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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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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 流窜耳畔的夜风像是覆着极致的寒意,伴随着时鉴似笑非笑的目光,全数不见遗漏地扎在许霁程身上。

他如鲠在喉, 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在敏锐侦查对手状态方面, 许霁程远远不及时鉴。

同样,时鉴也不想浪费时间和他在这做无用的解释。

把手擦净后, 时鉴转身就推着点滴架, 迈步往外走, 没再给许霁程说话的机会。

彻底地,他把适合他的下风位送给他。

而另一边, 季向蕊迷迷糊糊地只觉得身上压着东西,沉重地牵扯着, 睡得不太舒服。

她换了姿势,想再睡会, 手机却震动了下。

季向蕊拖着疲倦睁眼后,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位置,没人,而时鉴的外套盖在了他身上。

这人穿那么一点, 又跑哪去了?

季向蕊都没来得及看手机上的信息, 抓起外套就打算出去找人, 但这会, 时鉴已经推着架子走到了点滴室门外。

两人一里一外, 就隔了两扇门。

季向蕊赶紧帮他把门拉开后。

在他刚走进时,她就撑开羽绒外套,垫着脚往他身上披,嘴里还不忘碎碎念:“就穿这么点,你怎么还乱跑?”

时鉴不冷, 本不想穿,但耐不住季向蕊的小脾气,还是顺从地低下身子,到她手随意就能够到的高度,披上了羽绒外套。

“我刚刚去了洗手间。”他在解释前面的问题。

听到这个理由,季向蕊不好多说,帮他推着点滴架坐回原位后,自顾自解锁手机,看起群里一连串的消息。

大半夜的,付玖维在群里发了一个链接。

配字:[你们也别说我对你们不好,这是接下来联谊活动,你们没对象的,都给我去报个名。]

于尹蕾:[?]

付玖维:[对,你没对象,现在就去报名。]

于尹蕾:[......]

付玖维:[还有啊,现在动动手指,给我最上面一条微信点个赞。]

苏婥:[老板,半夜不睡觉?]

付玖维:[两件事干完,我就放你们去睡觉。]

付玖维:[@季向蕊,睡了?不是夜猫吗?]

季向蕊头疼地回:[没,去点赞。]

付玖维立马连发了五个大拇指。

季向蕊点开付玖维的朋友圈,发现最上面一条是新闻社拿到的最新年度的新闻奖,点赞的已经有好几排,留言展开更是能霸屏。

最为亮眼的,就是付玖维那一排鼓掌的小表情。

季向蕊点了个赞,倒退回群里,付玖维还在呼吁大家单身的去报名联谊。

于尹蕾自从那行省略号后,乍现一条:[这季向蕊不也是单身,老板,你怎么不催她?@付玖维]

付玖维秒回:[我要愁她?你赶紧好好琢磨一下自己吧。]

于尹蕾:[......]

季向蕊没参与对话,但她总觉得这好像有哪不对劲。

上回在地下停车场,贾新安送于尹蕾来上班,这就她一个人看见,大家不知道正常。

但付玖维都说于尹蕾是单身,所以他们没在处对象?

季向蕊盯着屏幕半天,陷入自己思考的死循环,压根就没注意到时鉴那边投来的目光。

他盯着她埋头,被动承受着她不理他的难受。

这状态似乎从许霁程出现就一直持续到现在。

时鉴能看清自己的想法,却看不透季向蕊心中所想。

所以这种发展趋势,他并不觉得是好的。

抱着试试的想法,时鉴伸手想撩开她垂在颊边的长发,和她对话,却没想季向蕊会在下一秒没预兆地抬头。

所以时鉴原先设想的动作,硬生生成了他方才过水后些微泛凉的掌心贴上了她的侧颊,稳准地一把托住,成了抚摸的姿势。

一时间,季向蕊猝不及防,半滞呼吸,感官不受控地趋向他碰她时的异样刺激感受。

时鉴没缩回手,索性将错就错地维持手的高度,绕过她纠缠指尖的长发。

逐渐镀上她体温后,变得温热的指腹及至耳根,似有若无的触碰,裹挟着他独有的挑逗。

这一刻,季向蕊背脊发僵,想动却莫名其妙地怎么都动不了。

这一秒时钟整点的电子提示音,和手机接连来信的提醒,同时被自动隔绝,化为虚无。

她的尽数注意,似乎都因他而聚,因他而走。

就连整点的时钟,都慢慢地被迫按下了暂停键。

季向蕊变得有些呼吸困难,时鉴却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仿佛这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接触。

这次甚至连铺设都没有,他直截了当问她:“你慌什么?”

