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九月,结束了!)
(月票新高,感谢大家!)
(提前祝贺读者大佬们国庆快乐!)
社会的多样性,在江湖中体现的淋淋尽致,除了武馆和拳馆之外,还有一个神打馆。
万丈红曾经就开设过神打馆,要说这玩意有用,就有点辜负智商。
(梁家辉、邱淑贞主演的《人皮灯笼》电影里,张耀扬饰演的“雄爷”就是一位练习茅山术的江湖大佬,片中就有他表演神打的画面。)
江湖传说,人只要练神打之后,就能刀枪不入。
虽然这只是一个江湖上骗人的把戏,但很多矮骡子比较相信这些,因为只要刀枪不入了,一个人就能单挑整个字头。
这样的傻子,数量还真不少,不过成功者,万中无一,百分之百失败率,让傻子们终于清醒了。
但即便如此,也人前赴后继,比如上一任慈云山十三太保灵芝陈,年轻时也是一位神打爱好者。
有一次去上海城嗨皮,被差佬查牌发生冲突,灵芝陈知道免不了会发成冲突,于是急忙起乩,要请齐天大圣上身。
阿sir们也是性情中人,为了应证神打是否真实存在,就站在一旁等他忙活完。
而后抄起警棍,如雨点般地敲在灵芝陈的脑袋上,他这才知道神打没用,这是他第一次被打得想哭又哭不出来。
四十八小时之后,灵芝陈从o记总部出来,就带人砸了骗自己的神打馆。
闲话扯多了,万丈红就是神打爱好者。
不过,他真的很不同。
麒麟文这帮年过五十的帮会成员,可以被称为江湖儿女。
但跟万丈红真正意义上的黑色会成员,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黑色会里充满着猜忌、森严和残酷,处于金字塔顶端的黑社会领导们可以享受百分之九十八的利益,而其余人只不过是蝼蚁。
而三合会成员却不一样,分成比例是三七开,得来的米,七成养兄弟,三成归大佬。
万丈红依靠领先的组织结构,迅速上位,势头最红火的时候,甚至敢跟四大探长的蓝刚叫板。
不过下场也很凄惨,让蓝刚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还是大傻出面,送给蓝刚一大笔钱,才让其放过万丈红。
再次之后,万丈红就认了大傻为契爷,万丈红的精明能干,也令大傻大开眼界。
大傻对他极为倚重,大小事情都会先问过他。
而后在万丈红的指挥下,大傻堂口的收入与日俱增,没多久就在号码帮的各大字堆之间脱颖而出。
站稳脚跟后,万丈红开始四处扩张,赌档、粉档、青楼、收保护费等等皆有涉及。
当时是四大探长坐天下的时候,他很清楚黑白两道是一家这个道理。
于是靠着糖衣炮弹先和白道里的人搭上关系,一层一层关系慢慢攀附上去。
到了后来,差馆里面的无论是高层还是底下人,都有他的人,甚至有些人想上位调动,反而来走他的关系,可见他的野心之大。
万丈红手头上的生意最赚钱的无疑是粉档了,当年轰动一时的跛豪、马氏兄弟也是做粉档发家的。
万丈红与他们俩并称香江三大拆家,可见他也做得不小。
原本的三大毒枭去了两个,剩下他一家独大、垄断市场,自然是赚得盆满钵满。
有传闻说,他每天都会开车载着米到银行里存着,银行的员工要数到第二天早上才数得完。
此外,万丈红出手阔绰,不少江湖人表面上风光,背地里却是身无分文,因此常会找上门打打秋风。
他每次都是来者不拒,都大方地给了。
靠着仗义疏财,洪汉义在江湖中颇有美名,江湖人称其为“teddy哥”。
甚至有人将他形容成当年上海滩的杜月笙,说是:“前有杜月笙,后有万丈红”。
“我知,谢老板的意思是,我想要找的人,在洪先生手上。”
林怀乐一张一张地将照片收回到文件袋中,这可是花了一百万才从谢无期的手中买来的。
就算是现在最火的女星的私房照,也不如手中的照片值钱。
“昨天文字堆开了香堂,您的贴身保镖,正式过档到号码帮文字堆的旗下。”
“号码帮是各自为政,就算是葛佬也管不了下面的人。”
“刘正清也老了,在檀香山闭门谢客,不是大事根本不回香江。”
“这事,难办!”
