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不解,我感到委屈,都是好兄弟的说话怎么这么堵心,多看了两眼书而已用得着这么埋汰我吗,好像我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不,有了新知己忘了旧朋友的人。不过说实话倘若真见着这笔记主人或许我真的会把他引为知己也说不定,倒不是我假熟而是这这笔记主人与我的思维模式真的很合,假如我俩相见可能会很合彼此口味,不过这本笔记主人估计早已经作古再没机会见面就是了。
笔记之中对于三兔莲花纹的描述很详细,除去与之相关的很多介绍与演变之外还特意提及了唐朝方士对其的喜爱,更甚者还有几座方士下葬地点的推演,我估计了一下那伙土夫子就是从中套取了信息寻得的石盘和佛头,此外笔记之中还谈及的北欧神话也让我留心了几眼,记载中所对于神职的描述与祭祀的描写令人印象深刻。
因为看到这本笔记我临时打算回一趟雨村把我的那些笔记都拿过来,说起来我其实这段时间都没什么时间将发生的事情梳理记录下来,此番回去取回笔记除了想要将先前的记录梳理一下之外,还想要将最近发生的整合一下做一个思路图出来。
事不宜迟,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包裹就打算自己先回雨村,胖子他们就留在北京为之后的行程准备些装备。从北京回福建再到雨村一路都很顺利,天黑时我背着双肩包回到了雨村,比起北京的干燥雨村湿润的空气让我的呼吸都仿佛更顺畅了,我深呼了一口气往家里走,途中偶遇了村里王大娘,她家有个小孙子,年纪不大,有点人来疯,吃饱了饭就到处乱窜之前还招惹过小满哥被狠狠教训过一通。
王大娘见了我打了声招呼:“小吴回来了。”我礼貌的回答了她,接着她又说:“昨天的事可得谢谢你啊,我家今天杀了猪一会儿给你拿点来。”
这下可把我说的冷汗直冒,昨天?昨天我可还在千里之外的北京呢,怎么就要谢谢我了?我装作淡定的样子试探了她几句才得知,昨天她家那小孙子想来看狗可又怵小满哥的不行所以直接爬到我家门口的树上去了,可人上去了却下不来卡在树杈上直哭,小孩子哭久了缺氧差点掉下来所幸“我”及时看到给接住了才没事。我心下一惊,一边和她道别一边往回走。估计着我的行踪恐怕早就被人摸清了,
有人占着我的脸趁着我们不在家大摇大摆地进出我家,而且这人仗着容貌优势很能做些手脚,这一切本来是天衣无缝只不过被我临时起意的回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我想如果我赶得及甚至可能在家附近找到这个该死的冒牌货。
到了院子我屏气放轻呼吸握着刀贴着墙边溜进了门口,一看门锁完好无所,我轻轻打开门锁进了院子,院子里没有人,我又进门搜索,我们房间盖的不多很好搜索,房间里也是空无一人。我猜测那人大概率已经走了,接着检查了一下我房间的——没有机关,然后找出了我的几本笔记快速浏览了一下,发现没有缺失。我先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有些奇怪,这人既不不知机关也不取拿东西总不可能是专门来观光吧,我可没有这样的狂热粉丝。
怀着这份疑虑我将笔记都装进包里准备先回北京和他们会合,一来一回又折腾了一夜,等到了北京我已经累得说不出话,顾不上解释先大睡了一觉,这一觉可不是很踏实,一晚上总感觉自己在坐跷跷板,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头都要转晕了,真不知道这梦怎么这么有童趣,也不知道周公解不解坐跷跷板的梦…
回一趟雨村送我个冒牌货,睡觉也没个安宁,真是倒霉,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非得改名叫成龙,不,吴龙了。还好醒来之后得到一个好消息慰藉了一下我的破碎的心,鉴定报告出来了,石盘是西汉武帝时期的古物,佛眼则是初唐太宗时期的。还有,大伙告诉我东西已经准备的七七八八随时可以出发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计划还很有着落。
在出发前我翻阅了一下自己的笔记,发现一条很重要也不重要的信息,这是一个人情,别人欠我的,这个别人是个精通周易术数的老头,从前我把他当作是一道保险丝想着等到走投无路的用掉,可后来那些被摆布的命运和那些峰回路转又让我生出一种不认命的勇气和一些或许可以说是傲慢吧,对于这些术数我不再那般放在心上于是也一直没有再起过用这道保险丝的心,可先前手札之中那些方士与传说好像是刺激了我的神经元还是怎么,让我在翻看笔记看到这个暗笔时不自觉地起了见一见他的心思。转念又想,不见白不见,这老头年纪也大了说不定哪天就嗝屁了,到时候这保险丝是不烧也断那还不如我现在就给它烧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