“我慌什么?”季向蕊来不及思考,跟随诉出的话不过换了主语,却真真实实地反应出了她的慌张。

这种慌张的来源,和上回在老院门口的靠近毫无二致。

都能让季向蕊心跳瞬间加速。

但更奇怪的是,她并不排斥这种倏然的靠近。

季向蕊心跳砰砰,原先在心尖晃悠的小鹿当下像是打了兴奋剂,不仅无缰洒脱,还异乎寻常的肆无忌惮。

心跳次次的碰壁而归,都让季向蕊呼吸变得困难。

她这种种的异常表现,都被时鉴统统纳入眼底。

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他没再逗她,收回手之前,还没忘帮她把拨到凌乱的长发都拢到耳后。

指尖触及敏感的耳骨地带,擦过一丝无形的电流,激得季向蕊欲将沉眠的血液都越发滚烫起来。

季向蕊瑟缩了下,下意识就后退到座位扶手边缘,不太在状态地语无伦次:“快挂水,时间不早了。”

时鉴漫不经心地笑了下,连目光都蕴入不用刚才的柔和,浸润在炽色冷白灯下,独具吸人的蛊。

要论段位,季向蕊觉得自己真的比不过时鉴,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多年的训练,是不是还会教这些。

不然他怎么熟练得像个老手?

季向蕊越想,胸口越闷,她是真不争气,怎么被碰个耳朵,就能心跳成这样?她这难不成还能是心脏要坏了?

季向蕊胡思乱想还瞎假设了一通,毫无答案。

最后,她干脆不想了,抱着要快点把这微妙的气氛过渡过去,率先找话题说:“我们谈个事。”

“什么?”时鉴抬眼看她。

被他一盯,季向蕊组织好的话滑到嘴边,又磕磕绊绊起来:“这时间晚了......我能——”

这话还没说完,时鉴就低应了声:“能。”

“我还没说我要做什么呢。”季向蕊被他这不在意料之内的答案搞得心浮气躁的,“你怎么都不听我说完。”

“住我家,”时鉴云淡风轻地笑了声,几秒的沉默无言后,先她一步,开口问,“难道不是?”

季向蕊被猜中了心思,反倒不好意思了。

况且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的,还是她主动提出来要去他那住,好像不太符合常理。

不过这正中了时鉴的意思,所以他继续说:“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给你三秒的考虑时间。”

季向蕊没反应过来。

时鉴却已经在倒计时:“三。”

“啊,等等。”季向蕊一慌。

“二。”

像是生死时速搏一个答案,季向蕊紧张到闭眼的那瞬,脑海里突兀地蹦出来一个答案,指引着她即刻做出选择。

“一。”

同时,季向蕊捣蒜式地点头。

时鉴望着她不知所措地点头,随后发懵,再到反应过来,一拳二话没说捶他身上,眸底微光波动。

季向蕊这会只想给自己洗洗脑,上火地说:“你套路我。”

“我没有。”时鉴实话实说,“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了。”

季向蕊:“......”

不过她这场对话的重点并不在这,季向蕊想了想,又比了个二,说:“我也不能白住,怎么样?”

时鉴不喜欢这个数字,摇头,“没有别的选项?”

“你要什么?”季向蕊给他说的机会。

这话飘散进空气,时鉴都没给回答。

他那转变的神情像是在考虑什么,亦或是在回想什么,总之不是季向蕊能猜到的事。

冷不丁地,他来了句:“睡相好点就行。”

季向蕊:“???”

她没懂他意思,好态度地反问:“我睡相哪里不好?”

时鉴知道她睡觉就不管不顾,拿捏妥当地敛颚笑了笑,继续补充:“半夜滚到我身上,算好?”

季向蕊原先还在脑中纠结的纷乱思绪,这会像极了在冷风中缭绕的毛线团,纠缠不清,还有把她勒死的冲动。

她觉得这简直匪夷所思,说话都被影响得温吞起来:“哪种滚?”

时鉴越是笑而不语,季向蕊越是芒刺在背。

然而,时鉴最后给她台阶下。

不过不是季向蕊喜欢的台阶。

他颇有耐心地问:“想不出哪种滚?”

季向蕊磨蹭半天,还是选择点头。

“那一会回去再试试。”

“......”

