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李狰眉头紧锁，半天没有其他动作，苏明毓忍不住出声问道：“李-大-师，这个······不能说话，我们要怎么从它那里知道答案。”
提到红绳小人时，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能含糊了过去。
“原来你不会说话。”苏媚望着红绳小人，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喃喃自语道。
“媚媚，你在说什么？”苏媚身边的苏明庭听见细微的声音，诧异地问道。
黑猫竖起的耳朵动了动，轻轻瞟了苏媚一眼，冲着李狰“喵呜”了两声。
正在思索该怎么从红绳小人这里得到答案的李狰心中一动，看向苏媚，“媚媚，你刚才说，‘原来你不会说话’，你知道它。”
“什么？媚媚，你知道这个······的存在？”
苏明毓等人齐齐震惊地看向苏媚，也下意识将对红绳小人的称呼含糊了过去。
一下子成为所有人的焦点，苏媚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她抿了抿唇，轻声回道：“是，我隐隐约约能感知她的存在。”
不想让大家担心，她赶紧又补上一句，“可是我也是最近才比较清楚地感知到，以前模模糊糊的，我还以为是我沉浸在梦中太入迷，是残留的错觉。”
“最近？大概哪个时间段？”李狰追问道。
苏媚仔细想了想，“我记得，好像是我和方卓正式确定恋爱关系后不久，我每次码字的时候，隐约能感觉到，一直有个人陪在我的身边。”
“那你最开始有这种感觉是在什么时候？”李狰再次问道。
“我记得，大约是从我写文开始，最开始那种有人陪伴的感觉还很微弱，几乎察觉不到，可是，随着我将梦中的剧情逐渐完整地发表出来，每当我沉浸在剧情中，专心码字的时候，那种有人陪伴的感觉就会变得越来越清晰。”
苏媚露出回忆的神色，“那种感觉很熟悉，就好像她已经陪伴了我很久很久。”
“阿狰，我能感觉得到，她对我没有恶意，虽然我和她从来没有过交流，但是我和她之间就好像是认识了许久的朋友，如果，我是说，看在她没有伤害过我的份上，你可不可以放她一马？”
听到苏媚的请求，李狰心梗了一下，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虽然我平时也挺自信的，不过你倒是真看得起我。”
黑猫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发出“赫赫”的笑声，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难道还有其他的脏东西藏在这里吗？”苏明毓等人连忙四处张望。
李狰面无表情地捂住黑猫的脸，直接转回到上一个话题，“媚媚，你确定你只在写文的时候能够感应到它的存在？你再好好想想，这种奇妙的熟悉感，在你梦里的时候可曾出现过？”
“梦里？”被李狰的问题吸引，苏媚一时也忘记了她刚才提出的请求。
她猛地瞪大双眼，“阿狰，你的意思，难道你认为，她是我梦中的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苏明毓等人也齐齐震动，一副天方夜谭的惊讶模样看向红绳小人，“这怎么可能？”
“既然已经确定媚媚一直做的梦就是一段被尘封的历史，那么历史中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又有什么不可能的。”李狰也重新看向红绳小人，轻轻抚摸握在手里的红绳铃铛，“我说的对吗？娅姹。”
“娅姹？这不是我们媚媚的笔名吗？”郝知韫奇怪地问道，“那个、那个······李-大-师，你怎么会叫它娅姹？”
“不对，妈妈，你忘记了吗？媚媚写的小说里，有个人物角色的名字就叫娅姹。”苏明庭神色凝重地说道。
“没错，”苏明毓也跟着附和道，“我还记得，书里那个哑女，娅姹的名字正是霍有余取的，‘娅姹最怜无语处，风流全在半开时。’”
“对啊，书里的娅姹正好就是名哑女，所以它才不会说话。”陈云浩恍然大悟地望着红绳小人。
“娅姹，你就是当初霍有余将军救下的哑女对不对？”李狰望着红绳小人，再次问道。
红绳小人缓缓转动，苏媚等人有种它看了他们一眼的错觉。
“娅姹，你真的是娅姹吗？”苏媚激动地向前一步。
“媚媚！”苏明庭和苏明毓眼疾手快一人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小心不能踏出这个红圈！”
脚尖触碰到红绳铃铛，微微摇晃。
