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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决裂(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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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既明,匀嘉禾带着木傀儡向主院走去,没走几步只见穿着芡食白衣的年轻神医在青石路边给胡乱生长的草药浇水。

“匀大小姐。”

“崖神医,这几日为何院中人越来越少?”

“云家有意搭线世家,院主请在院中的各位出山去同世家谈谈心。”

“可是这局势颇深,没有护院的高手,云院主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院主这几年一条命单单在阎王面前逛了不下十回,加之他越发高深莫测的修为剑术,少有人能伤他——要不是他身上的蛊虫隔上个把月就会发作,我也想下山去玩。”

“古牡下的蛊竟是还在么?徐家主为何不让古牡解掉?她们交好了这么多年,古牡总会给个面子吧?”

神医面色一寂,语气幽深:“是给了面子的,蛊女当年本意是想下死蛊,用蛊母半条命去杀子蛊。”

他意识到自己说的过多,于是偏开了话题:“你这是要去找院主吗?”

匀嘉禾点头。

“我与你一道,正巧也有些事。”

他放下浇水的长勺,捋了捋袖子,面上含笑,倒是有副清雅端正的神医模样。

二人便一同走去主院。

直到走到门口,还是没有一个仆从,院子显得大而空。

神医正要伸手敲门,屋内便逃出一声闷哼。

他见多了云拢山在蛊虫下的痛苦不堪,一时焦急,顾不上礼数,一把推开了门。

房内暗香盈盈,却掩不住刺鼻的铁锈味。

高大轩昂的男人坐靠在床头,衣襟大开,健壮漂亮的腹肌上血色蜿蜒,离他心口一寸处插着冰冷锋利的剑刃,银光微颤,颤得血珠细碎。

那张端雅俊拔的面孔笑意清浅,衬得精心雕琢似的桃花眼里嵌着的眸光更加破碎,他全然看不见插在心脏旁的利剑,只顾着伸手拉住加害者的手腕,低声乞求:“别走。”

嗓音沙哑。

多么可怜的猎物。

那人垂着清寂的眉眼,细细看他,声音一贯的平和无波:“云兄,你分明不爱自欺欺人。”

“你拦不住我。”

云拢山一点一点松开了手,宽而瘦的手背上没有消退的青筋诉说着不甘,伪装体面的笑意被敛了干净,那黢黑的眼眸最终微光湮灭,只余一片死寂。

饶是如此,他还想着为这些时日的妄为囚禁而道歉:“对不起。”

在房子里搜刮出药物的神医见那人移步离开,赶紧冲上去给云拢山止血拔剑。

他不认识这相貌格外夺目惊世的人,却知道云拢山的意思,云拢山明明与剑有灵相通,却压制剑意让这人拿着捅自己心口,最后还来一句抱歉,自然更不会有报仇的意思。

门口的匀嘉禾盯着那人温凉的眉眼,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她想问为什么,却又明白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只能惶惶然看着人离开。

“院主伤口怎么样?”

神医裹完最后一层纱布,瞥了眼云拢山沉寂的面色,悄悄附耳与匀嘉禾说道:“到底是通灵的剑,没忍心把自己主人捅穿,索性伤口不深,也不算危及心脉。”

奇怪的是,剑柄也覆着一线血色,蔓延到尖端,和上那堆血水一起滴落。

“——不过我觉得,比起他身上的伤,更应该看的,是他的脑袋。”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为了世俗情爱要死要活的痴人,只是放在他家沉稳果断、把控着分寸薄情的院主身上,违和得像是中了邪。

匀嘉禾皱眉:“他都这样了,你别火上浇油说风凉话。”

被曲解意思的神医一脸冤枉:“我没骂院主啊,我是真的怀疑他脑袋里是不是也被下了情蛊!”

匀嘉禾面色不变,自从她撞见山院门口那一幕时,她想了很多,敏锐的脑子扒拉出落尘的记忆,最终定格在崖下初见时,云拢山见了江唐便装不下任何东西的眼眸。

“不是情蛊...”