谢无期终于将肚子中的秘密说干净,而后继续抽着烟,等待着林怀乐的反应。
难办?
那就是有的办喽!
万丈红的名头,的确够响。
用麒麟文的话说,十处有事,九处有他,是个杵傻狗上墙的阴险小人。
水房的现任龙头锦叔跟万丈红起过冲突,将他狠狠地收拾了一通。
事情不好办呀!
但为了给长毛报仇,不管好不好办,都得将德华抓回来,用他的命祭奠长毛的在天之灵。
“天快亮了,闲话就少说,有什么办法?”
林怀乐没有被万丈红的名声吓退,直接向谢无期要个办法。
谢无期像是早就料到林怀乐会怎么说,一秒都没有迟疑,将手指指向柜台后面的酒柜,红唇一开,柔声说道:“我这里不是小酒馆,酒很贵的!”
林怀乐顺着谢无期手指方向看去,认真地端详着柜台小妹身后狭小的酒柜,除了几个泥封酒坛外,还真是空空如也。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酒柜,是装饰品。
“我林某人能坐在你面前,当然口袋里要装钱,有什么酒水推荐?”
“香江比我富的有很多,但是江湖上,应该寥寥无几。”
“爽快!”
“本地酒就四万块,九龙城十万块,越南和北方就二十万块,这个只是我调酒的费用,酒水费仲要各位自理。”
谢无期往前一探,双手撑在茶几上,胸前两个巨物,快要碰到林怀乐的脸上,千娇百媚的开口说道:“我个人推荐越南和北方的酒,够烈,保证几位过瘾,而且不会宿醉头疼,太多麻烦。”
“包管药到病除,没有麻烦上身!”
林怀乐没心情占便宜,往后躲了躲,这娘们喷了太多的香水,弄的他只想打喷嚏。
“开瓶的是青还是狗?”
(我之前的错误,认为青狗是指手枪,后来找了一位职业人士,他告诉我,青是指刀,狗指着手枪。)
谢无期听完林怀乐的反问,也是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开酒当然要用狗了!”
“用青能打开,你就不用找我啦?”
“越南米酒是两天饮用,北酒是五天,本地的莲花白则是当天。”
“老板,选一款。”
“不过事先说好,调酒费就现在付,酒钱等你需要酒的时候打电话给我,等你喝完之后付账,方不方便留个电话和姓名?”
说完,谢无期招呼柜台小妹,拿来记事本,将笔和纸推到了林怀乐的面前。
林怀乐没有动,也没有吭声。
刘振接过记事本,在上面写了一个震字,而后留下一个号码。
“有事打这个电话,会有人接听的。”
谢无期点点头,接过记事本,认真地看了几眼上面的号码,记在心中,而后当着几人的面,将整本记事本全都点燃,扔进一旁的水桶中。
“林生,天太晚了,楼上的客房也满了,就不留您了。”
听到主人下逐客令,林怀乐一声不吭地起身,带人离开了平安旅馆。
“轻金银,重情谊!”
“真有袍哥风范啊!”
谢无期望着林怀乐的背影,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
......
“叼你老母,你是那个堂口的?敢打着兴和的旗号散货?”
“不知阿公下了死令,不让街面上的兄弟碰白小姐?”
昏暗的房间内,大d的手下独角龙,正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对面粉佬的脸上,嘴里凶狠的骂道。
最近独角龙的火气很大,自己的亲细佬毒龙钻让差佬人赃并获,现在正在祠堂关着呐,等待着开庭。
虽然大d放出话来,说一定不会亏待他,等到毒龙钻出来,就捧他做大佬。
可毒龙钻毕竟是自己亲细佬,想想他要在苦窑挨六七年才能再出来,独角龙的火气就忍不住上涌。
不知不觉,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许多,这一记耳光,直接将粉佬的嘴角扇出了血线,细细淌了出来,人也栽倒在地。
“我真是兴和的人,是荃湾堂口跟乐哥的!”