“抱歉，我一时失态。”苏媚的眼睛一直望着红绳小人，有些神情不属的模样。
红绳小人面像苏媚停住，让人有种它也正望着苏媚的感觉。
然后就看见，红绳小人轻轻点了点头，它身上的铃铛一直轻轻摇动，发出一声声悦耳的铃铛声。
“居然真的是她？”
除了苏媚和李狰以外，现场所有人瞳孔巨震，都露出震惊的神色。
“媚媚，当初你为什么会取娅姹这个笔名。”李狰看向苏媚，好奇地问道。
苏媚慢了半拍才回过神来，“我、我记得，我当初取娅姹这个笔名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含着笑念出‘娅姹最怜无语处，风流全在半开时’这句诗，我鬼使神差地就取了这个笔名。”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第一次感觉到她的存在，就是在我定下这个笔名的时候！”苏媚突然想起什么，激动地说道，“就好像，我曾经也给谁取过这个名字。”
“可是阿狰，”苏媚困惑地看向李狰，“我在梦里见过娅姹，她因为战乱成为一名孤女，备受欺凌，被霍有余救下后，重新给她取了娅姹这个名字，就将她送给了国师照顾，之后，霍有余也很少见过她，只在见到国师的时候，每每能看见她恭顺地跟在国师身边。”
“她就像是一道跟在国师身边的影子，很没有存在感，即使偶尔霍有余主动和她说话，她也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怎么会是她呢？”
李狰明白苏媚在疑惑什么，事实上，她更疑惑。
一名普通女子，是怎么成为一名鬼帅的呢？
李狰直视苏媚的眼睛，询问道：“媚媚，我记得小说里曾经提到过，天启王朝的那位国师，修为已到半仙之境，说不定一朝得道，就能飞升成仙，反倒是那名娅姹在目前已经出版的小说剧情中，笔墨不多，你是作者，是否知道，她一直跟在国师身边，可有学习过一些法术之类的？”
“我不知道，”苏媚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道，“小说里的剧情，就是我梦境的重现。娅姹出现的频率很少，每次出现她的存在感都很低，所以无论是在我的梦中还是小说里，她都跟背景板一样。”
苏媚的目光忍不住又飘向红绳小人，“阿狰，娅姹是一名哑女，我们要怎么从她那里知道答案？”
李狰张了张嘴，正要回答，陈云浩突然叫道：“李-大-师，我有个疑问，这人生前是哑巴，死后也是哑巴吗？”
李狰透过苏明毓和苏媚之间的空隙看了一脸好奇的陈云浩一眼，回道：“没错，这种天生残缺，死后依然如故。”
回答完陈云浩，李狰又看向苏媚，“我也正在纠结这个问题。”
“我记得你们玄门不是有种叫请鬼上身的术法吗？不可以请它上身吗？”苏明毓不解地问道。
“它的情况特殊，请鬼上身这种办法用不了。”李狰看向安静悬浮在半空中的红绳小人，轻叹了口气，“原本我想过用结魂符，进入她的过往回忆之中，可是我很快否定了这个办法。”
“为什么否定了？难道原因和不能请鬼上身一样？”苏明庭反应十分迅速，立刻问道。
“没错，它不是普通阴魂，身上阴煞之气太重，进入它的过往回忆中，很容易与它同感共情，陷进它的记忆中，再也分不清记忆中的人到底是自己还是它，最后被困在它的记忆中，逐渐被它吞噬，直到灵魂彻底消散。只留下一具没有空荡荡的躯壳，变成现代医学中的植物人。”
“李-大-师，你也不行吗？”苏明毓不死心地问道。
李狰肯定地摇了摇头，“我也不行！”
一开始只以为这个一直保护苏媚的力量和情债一样，都只是执念等情绪的集-合体，就算生出了一点儿灵智，她也不惧与它们同感共情。
可是现在已经猜到娅姹是鬼帅，即使它已经虚弱到连普通鬼将都不如，李狰也不敢轻易尝试与它同感共情。
她是自负，但她不是傻！
就在李狰在心里吐槽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上手机振动，同时响起信息接收到的提示音。
李狰摸出手机点开一看，许诩发来的，只有一段话，警告她不许再以身犯险！
李狰无奈地轻“啧”了一声，唉，看来她在她姐这是信誉破产了啊。
她背对着苏媚等人，抬起头，对着一枚摄像头笑了笑，“放心吧姐，我听话着呢。”说完还卖萌地比了个心。
这时苏晏礼也出声问道：“李-大-师，那现在怎么办？还有其他办法可以和它交流吗？”
李狰转回身体，看向苏媚等人，“你们让我再想想。”
苏媚等人立刻噤声，关切地看着李狰一脸沉思地走来走去。
······
“我的乖乖隆地洞，那个一直保护苏媚的力量居然是娅姹？书里那个娅姹？我没听错吧？我真的没有听错吧？”
“我也好震惊，我们这是见到古人了啊！我的天！我又一次在李-大-师的直播间里见证了历史！”