*

这一场挂水,挂得季向蕊心惊肉跳的。

直到跟着时鉴走进他家,季向蕊的心脏再度因为那句“那一会回去再试试”而扑通乱跳。

她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给他一句提醒话后,就抓起背包里临时买的换洗衣物就往外边洗手间的方向跑。

时鉴望着那扇“砰”的一下就关上,笑得神情松懈。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震了下,是秦璨发来的消息:[没事吧。]

时鉴:[没事。]

秦璨:[那行,你早点休息,接下来还有一场野训,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时鉴:[没事。]

时鉴:[明天我就不过去了,有什么事再说。]

秦璨:[行。]

这边聊天结束,时鉴随手不小心点开和季老联系的那个聊天框,白天的对话主要就是围绕季向蕊今晚睡哪。

季爷爷:[孩子,我这边得到下周回去,你那边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打扰?]

时鉴:[我这边可以,不会的爷爷。]

季爷爷:[那好,麻烦你了啊,我们家晨曦平时就闹腾,怕给你添麻烦。]

时鉴:[不麻烦,她很乖。]

季老最后的收尾,是最经典的那个微笑表情。

时鉴抬头看了眼季向蕊走的方向,笑着摇了摇头,转而去了卧室,拿衣服也先洗澡。

季向蕊再出来时,时鉴已经躺在了地铺上,闭眼在酝酿睡意。

她一想他还是发烧的状态,走过去就拽了拽他的衣服,说:“你去床上睡。”

“不用。”时鉴没睁眼,“你睡床上。”

季向蕊不依他,“你都发烧了,地上不能睡。”

时鉴这才睁眼。

迎着光的刺眼角度,他单手压在头下,目不转睛地望着季向蕊,明知故问:“那你睡哪,就一张床。”

季向蕊理所当然地说:“我睡地上就行,我们换换。”

“可我不想换。”时鉴给她答案,“听话,关灯睡觉。”

季向蕊就没见过这么执拗死板的人。

她可不想让他病上加病,想就着衣服把他拉起来,但她还没用劲,时鉴那边就预先使了力道。

季向蕊拖鞋打滑,一个没站稳,正面砸似的朝时鉴那块摔了下去。

以防她脑袋撞到床柜,时鉴中途还是伸手搂住她腰,利落把她往下带了一把。

是她额头撞上他下巴的角度,季向蕊被他扣进怀里。

顷刻,滚烫的体温融混在男人铺天盖地的气息里,烫了她一身,仿若要将她灼化。

季向蕊怔愣地完全屏住呼吸。

耳边的所有声响都像是被悄无声息地过滤,独剩眼前的这一抹视觉冲击,挥散不去的暧昧纵生。

她望着眼前男人微滚的喉结,顿时有一种不知名的异样情绪在心里疯狂地燃烧起来。

所有扰了一夜的纷乱想法都在这一刻清除归零。

伴随着熊熊烈火萦绕心房,季向蕊先是听到时鉴不轻不重的一声低笑,随后磁沉的话在耳边炸裂式地响起。

“现在试过了,想得出是哪种滚了吗?”

时鉴玩味似的语气把季向蕊深埋心底的那丝不理智迅速挑起,尤带勾人的尾音,不切实际的虚幻感快要将她彻底侵占。

屏气到濒临窒息,快要不能呼吸时,季向蕊虚掩着自己,努力减小存在感地换了口气。

纵然心跳如雷,她却还要佯装镇定地推开他。

快速起身后,季向蕊别过视线,说:“想得出,你快睡到床上去。”

时鉴这一眼看她太过讳莫如深,季向蕊没注意到。

她局促地想都没想就越过他,搬起床上那床被子就扑到地上,整个人躺下去,睡在他脚头的位置。

就算知道时鉴现在目光紧紧地跟在身上,季向蕊还是硬着头皮,缓解尴尬似的左右翻滚两圈。

任由被子缠绕到自己身上后,她和他商量着说:“那就这么睡吧,你离开关近,你关灯。”

这话已然是她能退的最低线。

季向蕊缩在被窝里的手紧攥着被边,连呼吸的频率都刻意压抑,不让自己再成为这气氛的影响者。

她抑难自抑自己这难以言喻的情绪,干脆就放任不管地抿闭紧眼睛。

可时鉴给她的回应并不是伸手关灯,而是一改刚才的态度,利落起身。

季向蕊耳畔还响着窸窸窣窣的扰声。

她知道他起来了,直接就不给他留空位地朝着他刚才睡的地方滚过去,厚着脸皮地正式霸占他不能睡的地铺。

就在她深呼吸了下,以为自己今晚目的得逞时,时鉴二话没说弯腰,连人带包地把她打横抱起来。

季向蕊脑子运转跟不上反应,有点发懵。

这是什么操作?

