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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红音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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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声声……”

一阵惊急的女声穿门而入,萧旖怜陡然回过神来,推门而出。

张焕璎攥着一方绣帕泪眼婆娑地向她飞奔而来,凌乱长发与薄纱衣裙远远飘扬在夜色中又因她慢走的两步而缓缓垂下。

萧旖怜连忙快步走向她,脱下大氅将她裹在怀中,她抹去她眼角的泪珠,顺拢起她飘散在身前的发丝,柔声安抚道:“阿璎,别怕。”

“声声,”张焕璎紧紧环住她的脖颈,伏在她肩头颤声抽泣道:“声声……我没有阿娘了……我,我……”

她忽地止住了哭声,警惕地环顾了圈四周,展开揉皱的绣帕,惊恐低言:“医师分明说熙儿并无性命之忧,可她却突然断了气,还在这绣帕上留了个血色“木”字!”

“木?”萧旖怜瞬时想起柳笙笙身死时也留了个血色“木”字,顿觉惊疑,她冷颤着接过散着血腥气的绣帕仔细察看。

“木”字旁落着多余的一点,像是未写完的一横,绣帕并无特别之处,只在右下角绣着一株无义草。

她摩挲着血红的无义草,急声问道:“阿璎,你先前说那件满是焦洞之婚服是熙儿所烧毁,可知她为何要烧毁婚服?”

张焕璎回想着熙儿当时的怪异举动,闷声道:“熙儿说烧了喜物能去病气,被我中途打断后又将婚服拿去扔了。”

“可我时常瞧见阿娘抱着那件婚服喃喃自语,应是十分珍爱,又怎会允许熙儿随意烧毁呢?”

“定是阿娘见着兰儿勾引阿耶,心中烦闷落了病,才不想再瞧见婚服!”

萧旖怜突然想起张肃烁说的那句“似是怀了身孕”,又问道:“兰儿当真怀了身孕吗?”

张焕璎气恼地蹙起眉头又无奈叹息:“我问过替她诊脉之医师,她确实怀了身孕。”

“声声……”

苏言止稳步跃下墙头,停在歪脖子树前看着院中的三人,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

“熙儿突然身亡,只留下了一张写着“木”字之绣帕。”

萧旖怜走近他,背对着张焕璎,指着绣帕上的无义草,无声唤了个“楚”字,又道:“阿璎问过医师,兰儿确实怀了身孕,我先前下手没个轻重,你替她找个医师瞧一瞧。”

苏言止翻看着绣帕,沉声道:“我已去过一趟大理寺狱,兰儿手上并无细绳勒痕,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让医师诊脉也不进食,怕我们暗害她腹中胎儿。”

“熙儿昏迷前执意认定是张侍郎害死了张夫人,醒来后却留了个“木”字,且房中又挂着那件婚服,想来张夫人死前梦境许是与旧年之事有关。”

“齐家虽守卫松散,却也不是无人之地,如此轻易迅速地害得熙儿身亡,定然是齐家人不设防之人,或是奴仆婢女。”

说着,他恍然想起了桑五,于是扭头看向张焕璎,问道:“张娘子,听闻桑五早年因偷盗财物被赶出了张家,为何又回了张家?”

“桑五?”张焕璎缓声回道:“我只知他两年前救过阿耶,而后便回了张家,阿娘还夸他改了恶习,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我昨日去看阿娘时,他还特意做了药膳送来,我尝了肉粥,味道十分不错,只是阿娘似有心事,什么都未吃便早早睡下了。”

苏言止思量了会儿,又问道:“他性情如何?桑四又如何?”

张焕璎细想道:“我时常瞧见有奴仆嘲讽他脸上旧疤,可他并不在意,也不与人起争执,唯有一次我在追猫儿时瞧见他与人因放错了什么药材而吵了起来。”

“桑四原先性子温和开朗,自抓错药后便变得沉默寡言,见谁都缩在一旁,整日垂头跟在桑五身后,不敢抬头。”

苏言止点了点头,又看向萧旖怜,犹豫出声:“齐二郎逃了,他不便再缠进晏大郎那桩案件,我来带昔秋回大理寺狱。”

“昔秋伤还未好全……”

萧旖怜心下纠结得紧,转头望向紫英却见昔秋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们身后。

她扶起半跪的昔秋,心疼地看着她颈侧还未好全的鞭伤,蹙眉轻叹道:“我竟后悔没有送你走。”

昔秋轻拍着她的手臂,笑着摇了摇头:“婢子没害错人,却做错了事,冤仇已报,死得其所。”

“这几日幸得娘子们全心照料,便是在来长安前也未曾有人如此珍视过婢子。”

“枯枝犹燃,不枉来世。”

萧旖怜同紫英点头对望,为她换了新衣,送她离去。

张焕璎虽不知来龙去脉,却不知为何从她的神情中看懂了齐玥婴类以挣脱出束缚的笑。

她凝目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与心中的阴影重叠在一处,怔怔道:“阿娘竟是高兴吗?”

