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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圣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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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西藏墨脱,传说中最接近神的地方,终年不化的白雪和绵延雪山阻挡了世人的窥探,多少年过去,这里保持着它独有的神秘,吸引着虔诚的教徒朝拜。

一个远乡之人,千里迢迢带着满身的风雪,和一个任务来到几乎无人踏足的雪山禁地。在他的身后是一串长长的脚印,又逐渐被风雪掩埋,雪山以它宽厚的慈悲原谅了扰它清净的人,又用不容拒绝的力度全然抹去了痕迹,这片雪山依然保持它的神秘。

雪山并非毫无生息,它同样孕育着子民,这是一个流传恒久的部落,康巴落。在翻过三四座山峰,穿过狭窄的冰层后,有一个众山环抱的湖泊,那被称为是世界上的第一面镜子,天与云与山,全都承载于这面镜子里。雪山里的一切都富有神性,孕育部落的镜湖,虔诚的祭祀,甚至窝棚里的羊羔,神殿跪坐的少女。

“你要到哪里去,远方的客人?”老喇嘛询问对面的人,其实这是很不必要的,因为这座喇嘛庙已经远离了一般人能踏足的范围,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理由,和一样的终点。

在这座寂静的喇嘛庙里,让疲于奔波的人终于能喘口气,不在紧绷着神经,董灿没有说话,只是突然叹了口气,门帘把寒风挡住的同时也遮住了大部分的光,于是在这平日老喇嘛诵经祈福的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奄奄一息的燃着。看不见明亮刺眼的雪山,好像连它的神性以及对它的畏惧也短暂的忘记了。

老喇嘛似乎也不是要听到董灿的回答,他双手合十,双目微阖,看起来年纪大了视力有些退化,他自顾自讲着,一个故事,也没有问客人想不想听。他只是觉得这个故事该有人知道。

董灿或许在出神,或许在倾听,同样没有打断这个故事的叙述。

他们在一个小屋子营造的安全感里窃窃私语,在神性的雪山里谈论一个远乡人和神殿少女的风月故事。

伴着油灯灯芯燃烧的噼啪声,老喇嘛娓娓道来,“远乡人从未知的远方来,寻找雪山深处的镜子,那只是个传说,但他仍然坚定的寻觅。”

“他找到了。”董灿肯定地说。

“是的,他找到了,准确的说是雪山送他到那里,他在暴风雪里迷失了方向,他就快要冻死,最终昏迷了过去,当他在醒来时就已经身处那个部落的神殿里。”老喇嘛说出这样细节。

男人首先苏醒的嗅觉,他闻到了一种从未闻过的味道,有些甜腻,闻多了反而像血液的锋利,他睁开眼,意识逐渐回归,眼前是一个少女。她似乎是位藏医,异域风情的服饰包裹住她的身躯,她似乎没发现男人已经苏醒,正不动声色的观察自己。她撩起珠帘,走到另一间屋子,成串的珠子劈里啪啦的敲在一起,再荡成摇晃的波浪。

男人起身走出去,这应该是一座神庙,因为在刚刚的好像是主殿的房间,他看到了长相奇特的神像,和跪拜的蒲团。那个少女终于看到他醒了,她走过来,用手比划着,但男人笨蛋的脑子显然没搞懂境况。

少女应该也意识到了,停下了手势,一把拽过男人的手臂,拉着他就往外跑,男人看到了这个位于雪山深处的部落,康巴落。就如同传说中的那样,雪山中有一面镜子,当你站上去时,内心就得到澄澈的洗礼。康巴落的小孩子们就在那镜湖上奔跑——它已经冻成了冰。

男人被带到一座毡房前,少女发出古怪的声音,“也许是名字吧,”男人想到。有一个小伙子出来,穿着蓝色的藏袍,腰间别着一把弯刀,右手虎口有很厚的茧。少女和他交谈一番,期间藏袍人看了看男人。

藏袍人告诉男人,部落里的人在外出运输物资的时候遇到了晕倒在风雪里的他,背着他回到了部落,负责照顾他的少女是部落里的藏医白玛。男人明白了,这个藏袍人原来会汉话,应该是张家和这里的联络人,男人想到。

