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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枕中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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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彀见那女修身着蓝衣青袍正是亲传弟子样式,不禁心中一动,“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没见过?”

那女修瞧了他们一眼,对一旁的小道姑道,“快去请你开阳师叔和其他人来,免得妖人同伙逃走。”

那持剑女修身旁的小道姑朗声道,“我师父乃是御虚山七座,摇光真人风游龙。妖人,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闵克无奈道,“我们要真是他同伙还跑什么?”

血彀闻言又将那女修细细打量一番,“都说御虚山人杰地灵,真没想到竟能养出这么难看一个娘们儿,就是山下村妇瞧着也比你娇嫩些。”

她随手一挽剑花,“阁下要骂请便,毕竟你日后也没命继续骂了。”

血彀狞笑一声,“好,那就让我见识见识摇光剑的新传人有几分能耐!”

他一闪身朝风游龙逼近,右手化钩,如铁爪般抓向风游龙。风游龙脚下一旋避开利爪,左腿一记鞭踢正中他后心,一转剑锋直朝血彀颈间刺去。血彀受这一击也不跌倒,借力顺势往后一翻去攻她右腿。风游龙凌空跃起,反手在他肩头击出一掌,另一手抛出长剑,脚尖一踢剑锋如旋般斩向血彀。

血彀避过一击,仍是被剑锋割开脸颊,他伸手摸了脸上血迹放到嘴边舔了,“人长得丑倒还有点能耐。老摇光教你的剑法果然比御虚山那劳什子云中君剑强。”

风游龙淡淡道,“这就是昆仑山云中君剑。”

说罢二人再次缠斗在一起,徊黎在旁观战片刻,蹙眉对小道姑道,“不妙。风游龙不是血彀对手,你还是快些请你其他师叔前来相助。”

小道姑闻言脚下一顿,“妖人一派胡言。我师父剑法精湛,整个御虚山无人能出其右。而且我瞧师父与妖人对战,分明丝毫不落下风。”

她此言确实不假,纵使血彀一双毒爪纵横来去,专挑对方胸口脖领几处猛打;但风游龙身法迅捷,剑若寒星,面上亦无惧色。

徊黎又道,“我不是说风游龙武艺不精,实在是你昆仑山剑法内力都过于仁厚,非伤人所用。她能把这套剑法用出如此杀气已是极限,但血彀的毒抓狠辣至极,是专门用来杀人的功夫,年他纪更长内功又占优势,一旦风游龙内力耗尽,血彀只赢不输。”

闵克闻言再次仔细看去,“还真是如此,血彀这妖道故意越打越快、专挑命门,就是要逼你师父耗尽真气。”

那小道姑闻言也不磨蹭,“我先放过你们两个小妖人,不想死就赶快下山去吧!”

二人见她往东远去,便朝反方向走,免得再撞上开阳道人。他俩一刻不敢耽搁,直到看到厨房的烟囱才停下脚步。

闵克伸手敲门,确认里头没人才推门进去,谁知这房间并非二人之前到过的厨房。房屋中弥漫着一股极苦的药味,正中立着个巨大铜炉,正飘出青烟袅袅。铜炉下头柴薪红光闪闪,赫然是个炼丹房。

闵克踢开地上散乱书卷和药材木盒,清出一块干净空地来扶徊黎坐下,又在屋里转了半天,找到一只葫芦瓶。

他把葫芦递给徊黎,徊黎喝了一口又把葫芦递还给他。闵克道,“你方才说口渴,找到水又只喝一口,当真比我这个做少爷的还娇气。”

他接过从葫芦里喝了一口,不想里头竟装得是酒,辣得他喉咙起火。

闵克扭头噗地吐进火里,“是酒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徊黎笑道,“我说了你就不喝了。”

闵克又在房中找到半桶水,正欲用水瓢舀来尝尝,忽听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吓得手上一哆嗦,水瓢也掉在地上。闵克走到门前,警惕道,“是谁?”

