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会门票是连带着应节的月饼一起被送到程菥手中的，只是刚巧陈助理送的时候，被杨榆和陈念山两人看见了。
没等程菥回到宿舍，杨榆就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直接在电梯里问了起来。
程菥并不觉得这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干脆承认道：“这些的确是我男朋友送来的，不过，刚刚那个男生是他的助理，我男朋友不方便来。”
“他当然不方便。”杨榆的碎碎念在空旷的电梯间里回响。
他察觉到自己说得过了，忙将话题转移到自己关心的事情上。
他边开门，边问道：“你……爱得不深吧？”
陈念山刚刚坐下的屁 股像被烫着了似的，猛地又站了起来。
他红着脸，转身跨坐在凳子上，手肘撑着椅背，道：“我换个姿势看手机，你们继续聊。”
程菥没有戳穿陈念山的小九九，也没有直接回答杨榆的问题，而是将主动权握回自己手里：“你认识他？”
“唔……严格来说，我们见过。我哥或许会跟他熟一点。”杨榆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你先回答我，你喜欢他吗？”
他们很少看见杨榆露出那样严肃的神色，至少程菥从中应证了一个猜测——顾家这趟浑水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程菥正想着，一道灼热的视线紧跟着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如今不止杨榆在等，陈念山也是。
他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孤立无援的情绪。
程菥抬手摸了摸鼻子，思绪在脑子里缠绕成一团狐狸尾巴。
他决定给自己留点面子。
“他长得挺好看的。”身材什么的也完全长在了他的性癖上。
——谁懂啊！弄哭一个高岭之花，就跟养成一只任他上下其手的猫猫一样。
——都是极致的愉悦和享受。
杨榆重新露出轻松的笑容，“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能用才是王道啊！”
“嗯？？？”
怎么突然间上高速了？
程菥和陈念山心里不由得冒出了同一个想法。
“咳咳咳……”杨榆不好意思地端起水喝了一口，“有空我带你们去看点好的。”
说完，他才想起来陈念山本质还是一个自闭儿童，多问一句道：“念山，你想去不？”
“我……”不去。
杨榆不等陈念山把最后两各自吐出来，他就抢先再次拍板道：“不行，你也必须去。一个两个都没见过世面，我必须要带你们去掌掌眼。”
事情就这么被拍案定下，直到程菥和陈念山被通知去看的那天之前，他们都不知道杨榆口中“很多男人”的场所是不是合法的。
*
学习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眨眼就到了周末，陈念山一大早就紧张兮兮地出了门。
程菥赖了十分钟，也跟着起床，收拾收拾就要走。
他这厢才把门关上，系统那头就发出了疑问：“宿主，你怎么没穿女装？”
程菥锁门的动作一顿，坚定地拧上最后一圈。
系统助理见状，强调道：“任务要求陈念山是在场的粉丝中唯二的男生，这是含括了黑粉在内的，宿主至少要看起来不像男生才行。”
“我知道。”程菥原本正赶时间并不想多说，但耐不住系统助理太聒噪，他只能提前将准备好的假发拿了出来。
那是一顶柔顺的公主切，还是黑长直。
加上程菥本身就身形偏瘦，喉结被驼色的高领毛衣这么一遮，不动作时活脱就是一个气质温柔又疏冷的小姐姐。
可只要他桃花眼笑得微弯，他整个人的气质就会迅速软下来，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欢喜。
程菥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道：“真漂亮，我都要喜欢上自己了。”
系统助理被他的话折腾起一身鸡皮疙瘩，但它转念一想：
要是程菥喜欢上自己，那也就意味着所有的主角都安全了，它也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胆的，躺着等积分到账的日子想想就舒坦。
系统越想越觉得可行，便赞同道：“宿主，如果你想跟自己结婚的话，助理我是一百个支持你的。”
“呵。”程菥轻嗤一声，“你想得美。”
说罢，他一甩头发，继续往会场赶去。
*
距离生日会开场还有十分钟。
程菥第N次接受到来自四面八方投来的打量视线，其中还有几道隐约来自陈念山所在的方向。
他不敢赌自己不会被认出来，手不自觉地将灯牌又举高了几分。
程菥的座位本来是在第一排的中央——陈念山的隔壁。
还好他颇有先见之明地将位置换到了最后一排，不然他要是现场在找人换，那真的就差当众脱裤子放屁了，他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程菥正想着，台上的音乐由弱渐强，主持人缓步上台，粉丝若有若无投向他这里的目光终于收了回去。
主持人简单介绍过后，杜牧宜就在一众粉丝的欢呼中，从屏幕中间显示为门的位置走了出来。
聚光灯打在他身上，让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而去。
他今天穿了一件素色的羊绒衫，下身搭了一条白色牛仔裤，头发是三七粉，几缕碎发落在额头上，将整个人衬得慵懒随意。
生日会基本遵循了粉丝互动游戏-艺人表演-粉丝送礼-嘉宾出场助兴-邀请粉丝代表上台切蛋糕-集体合照几个流程。
每每有粉丝上台的时候，程菥的警惕心都提得高高的，且按照计划的那样借口提前出去，等待随时赶到前台入口营救。
但令程菥赶到不耐的是：前几次他都没有等到任务中提及的黑粉上台。
嘉宾表演结束，在这一个小时内，他已经是第三次借口上厕所了。
他微笑着将灯牌给隔壁小姐姐后，程菥咬牙切齿地质问道：“系统，你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说好的黑粉呢？整个生日会都快结束了。”
系统弱小无助：“可能……是计划有变吧？要不宿主，你去演一个？”
系统的话音未落，会场内传来一阵嘈杂的惊惶声。
程菥瞬间警惕起来。
从后门绕道到前门有一段约莫两百米且布满监控的路，他压制着以比常人稍慢的速度赶了过去——给足陈念山走剧情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
很快就到程菥给顾闻璟治腿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