“不是不是，我现在有点晕了，刚才那个红绳小人自己承认她就是苏媚笔下的那个娅姹，那是不是就证明了，小说里的一切真的曾经发生过，我们看的不是一部编造的小说，而是一段真正的历史？”
“楼上的你说得没错，这也间接证实了，霍有余，天启王朝，紫金王朝都是真实存在过的，虽然他们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至今还没有被发现，但是，他们又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可是，这个娅姹是名哑女啊，李-大-师又已经否定了结魂符和请鬼上身这两种办法，那她要怎么从娅姹那里知道所有的真相？”
“李-大-师说是因为这个娅姹情况特殊，所以楼上你说的这两种办法她都否决了，可是我记得上次子母煞的案子李-大-师本来是打算她自己用结魂符的，只是被许姐阻止了，所以会不会是李-大-师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不敢冒险啊？”
“前面的你说什么呢？什么叫不敢？我们李-大-师有什么不敢的！既然李-大-师说了那个娅姹情况特殊，肯定是那个娅姹有问题，只是李-大-师没说出来，我们也不知道，你不要信口胡言！”
“楼上的你别生气啊，是我说的话有歧义，我真正的意思是，李-大-师上次才受了伤，好不容易修养好了，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了。
上次那个子母煞的案子，我们不是亲眼目睹了那位钱无尘大师，李-大-师的迷弟使用结魂符后的异常情况嘛，显然就算是李-大-师她们这样的专业人士，使用结魂符也是一件有危险的事情，那个请鬼上身应该也差不多。
再说了，李-大-师不是说增援正在赶来的路上嘛，三个臭皮匠等于一个诸葛亮，说不定人多了，就有更稳妥的办法了。”
“我也觉得这个娅姹很奇怪，你们说，她到底是什么？厉鬼？鬼将？总不可能是鬼帅吧？我记得曾经在周斯年道长的直播间听他讲过，鬼修邪祟分为厉鬼，其中厉鬼又分为普通厉鬼和红衣厉鬼，再进一个阶层就是鬼将，鬼将之上是鬼帅，鬼帅之上还有鬼王等等。”
“周斯年道长说过，近百年来鬼帅只出现过一次，幸好有玄门大师及时阻止，冥府也及时赶到，才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害，不过听说当时阻止那名鬼帅的大师里有人英勇牺牲了，其他大师也是伤的伤残的残，战况非常惨烈。”
“除此之外，关于鬼帅出没过的记录，就得追溯到千年以前了。至于鬼将，倒是发现过几例，不过概率也很小，便是厉鬼，其实诞生的几率也很小，只是因为我们经常关注网站里的直播，才误以为经常看到一样。”
“楼上的说得对，仔细想想，好像李-大-师的直播间遇到邪祟的概率比其他捉鬼大师的要大一些，但数量也不多，更常见的其实就是普通的阴魂。
而且我要申明一点，李-大-师她们的本职工作就是捉邪祟，就算她们不专门去找邪祟，也会有委托人将相关案子送到她们手上，所以我们才会有这种错觉，好像直播间里看到邪祟的概率比较频繁。”
“看完大家的讨论，我也很疑惑，娅姹到底特殊在哪里呢？如果她只是一名厉鬼，以她周身萦绕的血色来看，她肯定是一名红衣厉鬼了。
可是，我也看过周斯年道长的录播视频，他曾经讲过，鬼修邪祟是不被允许存在于阳世的，如果想要强行待在阳间，就必须要杀人吸魂，又或者吞噬其他邪祟。
另外，大家都记得吧，厉鬼一旦沾染上了人命，就会逐渐失去神智，沉迷在杀戮中，成为真正的杀人怪物。就像是我们曾经在李-大-师直播间里看到的万氏姐妹案子里我们看到的厉鬼万倩倩，她已经迷失了心智，连她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还有她的父母都要害死。
邪祟杀戮太重，肯定会引起玄门和冥府的注意。娅姹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变成的邪祟，从她身上的血色来看，远超当初的万倩倩，不管她是红衣厉鬼还是更厉害的鬼将，又或者是鬼帅，我们不提其他朝代，只说我们现在的现代社会，只要她犯下杀孽，不可能不会被发现。”
“没错，楼上的你的这个问题问到我心坎上了，我也一直很奇怪，这个娅姹到底是怎么隐藏住踪迹的，如果她一直没有杀人或者是吞噬其他邪祟的话，她又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我现在真的是满脑子太多疑问了。”