粉佬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很快就被两名兴和的小弟按住,左边脸已经高高肿起,朝独角龙委屈地叫道。
“仲要嘴硬?真是不要命了?”
“蜡烛哥刚才在电话里都已经讲过,他咩开口让人散货,兴和在荃湾清一色,只有两个堂口,不管那个,开堂到今天,还有人敢碰白小姐。”
“乐哥?痴线!兴和上下谁不知道,乐哥是要走正道的。”
“别说是不碰白小姐,就算是马栏赌档都很少去摸。”
“扑街,还敢骗阿爸我,信不信,你老豆我送你一程呀”
独角龙揉着自己的脸,不爽的吼道:“不说,不说真话是吧!”
“那我就拔光你的牙,看是虎钳硬?仲是你的嘴硬,来,把这个扑街的嘴巴给我撑开!”。
最近手下粉佬的生意很差,就算是在自己社团的场子,出货都很少。
大d厨房出品的白小姐,品质一流,不往里掺面粉和墙灰,属于精品中的精品,价格当然是高了一点。
可老毒虫们都喜欢这样的高精尖,回头客不少。
但最近不知是怎么了,生意越来越差,手下的粉佬们都开始抱怨。
独角龙带人下去一查,就抓到这几个扑街。
进了九龙城寨,各个都性情大变,听到要老虎钳,还真有人去拿。
坐在一旁的斑斓仔,也是一阵头疼,在旁边开口说道:“不如等大d哥返来,让他做主。”
“万一这个扑街真的认识乐哥,你搞的太难看,别让大d哥到时难做。”
“不如扒光他们衣服,让他们跪去二楼。”
既然有斑斓仔开口讲话,独角龙也不好继续搞下去,摆摆手,这几个粉佬被手下的小弟拉扯着上了二楼。
坐在楼下的几人,听到上面不时传来击打身体的闷响,就知道几个粉佬被剥光猪时一定不是很配合。
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大d终于带着兄弟赶了回来。
独角龙是负责对外联系的,他只能硬着头皮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大d听完,露出满脸地狞笑,伸手从墙边抓起了一根棒球棍,扛在肩上朝二楼走去:“若是让我知道有人搞鬼,离间我和阿乐的兄弟情谊,我一定打爆他的头!”。
看到大d双眼杀气逼人,脸色狰狞,独角龙和斑斓仔几个都沉默不语,这件事确实有些蹊跷。
少爷乐想要出货,不需要背着人,直接大大方方地干,字头上下没有人会说什么。
荃湾两个堂口,一个是元宝,另一个就是少爷乐,他们两个都出自一门,都不碰白小姐。
虽然现在少爷乐荃湾的堂口被白爷管着,但他老人家也没有派自己的手下进场,而是继续用原班人马维持。
摆明了就是临时掌柜,过阵子还是要还给少爷乐的。
大d气势汹汹地推开二楼的房门,地上跪着七名一丝不挂的粉佬,正背对包厢的门,正对前方神台关公像。
真是不知羞耻!
大d的怒火更胜,也不出声询问,上前抡起棒球棒朝着最左边的人狠狠一棍砸在后背上,将对方直接砸趴在地。
“啊!...”
“大佬饶命...”
“....”
一分钟过后,屋子内的粉佬,全部被打翻在地。
大d这才解气地拍拍手,扔了球棒,朝包厢里的手下的小弟说道:“把他们给我拉起来,装死狗的就冷水泼醒!”
“我倒要看看,是谁的人!”。
站在门口的独角龙,斑斓仔几个人看的眼皮直跳。
大d哥还是之前的爆炸脾气,不愧是在元朗威名显赫的皇帝d。
在他手中,棒球棍也增加了不少的威力,砸在几人后背时,他们都听见球棒击打时几人胸腔里发出的闷响。
这几棍子下去,这几个粉佬就算胸骨不断几根,恐怕骨裂也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