外面并无人应答。

闵克以为是风吹门响并未在意,又重新提起水桶走到徊黎身边,“也不知这水干不干净,但好在是水,凑合着喝吧。”

两人用手舀着喝了水,刚要注意就又听到外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闵克悄无声息的贴在门缝上朝外看去,却一个鬼影也没看见。

这回他俩个也不敢再多待,蹑手蹑脚的绕道屋后跳窗逃了。先前从天梯到地牢有人领着,但从地牢到藏经阁却是被血彀提着去的,他俩不熟悉御虚山地形,很快就迷了路。

闵克道,“我看那边天色发红,定是落日余晖。我们朝着红光走,一定很快就到天梯了。”

于是两人朝红光一路往前,地势果然越来越开阔,但山中雾气也越来越浓了,最后竟浓得几乎看不清五步以外距离。

徊黎,“奇怪,房子怎的越来越小?”

闵克朝他脚边看去,果然有不少石神龛,各个只有靴口那么高。他蹲下身去看,里头不光有彩衣泥像,还有香烛贡品、城隍地牌、幡牒表章,虽样样都小巧精致,应有物品一应俱全。

闵克道,“我虽然不懂这些,但这里毕竟是个道观,供奉些亲人牌位或者小神小仙应该也正常。”

徊黎和他一并蹲下,揪了一旁一棵矮松道,“这些神龛做得小也就罢了,怎么还摆了这么多小盆景?”

闵克道,“这种小树都是拿铁丝绑出来的,你瞧。”他伸手一碾,脸色一凝,“怪了,没有铁丝。我还没见谁盆景树栽得这么难看,倒像是真树被缩小了。”

徊黎再一摸地面,沾了一手黑灰,“砖也缩得比指甲盖还小。这不像是人特意做小,倒像是我们突然变大了。”

闵克笑道,“要真能变得和巨灵神一般大小,我头一件事就是抓了血彀和开阳,把他俩都扔出山去。”

二人又继续往前行走数里,天空中有黑絮缓缓落下,闵克呛得咳嗽起来,伸手一抹才发现空中弥散的并非雾气,而是灰烬,“…是纸灰。这里不对劲。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寻条别的路走。”

无奈之下二人只得原路返回丹房。闵克在窗纸上捅出一个小洞,贴眼去看,没看到没有人。他敲了敲房门,依旧无人应答,屋内依旧只有丹炉和一地乱七八糟的书卷药材,炉下火焰仍旧慢慢炙灼。他们关闭房门、插上木栓,在丹炉后警惕躲守。

闵克道,“真是奇了,怎么仙山还这么叫人毛骨悚然。”

徊黎道,“怎么就不是你做了亏心事呢?”

闵克问,“你倒是说说看,我做了什么亏心事能叫天上下纸灰?”

徊黎道,“你一掌打碎我后脑,叫我死不瞑目,难道一点不觉得亏心?”

徊黎声音陡然变得低沉粗哑,闵克回头看去,和他共同躲在丹炉后的人竟变成了先前在诗坡上被他打死的洪禄。

洪禄一张惨白面孔布满青黑血管,双眼暴突,断掉的脖子一拧发出咯吱怪响,口中牙齿随动作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你害死我,难道不该有报应?!”

闵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叫一声,洪禄猛得伸手掐住闵克脖子,他很快转惊为怒,一拳朝洪禄打去,“你还有脸来问,难道不是你下毒拐我在先?把我绑在车上当猪狗卖时,怎得不想想我也是条人命,不想想我乌蕃矿井下会不会死!”

闵克这一拳打穿了洪禄半边脸,黑色稠血登时喷涌而出,落了他满身满脸。闵克也顾不得浓血会落到嘴里,惊惧得乱叫起来。

突然啪得一记耳光抽在闵克脸上,他后脑一痛,被人打得歪倒在地。

闵克抬手捂脸,突然发现手又干净了,屋里依旧是苦森森的中药味,没有一丝血腥气。他怔怔坐起身来,看着眼前之人喃喃道,“…徊黎?”