是日积月累的情愫。

神医见她笃定,半信半疑打消了检查云拢山脑子的想法,只是见人消沉十分,便开口安慰道:“院主,一辈子这么长,也不是一定要栽在那个人身上...我家学徒也挺好的,纯善,勤快,懂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一番安慰下来,院主整个人愈发低沉。

匀嘉禾拽了下迷茫的神医一把,暗示他别说了。

神医更茫然了,他回想自家学徒的模样,虽然相貌不及那个人,但是气质温吞沉着,眉眼间也别有一番韵味——等等,这么一想,学徒的眉眼恰有几分形神似如方才那个人。

不是吧?

院主这么端正君子一个人,也搞替身那套的吗?

“云院主,当下最要紧的是云家那边,江公子的事,待尘埃落定,可以慢慢来。”

匀嘉禾缓缓劝道,见人有了点反应,便转头拉着神医出去,留给云拢山一个人安静的空间。

她自己心思也乱,但是神医那五味杂陈的神情实在招眼:“你这是在想什么?”

神医欲言又止,在替学徒不平愤懑和忧愁院主感情状态的心绪间挤出一声轻叹:“唉。”

他没感叹多久,因为有跌跌撞撞赶过来的仆从告诉他,山后洞府里的东西被人劫走了。

那不是一般的东西,若是被毁了,只怕院主这么多年的功夫都要付之东流。

神医沉思了会,嘱咐仆从:“这件事先不要同院主说,让他安静养两天伤。”

他方才探脉,发觉有蛊虫暴动的迹象。

实在太过巧合,从京中回来后,蛊虫发作、遭受刺杀、东西失窃,而云家也是这时向世家递了线。

只怕是京中那位胃口不小......

衣着暗白的年轻男人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匀嘉禾:“匀大小姐,我记得你今日打算回去,还请劳烦帮我向匀家主带句话。”

匀嘉禾仔细记下,点了点头。

她带着木傀儡匆匆往山脚赶,若是按这种速度,也能在三日之内赶回去,如果没有人在半路持剑横断。

阻在野路中间、蓄着一大把胡子的中年男人仰头喝尽葫芦的酒,倒三角眼里露出凶光,幽幽望了过来,一字一顿地唤出她的名字,像是要把人生嚼活吞:“匀—嘉—禾。”

“听说你傀儡术了得,特来请教。”

匀嘉禾被他冲天的恶意逼皱了眉,直觉这是一个杀过不少人的屠夫,她退了一步,让身后威猛的木傀儡上前迎战。

木傀儡到底是百年实木,虽然废了条木胳膊,还是把人压在了木头下面。

此人很是决绝,在匀嘉禾的追问下咬舌自尽了。

匀嘉禾心头一沉,神医还是想的太好了,风雨非欲势,而是已势。

她的话还是没有带到。

分明不远的路程堵了太多的人,最后在拿了壶热油的女人面前,匀嘉禾摸了摸千疮百孔的傀儡:“我跟你走,放过它。”

半人高的草丛被风吹折了腰,无人作答。

匀嘉禾看着眯眼的女人,加重了语气:“你总要一个报信的,匀家才知道我是被谁带走而充当了人质。”

女人随手将油壶抛开,任它在草堆里咕噜滚远,她盈盈一笑:“行呀。”

匀嘉禾向女人走去,却没走过几步,身后炸起雷霆般的巨响,凌厉的风声削过耳边,她愕然抬眼,撞进女人娇艳如罂粟的笑眼。

“你!”

“匀大小姐真是天真啊。”

女人实在喜欢她这副被蒙骗而气愤的表情,水润的杏眼瞪得圆而亮,漂亮得像颗上乘珠子。

被取悦的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媚着嗓:“你这眼珠子倒是好看得紧,我喜欢。”

她话语柔柔落地,手里的金丝骤然绷紧,镶在手腕处的铃铛暗暗响动。

匀嘉禾眸子一震,警惕地退了几步:“你是金蛇。”

江湖第五高手,善驭金丝,合着低沉的铃铛声,宛如毒蛇吐信,五步杀一人,千里不见痕。是外域的几大毒首之一,偏爱收藏相貌出众的猎物尸体上最漂亮的部位。

女人挑眉,笑得更开心了:“呀呀呀—没成想匀小姐倒是认识我,这可怎么办是好?我不喜欢太聪明的猎物呢。”

她脚步轻快地靠近,嘴上苦恼地低语:“可是我又实在喜欢那漂亮的眼珠子,要是太粗鲁弄坏了它可就不好了——要不,你先逃几步?”

