走的黑气和偶尔穿透的日光都毫无标识性,一路往前依旧看不见终点,回宗的路可真长啊,长到他好像再也落不了地,长到他产生自己再也见不到师兄的错觉。

然而平静突然被打破,秦勉突然感受到一阵失重,他强撑着鲸背抬起身子,发现巨鲸在往下游动准备脱离云层,他原以为要回到山海宗了,但在能看见下方景象之后,他发现这并不是宗门所管辖的地域。

还没等他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巨鲸就像被什么迷住一样,直直往下坠落。

“三十六!你偏航了!三十六!”秦勉握着感应巨鲸的玉珏,嘶哑着呼喊巨鲸的编号,企图让巨鲸恢复原状,毫无作用。

无法继续调动灵力的秦勉只能随着巨鲸坠落,想到自己的归宿竟是在不明之地跌落而死,难过与不甘堵在胸口,他紧闭双眼,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心中仍向上天祈求一丝希望。

最终,一股巨大的冲击从身下传来,似乎是巨鲸坠落至地面,“哗啦”一声之后,被冲力弄晕的秦勉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剧痛!四肢仿佛被拆解重装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潺潺水声在耳边响起,身侧被冰冷的流水冲刷,却因为有阻挡物,所以没有再随波逐流。浑身湿腻冰冷,再次睁眼,秦勉发现自己漂浮在一条山溪之间,身旁挡着的是岸边树木伸到溪中的枝干。而巨鲸已不知去向。

极力抓着树枝爬上岸,踏在柔软青翠的草地时,秦勉也不知道自己是活的还是死的。

这地方四周是雾,勉强能看见四周三尺的景物,也不知此处是否有阵法,竟然没有一丝邪炁。担忧有潜藏的危险,他拔出命剑护在身前,左右警戒。

一开始他到处走动,撞到了几棵树,还差点踩到一株树苗,随后他就更加小心地移动。

都说修行之人的灵感直觉格外灵敏,一路远离山溪,忍着疼痛踏着前所未见的草坪摸索过去,瞧见一点光亮。前方的未知让他的心脏被提到嗓子眼,他放慢呼吸,缓步靠近,长剑探进雾中左右扫拂试探,倏而,剑刃像是划过什么细小轻柔的物体,微弱的落地声刺激着秦勉的神经。

他静止片刻,确认前方并无危险,才挪出两步,当身前物体离自己仅有三尺远,进入视野范围时,秦勉觉得自己在做梦。

一株高大的攀缘植物,在自己面前形成一堵墙,放肆张扬的掌状叶拱卫着如火炬状的并蒂双色花,金黄色的花冠微微绽放,热情外探的花药闪着金光,而旁侧银白色的花冠合拢沉眠,透过薄嫩的花瓣能看见内里浅浅的白光。

这一株植物,在他的书中,在他的脑中,都被客观主观地描绘过,如今突地出现在他眼前,他只觉得在做梦。他抬手想去触碰探个虚伪,却被长出锯齿边缘的宽叶拍开。

看到手背被划出一小道的血痕,带有毒性的暗红血珠渗出,而沾上血迹本该枯萎的绿叶上,血迹变回鲜红,秦勉才稍稍确定,这不是梦。

他的眼里突然绽放光芒,驱散原本的绝望与悲伤,在穷途末路之际,在迷雾重重的未知之地,他找到了一株灵植,一株能解血毒的灵植,一株能化解“琉璃碎”拯救他和师兄的“日月转”。秦勉又低头看向地面,心中懊悔不已,方才一剑,竟将一整朵花直接割断,仅开了金色花冠的“日月转”只能获取活血生肌的金露,却不能达到解毒的功效。

盘膝席地而坐,俯身捡起花朵,举至唇边倾倒出花筒内的金色花露,仅仅数滴入喉,花露便成暖意,沿着咽喉往下,所经之处,他感觉被剧毒腐蚀侵毁的内脏血管被暖和的细丝慢慢缝补修复,并且护住脏腑不再被毒性侵蚀。

传说中的灵植果然名不虚传,此时咳血的症状已经不再,他赶紧打坐调息,静待黄昏。

透过眼帘,当感觉到光亮不再强烈的时候,秦勉睁开双眼,抬头怔愣地看着那并蒂的双色花,微微半开,金光与银光一左一右互相辉映,在昏暗的迷雾之中具有更加强烈的吸引力,透过花瓣可以清晰看见花柱流淌至花筒内的液滴,那是让人趋之若鹜的解毒灵药。

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秦勉依旧保持定力,翻出《灵植实录》查阅应该如何获取混合的花露而不伤害到灵植。

“日月转,性喜光,金趋明日,银逐皎月,随光而转,无光则息。”

他默念着“随光而转”四个字,一番思索,有了主意。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夜明珠和拇指大小的玉瓶,将夜明珠放在地面上,又取出一把雨伞,他将雨伞举过日月转花朵上方,失去顶上光亮的双色花转移目标,缓缓下垂,原本沉在花筒底部的花露沿着花瓣内壁缓缓滑落,在两侧花瓣最顶端连接之处融合,滴落,被正下方的玉瓶接好。

花露不多,堪堪能平分成两瓶,但已足够解毒。秦勉仰头喝下一瓶,便感觉血管内的带有毒性的燥热的血液被凉意渗透、冲刷,有更多的新血从脏腑中运化生成,运至全身,驱赶着毒药离开身躯,在天灵之上形成暗红的烟雾,飘散到空气之中,待解毒完毕,花露自带的灵气便在体内运转一圈,顺着经脉游走将破损的灵脉修补好。

甚至不需调息运功,秦勉便恢复如初,性命无虞,甚至比之前还要精神焕发,眼中甚至有一丝精光闪现。

欣喜若狂,得救的秦勉当即跪倒在日月转前三拜扣头,心中同时感谢上天。起身欲走之时,他想起那朵被收起的花,是带离此处,作为他找到灵植的证据,还是就此入土掩埋,尘归尘土归土,化为原身的养分?