她一睁眼,迎面就是时鉴投落的冷淡眼神,像是惯常裹刺般地,将她能使出的浑身解数都扎得无一完好,没了反驳的机会。

季向蕊慢一拍地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时鉴安稳放到了床上。

时鉴一手压住她被子,一手拎起自己落在地上的被子,盖到自己身上后,抬手“啪”的一下关了灯。

骤变黑暗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

感官迅速交替后的唯一敏感,将彼此的存在感无以复加地放大到最大。

季向蕊被动承受时鉴就睡在旁边的惊人现实,没什么底气地小声说:“我没想,睡床。”

时鉴听到了,但他没说话。

不知怎的,季向蕊有点懊恼。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什么举动做得越界了,现在这样的氛围真的把她那点零星睡意都给驱逐殆尽。

于此,为了心安,季向蕊又拱在被子里,动了点距离,犹豫着喊他:“时鉴。”

时鉴难以形容现在心底隐然烧起的一把火。

但他很清楚,是因为季向蕊,因为她的存在,让他无法忽视,甚至说是难以压抑心中迸发燃烧的这把火。

所以不由自主的情绪折转,他吸了口气,像是把疯狂乱窜的躁动压制。

慢慢控制好状态后,他阖上眼,嗓音微哑,却还是低声提醒她说:“别乱动。”

不过简单的六个字,配上时鉴这样的语气。

没缘由地,季向蕊不敢说话。

她真就乖乖缩回原来的位置,一声不响地目光适应着光线黯淡的环境。

悄悄地,抓不到的小偷似的,季向蕊望着时鉴的侧脸,自我消化着那份从微弱一路蓬勃成长的悸动的存在。

这样的情况太过稀奇,是季向蕊做梦都没想象过的情况。

无论是思想,还是脉搏跳动,此时此刻,什么发展都像是失控跃离了轨道,季向蕊解释不清。

慢速把手从被窝里伸出后,一旁的时鉴就敏锐感觉到了这份变动。

他知道季向蕊会有趁他睡着后,辗转去睡地铺的想法。

所以即便体力欠奉,他也在状态没到模糊的时候,右手稳准地扣住她的左手手腕,扣在两人中间的位置。

“不早了,好好睡觉。”他撑着劲说。

季向蕊这才有所消停。

很快,身边就传来时鉴浅薄的呼吸声,季向蕊那悬着的心思悄然落定大半。

逐渐适应沉黯亮度后,季向蕊眼也没眨。

她了无睡意,就这么安静地望着时鉴,体会着那份微妙存续的心思,在这暖气渐升的室内肆乱摇曳。

状态就这么持续着。

说实话,季向蕊都不知道自己后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醒时,身边已经没了时鉴的身影。

季向蕊一想到昨晚发生那点事,整个人就跟做贼似的,洗漱完走到门边,吸了口气才开了点门缝,往外瞄了圈。

没想正好和外边走来的时鉴对上眼。

季向蕊尴尬地都没来得及关门,时鉴那力道就已经把门朝外打开了,连带扯出的,还有握紧门把的季向蕊。

“醒了怎么不出来?”时鉴经过一夜的休息,昨晚的难受已然不复存在,他扶稳她,低头看去。

季向蕊和他视线正好相撞。

她抿了抿唇,措辞说:“昨晚,睡得好吗?”

时鉴盯着她的目光似是带了特有的目的,一不小心就会将她洞穿。

他没说话,这句问话注定会成无解题。

季向蕊知道自己问了句屁话,刚想换个话题时,时鉴蓦然转移话题说:“季向蕊,抬头。”

像是施加的军令,威严,季向蕊后背一挺,听话照做,“干什么?”

时鉴瞧着她这心虚的反应,难免觉得好笑,无端掩过眉眼的戾气也因笑缓和几分,“就这么怕我?”

这话一下就把两个人的关系牵扯回了正常水准。

季向蕊趁机钻了空子,抬头挺胸地理直气壮起来:“你哪里看出我怕你了?”

时鉴挑眉看她,“那你刚刚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我......”季向蕊一时语塞,只好不带脑子地胡扯,“我那是太矮了,从你的视角,我就是鬼鬼祟祟。”

时鉴被她逗笑,抬手揉了下她脑袋。

比量一阵后,还不忘感叹:“是有点。”

季向蕊:“......”