徊黎道,“我问你休息好了没,你又发什么疯。”

闵克这才惊觉,刚刚的一切竟只是个梦。他惊魂未定,拉过徊黎细细检查一番,先看他的脸依旧白白净净没有血管青斑,又摸了摸他后脑密密实实的黑发,没检查出无任何凹陷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这地方好邪门,还是快些走吧。”

两人起身离开丹房。此时外面雾气已然越来越浓、越来越红,几乎遮天蔽日,只有地上散落的香烛发出点点亮光。

闵克再度看到空中纸灰、路旁石龛,与先前梦中所见竟分毫不差,唯一不同是道路两边多了满是落了纸灰的神像,层叠累积如山壁,乌糟糟一片看不清面孔。

闵克苦笑道,“徊黎,你掐我一把,看看我是还在做梦、未卜先知,还是又见到鬼打墙了?”

徊黎道,“我看你是又犯疯病了。”

闵克道,“总之这地方怪怪的,我们先回去。”

于是两人再次跑回先前的炼丹房,不料回程时二人均听到了一种上回没有的、金属互相摩擦拉扯的响声,尖锐刺耳,如同哭叫。

闵克加快步伐跑到炼丹房钱敲打着房门,屋内依旧没人,他贴在门缝上朝里看去,里头竟赫然有一只眼睛回望着自己。

闵克吓了一跳,猛得向后一缩——那双眼睛不是别人,分明就是他自己!他回想起第一次到炼丹房时听到的两次敲门声,感觉后脊一阵阵的发凉。

徊黎道,“你又怎么了?”

闵克抓起徊黎双手去看,确认他还是徊黎本人后才敢继续开门。但门后的世界依旧是一片红雾,他后退一步,发现丹房和其他建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一闪纸片似的门框墙壁孤零零的立着。

二人茫然无措,一时之间不知往哪个方向,只能朝着雾气较为稀薄的方向走。

此时血色天光已然浓郁得将一切都染做猩红,雾气浓得近乎凝成实体,一直朝上卷去直抵云海。

雾气散尽后,道路尽头赫然立着一座巨大的半身女性神像,足有十丈多高,周身围满莲花,浸淋在血池地狱一般的红光之中。那神像头戴腾龙凤冠,一张落满纸灰的慈和巨面似乎正凝视着眼前两人。她凤冠博鬓上亦挂着无数赤红铁链一直延伸到天际。

闵克呆愣着上前几步,神像手持的玉笏令箭上隐约可见篆刻着‘九幽冥府地母神’几个巨字,“这是地母神的神像。传说地母神司掌阴间轮回,只是不知怎得供奉在这儿。”

徊黎凝视神像片刻,悚然道,“她的嘴在动,这神像会呼吸!”

闵克这才发觉,方才他们听到的金属摩擦声正是由地母神呼吸时带动链条发出的。此刻地母神像正缓缓张开双眼嘴巴,黑红血浆连带着细碎的血块一齐洄洄流出。

闵克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快跑!”

可徊黎立在原地,眼睛一扎不眨的盯着神像。闵克急道,“这下糟糕,把他给吓傻了!”他上前相扶,见他不动便转到正面伸手去抱,不想两人身后竟出现另一个头戴凤冠、手持玉笏的地母神。

闵克左看右看,两座神像像照镜子似的完全对称。他这才发现,地母神身边的莲花并非石刻,而是链子绑了无数发黑的尸体围成一圈,正拼尽力气挣扎蠕动。地母神眼中口中流出的碎块也不是凝固的血,而是无数鲜红人影,远远的正朝他们爬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不含任何宗教元素,全部为中式民俗元素+个人虚构且有科学依据,并没有不懂乱写也没有冒犯他人信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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