低沉的“嗡嗡”声透过重重迷雾传至耳边,秦勉听出是三十六号巨鲸在溪边鸣叫,不再犹豫,他立刻就要用长剑挖坑掩埋,结果从日月转后方飞出十数只紫蝶,似乎被鸣叫声吸引过来,发现有入侵者,便齐齐撞向他,扰得他无法继续。

不敢再叨扰此地生灵,秦勉顺着它们冲击的方向,不顾迷雾难行,快步往回,直至回到溪边。

三十六号巨鲸此时整条鲸都变小了,但身躯之宽仍是横跨了整条山溪,秦勉一跃而起,利落回到鲸背,握上玉珏,命令巨鲸启航。

巨鲸顺着山溪一路往下游动,直至好像冲破了某道屏障之后,才再次仰身腾空入云。这时秦勉再往下望,便只能瞧见延绵的山脉底部和被重重迷雾遮掩的山腰山顶。

半空中驱散迷雾,操控着飞舟穿过护山大阵,落回到昭山。韩昭沐刚一落地,从种植田那边一路过来迎接的紫蝶就飞上前来,围绕在他身侧上下飞舞,往前飞一下又回来轻轻撞他,急切的模样好像要引他去哪里。

“怎么了?”韩昭沐感受到它们的焦急,搭上阿绿便捷车,跟它们驶向种植田。没办法,他中毒了,不能多走,送上门的坐骑不坐白不坐。身后肖图怕他出事,也迈步跟上。

一路到了栅栏外围,韩昭沐看见爬满栅栏的金银花有的已经开花,而时不时路过数点白光,原来变异而成的日月转也已开花了。

当紫蝶猛然停住,围住一株日月转飞舞的时候,韩昭沐下藤,站在旁边左右细看,忽地对着肖图说道,“肖图,我们山庄好像进小偷了!”

他指尖在断口整齐的枝茎和地面被撬起的一点泥土之间徘徊,忽然被一根带有绒毛的细藤轻轻圈住,拉动,他丝毫不觉得奇怪地低头,对上一片支起的宽叶,“嗯?你看,那小偷好像还流血了。”

枝茎断裂处也自发探过来蹭他的耳侧,韩昭沐抬头,莫名熟练地抬手安抚,问肖图,“灵植这么快就有痛觉了有灵识了?”

对此见怪不怪的肖图和阿绿冷眼看着扮委屈的日月转,同样的不屑在人和藤身上竟出奇一致。

“昭沐,先回去休息。我会查清楚是谁闯进来动了灵植的。”肖图两手搭上韩昭沐肩膀,轻微用力让他转身,而十分有眼色的阿绿则不动声色地上前拨开缠着昭沐的日月转,让昭沐动身离开。

“那就麻烦你了。”因失窃和植株受伤带来的不开心让韩昭沐感觉有点疲惫,他轻靠着肖图,叮嘱道,“查出来了要和我说一声,我要让阿绿教训他。”

“好,昭沐想怎样都行。”又暗戳戳加了一句,“我也可以帮忙教训的。”

厚重的夜色笼罩着竹林,安顿好韩昭沐休息之后,没过多久,两道身影又重新在竹楼下汇合。

“老夫刚刚跟着紫蝶一路走到溪边,紫蝶的意思是那小偷是顺着山溪离开的。”刘伯随处找了一座石块坐下,对竹楼底下的肖图说道,“但山庄之内也没有其它被偷走的。”

肖图颔首,“我刚刚去看了一下护山大阵,没有缺口,也没有被强力攻破的迹象。”

“按理来说,山上迷雾厚重,什么都看不清,山下还有迷踪阵,旁人一旦靠近昭山就会迷路,怎么会有人这么精准地找到昭沐的灵植,还顺利离开?”刘伯蹙着眉,捋胡须的手也凭空顿住。

大陆之内,如今能破昭山阵法的人不多,既然能毫无痕迹地进山,居然还会被紫蝶发现,实在让人不解。而有此能力的人竟然只斩走一朵日月转的花这种发展更加诡异。

一时难解,寂静沉默之中,一股诡异的风从竹林四面八方吹来,汇集在他们之间,随后垂直向上方吹去,将两人的发丝都吹起。

抬头看着上方的竹叶在风中摇曳沙沙作响,直至静止,两人同时从喉中逼出冷笑。

一脸晦气地互望,肖图咬牙切齿地率先出声,“又是祂。”

“人又没死光,这也太着急了。”刘伯也是不满地哼了一声。轻拍身后靠着的鎏金丝竹,“谢了,阿竺。”得到竹林深处传来梭梭的回应。

“那行,老夫先回了,你和阿绿好好守着。”刘伯起身拍拍衣袍,身影逐渐隐匿竹林深处。

攀在竹上的阿绿垂下来轻点藤尖,又继续缩回去。

夜色深沉,凉风之中,一人一藤如同沉默的守护者,守护着竹楼里的人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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