“那你赶紧让让,矮子现在要去上班。”说完,季向蕊皮笑肉不笑地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时鉴看好时间,该准备的早饭已经准备好,今天也没让戎羿来,早饭装进袋子后,他直接塞她兜里。

季向蕊换好鞋再站起来,兜里重了不少。

她诧异看他,“什么东西?”

“早饭。”时鉴也换好鞋,拿起车钥匙准备往外走。

季向蕊见他也要出门,下意识就是一把拦住他,“你今天不是待在家?”

“嗯。”时鉴说,“有东西要买。”

季向蕊哦了声,没多想。

不过一起下楼后,时鉴美名其曰,说是顺路。

所以季向蕊还是被他按头塞进了副驾,送到公司。

就昨晚到今天这种情况,季向蕊消化不完,导致一天上班都心神不宁的。

开会时候,付玖维破天荒地注意到向来专注的季向蕊在开小差,清了清嗓后,继续说:“好了,这场会议的基本要点说完,下面我宣布两个事。”

“一个就是昨晚大家看到的那条朋友圈,我们新闻社这次拿奖,大家还是付诸努力的,所以很感谢大家,希望新的一年我们继续努力。”

这话说完,接连鼓掌。

付玖维一低头,季向蕊那掌声敷衍得,连蚂蚁都拍不死。

“......”他觉得这人今天不太对劲。

不过正事还在后。

掌声停下后,付玖维又宣布了另一件好事:“这次的全媒体记者交流会,我这边拿到两个名额,分别是我们两个组的组长,季向蕊和于尹蕾。”

这话说完,一如先前的热烈鼓掌。

付玖维再低头,季向蕊这回就算被点名,鼓掌也是连风都拍不热。

嗯,这人今天就是不对劲,他想。

会后,付玖维和苏婥交待完工作后,还额外给她分配了个套季向蕊话的任务。

苏婥实在吃不消他这八卦:“老板,你既然这么好奇,怎么不自己去问?”

即便是在办公室,付玖维也还是压低声线,说悄悄话似的:“我倒也想问啊,那她会和我说?她那人精的,我套话哪次套出来了?”

苏婥感同身受地点头,反驳说:“我觉得我也不行。”

付玖维没法了,退让一步,给她比了个数字,“上回挂水,带薪休假。”

“得了,还有什么想问的?”苏婥瞬间笑得爽快。

她和季向蕊两个人,说白了,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人。

付玖维没想比钱就管用,这话一出口,果然后悔,但无奈收不回来,也就只能肉疼地随风而去。

他摆摆手,妥协:“你看着问。”

苏婥明意地笑了笑,转身就走出办公室。

不过苏婥所想的套话,和付玖维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她给季向蕊冲了杯咖啡后,拉着椅子坐在她身边,先起话题:“听说你今天很不在状态啊。”

季向蕊撑着脑袋,神游似的转头看她,“有吗?”

苏婥点头,“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感受到了。”

“说吧。”她把咖啡递到她面前,“什么事?”

季向蕊错乱地组织语言:“我觉得我中头.彩了,还是做梦能笑醒的那种。”

苏婥被她逗笑,“哪种头.彩?”

季向蕊不走心地说:“我居然都有机会去参加全媒体记者交流会,太厉害了。”

“你少来了。”苏婥可不信她这话,“你满脸都写着,这事我早就料到了。”

“这你都能看出来?”季向蕊一点点地把抽离出去的灵魂拉扯回来,“我们婥婥就是厉害。”

苏婥说:“不过这次的全媒体记者交流会,听说举办地点挺新奇。”

“怎么了?”季向蕊先前没怎么关注。

“这次听说在游轮上。”苏婥回忆了下往届的,总觉这次这么大阵仗,似乎情况别样,“你说往年不都在市办公室?”

季向蕊没多想,跟话说:“那可能是主办方有钱,搞点大排场吧。”

苏婥觉得很有道理。

但没两句,她又把话题扯到前一个上:“话题可别歪,我还好奇是什么头.彩呢。”

季向蕊这才转过电脑椅,端正坐姿,认真兮兮地问:“你觉得像我这种人,会觊觎别人吗?”

“觊觎?”苏婥没想季向蕊会用这么直白的词,笑着想了想,坦诚道,“有什么不会的?”

没等季向蕊接话,苏婥良心地给她指引方向说:“这年头,觊觎已经没什么了。”

季向蕊:“???”

下一句,苏婥面不改色地淡定说:“你应该学会果断扑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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