萧旖怜忽地红了眼眶,不知该说些什么,同她一起深望着昔秋的背影,心想道:“张夫人身亡会与颜娘子失踪一事有关吗?”

“四夫人究竟因何而死,当真是被晏朗所害,与楚家无关吗?”

“柳音音为何揽下罪责,只是为了帮护真凶吗?”

“若南儿也是楚家女,她当真对这些事都毫不知情吗?”

安邑坊,晏家。

齐遇歪头打量着斜倚在软榻上的晏历,只觉他病弱地风吹便倒,一时对晏殊容说的那番话存了疑心。

他回头望了眼守在门前的长生和回生,低头重咳了两声,试探道:“你便是晏四郎?”

晏历缓缓睁眼扫向他手腕处的鞭伤,揉眉轻叹道:“晏家倒也真是齐二郎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之地。”

他撑起身子,端起一旁凉透的汤药尽数饮下,修长的五指牢牢掐着碗身,泛白的指尖不敌他脸色的苍白,却透出他心底的不悦。

“我问你是不是晏四郎?你同一只碗较什么劲?”齐遇伸手去夺他手中的药碗,不料他却突然松了手,碎裂的瓷片砸倒在他的鞋靴上,他陡然惊住一刻,怔怔看向他。

晏历不慌不忙地擦去手上沾上的药汁,虚弱地抬起嘴角,淡淡一笑:“齐二郎关心我是不是晏四郎做甚,难不成你毒害了大兄还不够,今日又要来杀我吗?”

齐遇悄声踢开碎瓷片,心虚地扭头四处观望着,虚声辩驳道:“你大兄之死与我没有干系,我来找你是因为晏娘子同我说你能帮我找到裴知。”

“阿姊?”晏历陡然变了脸色,起身盯住他,厉声质问道:“阿姊可有受伤?”

“没,没有,”齐遇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势逼问吓得一哆嗦,跌退了半步,心想道:“这晏四郎怎么要病不病,要死不死,一会儿一个样。”

他打量着他的神色,小心地推开重压在肩膀上瘦可见骨的手臂,拧眉催促道:“你究竟知不知道裴知在哪?”

“你若知道便赶紧带我去救他,我一个逃狱之人,没时辰陪你耽搁。”

晏历垂眸瞥向他下巴处的荧粉,愣怔一刻后随即从枕下摸出一个信袋递给他,“阿姊前日嘱咐我收好这信袋,若有人来取便让他送与周娘子。”

“想来许是与裴知有关,你将这封信送与周侍郎之女,她自然会告诉你。”

齐遇犹疑地望着信袋,拿不定主意道:“早一日我还能借着看望姑母进张家,可姑母方离世归家,我借何由头去张家寻张二郎之夫人?”

“齐二郎如何送信,自是与我无关,”晏历疲乏地望他一眼,转身关上窗子,抚袖躺下不再同他多说。

齐遇握拳的手举起又落下,终是冷哼一声,摔门而出。

他焦急地拉着再次卡在狗洞中艰难地往外爬的长生和回生,低声抱怨道:“晏家也不知将门留高些,净折磨人!”

怀德坊,张家。

周槐衣提着盏灯笼慢步往齐玥婴溺亡的河边走着,河周围了一圈挂着响铃的红绳,冷风拂过河面,不时惊起震耳的叮铃声,似婴儿在尖声泣笑。

她提裙而跪,在一片布满脚印的枯草地中摸索出一只沾满泥水的玉梳和几节断裂的玉齿。

正想起身往回走时却忽然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慌忙用袖边擦拭干净玉梳,簪向发间,起身向后看去。

昏暗的光线中,张蜀邺的脸清晰地在她眼中放大定格,灯笼光暗了又亮,照向他冷厉的双眼与横竖的浓眉,她僵直地钉在原地,吓出了一身冷汗。

“夫人也来捉鬼吗?”

张蜀邺低声笑问,接过她手中灯笼举在她肩侧,抬手轻擦着她额间的细密汗珠,温声道:“你又不是作恶之人,怕甚?”

周槐衣紧攥着断齿,心惊垂眸道:“婢女们皆说此处有邪魅作祟,我原是不信,可来这一瞧倒被铃声惊住了,我究竟还是胆小,还是回去罢。”

她心跳得急,匆忙转身便要离开,不料肩膀被他按住,只好虚笑着回头看他,颤声道:“二郎,不若同我一道回去?”

张蜀邺点头牵向她紧攥着的左手,见她惊慌地缩着手臂又忽地停住,揽向她的肩膀,沉声问道:“夫人可有落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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