后来男人知道了那种在神殿闻到的味道原来是藏海花制成的香,藏海花开在冰天雪地上,张家每年都派人来采摘藏海花,今年就是由初来乍到就迷失方向的男人负责。

之后的几年,男人一直没有离开,雪山依然富有神性,神秘的样子。变了的是生长在雪山里的人,和藏海花田里陌生的悸动。

“他们相爱了。”老喇嘛依然是那副平淡的声线,显出一种年长者的智慧。他微微睁开那双浑浊的眸子,定定的看向董灿。“但是不久白玛被选为阎王的祭祀品,她会死在神殿里,那个他们相遇的地方。男人为了救她,回到了家族,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董灿莫名的从这个老喇嘛的眼神里看出点凡人的情绪。

董灿多少知道那个男人的后续,带着点残忍地意味,用一种事不关己的语气说道:“他死了,因为私通外族,被砍了手,除了名,死在不知道的地方“

实际上他不太清楚中间的细节,但一般这样的情况无非就是砍掉手指,除名而已,没有人关心一个被除了名以后不算族人的陌生人的最终结局——这个古老的家族很忙的,但他既然没能回来,十有八九就是死了。

所以董灿想这应该是个悲惨的爱情故事,如今自己这个大恶人最后出场抢走一个母亲的孩子,最后故事结局,家破人亡。但这关他什么事,他只是一个执行命令的小人物罢了,张家嫡系每天都下达一些莫名其妙的命令,据说这是张家赖以生存的根本?

“我知道他们有一个孩子,我是来带走哪个孩子的”董灿开门见山地说。说不清那个孩子是留在这里当个喇嘛好,还是到家族里好,到那个毫无感情,冷漠,腐朽的怪物的怀抱里。董灿想到这,讽刺的笑了笑,笑自己还给那个孩子假设两种人生,从哪个孩子出生的一刻起,他的人生注定就只有一种。

老喇嘛似乎也是这样想的,他的故事讲完了,实际上这个故事更应该讲给那个孩子,但没有关系,只要这个故事被人知晓,终有一天会被那个孩子听到。远比世界上大多数人要长的人生阅历让他对于这件事显现出一种通透的理解。

他站起身,带着董灿走到一间偏僻的屋子,屋子里一个女人正在教孩子她的名字——白玛。

白玛看到了老喇嘛,以及身后的董灿。那种来自同一个家族的气息让白玛瞪大了双眼,她不安的搂着自己的孩子,看着上师——老喇嘛。

董灿突然感觉有些尴尬,但随之就释然了,他转身退出屋去,看着远处的雪山,感觉有些刺眼,又去看庙里的砖墙。一种很奇特的灰色,一层一层的往上累,交错的砖块彼此承载着彼此一半的重量,任何一块都别想作为单独的一块从中脱出,要么就这样相互禁锢着,作为一块砖的使命,成为一堵墙。要么一起倒塌,摔成稀碎,谁也分不清谁。真是操蛋了,董灿想。

反正他只是来带走孩子的,至于怎么劝说,要不要告诉白玛真相,这都交给老喇嘛去吧,董灿一脚踢向砖墙,不太用力,更像是赌气一样。

不一会儿,老喇嘛抱着孩子出来了。董灿没去见孩子的母亲,白玛也没来询问男人的家族,也许她大概知道,也许无知亦无畏,从始至终他们就只见了一面,刚进门的一面,还没看清就退出去了,董灿看着手下的小崽子想:“也许不见最好吧。”

洁白的雪又有了足迹,不一会儿又被风雪抹去了痕迹,就如同从没人来过,从没人离去。

远乡之人正归于故乡,远去的身影渐渐变成一个黑点,母亲终于无法忍受的冲出房门,朝远处望去,即使只能看见一个黑点,却依然被汹涌的悲伤冲击的难以呼吸,善良的人从没产生过恨意,只有直白的难过。

母亲请求上师让自己活着见到孩子,藏海花寄托了她对孩子的思念和救赎,在神性的雪山深处,会有奇迹的三日寂静,赐予归来的远行之人作为人的一颗心。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啊哈哈,越写越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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