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柔尔接过手提箱,毫不犹豫直接叩开皮扣将其打开。
里面的物品一览无余。
“这……”
路明非凑近细看,皮箱底部覆盖着一层皮质毛毯,上面有几个定制的凹槽。
而每一个凹槽里面都放着一根透明玻璃管,里面存放着黑红色的液体。
一共有三支,路明非拿起一支,仔细打量。
“看上去倒是和酒德麻衣的那个龙族血清差不太多。”
路明非心里琢磨着,再次问海柔尔:“你真的不知道?”
“这个……”海柔尔看着路明非手中的试管,伸出手,“我好像见过相似的东西,能让我仔细看一下吗?”
于是路明非便将手中试管交给她。
海柔尔拿着试管上下翻看,手指不停地在管壁周身摩擦,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不一会,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是进化液!”海柔尔肯定道,将试管底部展示给路明非看,“底部刻有生产型号和批次。”
“试……验,第……一批。”
路明非念着英文,这个字母刻得太小,有些看不太清。
“对,这就是达尔文协会最新研究出来的进化液试验品!”海柔尔眼眸中很是激动,看着试管的眼神恨不得吞了它。
“进化液?就是能让你们成为新人类?”路明非收起试管问。
“对,我之前加入达尔文协会的时候还是普通人,后来喝下了一管进化液才成为现在这样,就是……”海柔尔皱起眉头,“就是颜色不太一样,我的那个是纯净的红色,而这个快变成纯黑色了。”
听海柔尔这么说,路明非也大概明白了。
有一个达尔文协会,里面有人研发进化液让普通人可以成为不完全的混血种。
酒德麻衣来偷这个未知的进化液,他则是因为约定刚好碰上了,才有了后面一系列事情。
听上去和日本那个谁来着制造的东西好像差不多。
难道是同一个人?手这么长都伸到美国来了?
路明非沉思着,却没注意到身后躺着的酒德麻衣睁开了眼睛。
看见的是这样一幕:
之前追捕她的女人一脸毕恭毕敬地站在身旁坐在床上的男人面前。
而这个男人自然就是路明非。
她居然又欠了路明非一个大人情。
“醒了?”
路明非感觉到床上有动静,转过头来着她,同时伸手招呼着海柔尔:“倒杯水。”
海柔尔乖乖去倒水,酒德麻衣则从床上坐起靠在枕头上伸了个懒腰:“她怎么那么听你话?”
那腰身舒展之时展现出的魔鬼曲线属实让路明非看得有些呆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我比她厉害太多了,她不敢反抗嘛。”
“就这?”酒德麻衣瞥了一眼路明非,很自然地伸手:“把手提箱给我。”
“好。”
点头答应后路明非转身拿过手提箱递给她:“海柔尔,就是她的名字,她说这是进化液,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废话!”酒德麻衣瞥了他一眼后接过手提箱,面色却变得苍白,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肩膀。
“你受伤了?”路明非有些后知后觉。
“废话真多!”
酒德麻衣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然我会晕倒?”
“额……”
路明非有些尴尬:“那你之前表现得太强势了,根本看不出来一点受伤的样子嘛。”
刚好这个时候水来了,路明非接过水杯:“还是热的,喝点。”
“你真有意思。”
酒德麻衣看也不看水杯,而是对着海柔尔摆了摆手:“你,海柔尔是吧?”
“是。”海柔尔不知道为什么酒德麻衣盯上她,语气有些局促。
“去给我找点治疗外伤的器械和药品。”酒德麻衣以命令的口吻说着。
海柔尔看了一眼路明非,后者点点头,她才答应道:“好。”
“你不怕她逃跑?”路明非有些疑惑地看着酒德麻衣,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她去找药品。
“她舍得跑?”酒德麻衣冷哼一声,面容上浮现一抹轻蔑地笑:“我手上这东西她可比我想要得多。”
“你要给她?”
路明非更疑惑了。
“或许吧,”酒德麻衣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到是伸出自己细长的腿用脚拍了拍路明非的大腿:“你会不会处理外伤?”
“不会。”路明非干脆利落地答道。
“要不去找医生?”路明非提出一个建议,“反正在美利坚枪伤也很正常嘛。”
“很正常?”酒德麻衣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随后捂住了自己的面部:“天呐,杀了我吧……”
“你说什么?”路明非没有听清。
“我说你是个蠢货!”酒德麻衣毫不客气。
“嗯?”路明非当时就不乐意了,直接转过身看着她:“姐姐,我这算救了你好不?”
“你就这个态度?”
路明非身体前压,和酒德麻衣对视。
但人家酒德麻衣毫不畏惧地看着他:“我让你来了吗?你真觉得没有你我会被他们抓住?”
“那你别给我打电话啊,还说什么相约观景台谈事情,”路明非故意叹了口气,“我多么期待啊,和漂亮姐姐吹着夜风谈谈雪月风花什么的……”
“谁知你从天而降,说一句‘接着’!”路明非盯着她:“我就莫名其妙陪你走了这么一遭,我冤不冤啊?”
这下子酒德麻衣有些哑口无言了。
确实,她没想过把路明非牵扯过来,也没想过今天去帝国大厦观景台和他约会。
可偏偏那么巧,海柔尔那帮人紧追不舍,她本来是要搭乘一架直升机离开的,不得已被迫降落。
谁知更巧得是降落在帝国大厦旁边,又看见了正在欣赏夜景的路明非。
她当时有种下意识地想法:他会帮我。
所以酒德麻衣才把手提箱扔给了他,方便自己逃跑。
“那……谁让你接的,你可以不接嘛。”
酒德麻衣开始耍赖,语气也软了下来,可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对劲。
这种话这种语气,是从她酒德麻衣的嘴里说出来的?
哦天呐!
她已经看到了路明非这家伙嘴角上扬的弧度,看来这家伙就是想看到她这幅模样!
那怎么行!
酒德麻衣强硬的性格不能容忍。
路明非还在絮絮叨叨:“命苦啊我,千里迢迢赶来帮人家忙人家还不领情,哎呀命苦啊……”
“闭嘴!”
酒德麻衣喝住了他,转过身去:“差不多得了,大不了老娘陪你睡一觉!”
这劲爆的发言让路明非一下子大脑当机。
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