女人手一抬,将困在匀嘉禾四周的金丝收回,洁白的手掌往上一摊,极为优雅地伸向前方那蜿蜒曲折的阡陌小道:“请。”

铃铛脆响,像是催促,又像是轻笑。

黑沉的乌云暗涌,掩了天日。

一身亮眼枫叶红的张扬人影坐在郊外的小亭,望见那竹姿卓越的青影靠近,她眼眸一亮,欢喜地唤道:“江公子。”

人影在晦涩的日影下慢慢走近,清冽眉眼间笑意透凉:“你太胡闹了。”

满心期待的古牡低下眉峰,精致的脸蛋一皱:“许久不见,你开口便要训我。”

那人不吃她的可怜,仍是凝眼否认:“你做的不对。”

他这一句不对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古牡面上的亲切欢喜尽数落寂,只觉覆上了千片雪,眼神凉薄:“我哪里做的不对?”

“你当年为了替他挡下先帝的陷阱,差点死在徐常归那虚伪阴暗之人的手里。”

“现在又是为了他,情愿将死蛊引进自己体内。”

“我该杀了他,我唯一错的是顺了徐佳的意,让他多活了几年。”

“他的存在,对你来说就是死机。”

古牡冷冷地看着面色平静的江唐,手上银针一刺,扎出乌黑的血。

江唐蹙眉,伸手牵了过来,想要为她包扎,却被人一把甩开。他无奈又包容地看着冰冷的姑娘,纵容的眼神像是看着闹脾气的小孩子:“你不必折腾,我时日不多。”

古牡眼神更加寒彻,冻得她向来明亮的眼睛泛出红润,冻得水珠成串地掉:“你为什么总是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天下有什么好?百姓愚钝薄情,你做的再多,不过几年他们都忘了你!云拢山又有什么好?他一心想着他的公理仇恨,看不见你在背地挡下多少暗箭!”

江唐叹了口气,轻轻替她掖了泪:“与他们无关,我命中有数——多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哭鼻子。”

他将人的手牵了过来,翻出药物给她止血:“你别恼云兄,他背负的东西很沉,他一路走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且不说我与他情谊深重,便是陌生人,我也自是想帮衬他几分。”

“公理,本就该宣而昭之。”

古牡恼着哭腔:“你总是想着旁人,为什么不想想自己!师父当年让你活下来,不是要你向世俗还债似的牺牲自己,明明是他们欠你!”

“去他妈的公理!真有这种东西江谷上下又怎么会全数埋在了外域?”

她觉得委屈不甘,他这么好的人,怎么能在善意里耗尽命数?他当年从血海尸山里爬出来,一同救了天下,承着江谷一脉晦涩的死因,却坦荡仁善地再济世俗。

总说他们活着不容易,他又何曾容易过?

风声更甚,呼啸着穿插在亭后的树林间,发出凄戚呜咽。

被止不住埋怨的江唐面色温和,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现在知道把师父拉出来教训我了?过去可没有见你多听师父的话。”

古牡顿了顿,缓住情绪,闷闷开口:“我若是知道之后会是这样,我就是把自己腿打断也不会走出江谷。”

“你同我回外域,师父他们许久不见你了,我也太久没回去打扫祠堂了——那群啰嗦老头肯定又要凑一起说我懒了。”

她愤愤说道,却不知道自己眉间的冷意尽数融在和煦柔软的怀念中。

言罢,古牡沉默了半刻,终于抬了眼。

这双从来只会盛着放荡不羁的琥珀眸子隔着水雾,此刻正小心翼翼望向江唐,赤裸裸表诉着祈求:“好吗?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3-08-02 01:06:26~2023-08-09 11:45: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逍遥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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