“那个情债力量也很奇怪啊，负面情绪的集-合体居然能够持续到现在，还能和娅姹有来有往地打到现在，好多谜团啊，我也猜得一个头两个大。”
“刚才苏媚问李-大-师，为什么会是娅姹？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一直以来保护她，以及她那么多前世的会是娅姹呢？我记得小说里娅姹就是个普通人啊，就算她真的和国师学过一些术法，国师是半仙，修的是正统的仙法，看她现在的样子，倒像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
“你们在那讨论半天啥也不是，不像我，现在就很好奇，既然《乾坤岌嶪[jí yè]》这部小说里的故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那时候可是仙妖人鬼混居！其他三个就不提了，就说这个仙，仙的寿命不应该是与天同寿吗？为什么现代社会再没有仙出没？反倒是娅姹这个邪祟，存活到了现今？”
“楼上的，仙并不是与天同寿，他们会天人五衰，重入轮回。不过，我记得曾经听罗云大师讲过，冥府原本有六道轮回，六道分为三善道跟三恶道。三善道又分为天神道、人间道、修罗道；三恶道则分为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只是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天神道和修罗道损坏，仙和修罗全部消失。”
“没错，我记得李-大-师也提到过，自从那场大混乱以后，就连冥府的神差鬼吏也再不得见，冥府再无人掌管，直到冥主娘娘顺应天命，成为冥府新一任的主人，冥府才再次恢复秩序。”
“可惜啊，当初具体发生了什么，玄门大师们也都不是很清楚，只能凭借着流传下来的卷宗推测，要是李-大-师能问问冥主娘娘就好了，肯定能问出一些秘闻。”
“楼上的你是不是没睡醒！那可是冥主娘娘，不是可以随意提问的百科全书。你也不看看，有哪位大师的直播间里，能像李-大-师的直播间一样，运气好能看见神差鬼吏，甚至还能得到冥主娘娘的回应啊，我们能追到李-大-师的直播间简直就是撞大运了好吧。人呀，可不要太贪心了。”
·····
直播间外，还在努力思索的李狰并不知道直播间里观众们正讨论得十分激烈，突然，拍了一下手掌，笑着道：“有了。”
“李-大-师，你想到办法了吗？”
忧心忡忡的苏媚等人顿时眼前一亮，目光炯炯地看着李狰。
“没错，”李狰肯定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得先请位外援。”说着她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
苏明毓等人焦急地看着李狰操作完手机，就重新收了起来，苏明毓最先忍不住，询问道：“不知道李-大-师要请的是哪位大师？他现在人在哪里？我们苏家可以立刻派出直升飞机去接他。”
“那倒不用，我刚才只是在网上下单买了一样礼物，”李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笑着说道，“等礼物到了，我再请那位外援上来。”
“请他上来？”苏明毓等人下意识看向地板。
苏媚最先明白李狰的意思，她惊讶地问道：“阿狰，你的意思是，你请的这位外援在下面？”说着她抬了抬脚，脚尖意有所指地点了点地。
“你猜得没错，”李狰打了个响指，“要说这个世上有谁最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一位了。说不定这位正好知道些和天启王朝和紫金王朝的那段历史有关的信息。”
苏明毓等人下意识瞪大了双眼。
一段完全就像是构思出来、没有任何历史依据的玄幻古代小说，结果告诉他们，小说里的剧情不是虚构的，是真实发生过的，现在还出现了一名说是那段历史中存在过的人物，接着又告诉他们，还有另外的人很有可能也知道这段历史。
哦，不对，那个人大概率也并不是活人。
“李-大-师，你说的这位到底是······”郝知韫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为何，只知道他老人家无所不知，”瞧着郝知韫等人一脸的忐忑和焦急之色，李狰轻声安抚道，“你们先别急，等到我订的礼物送过来了，我立刻请鸿老上来，他一定有办法可以让我们顺利和娅姹沟通。”
“李-大-师，不知道你订购的是什么礼物，或者你告诉我们，我立刻就让下属全城去找，说不定还要快些。”苏明庭忍不住提议道。
“不行，一般的他老人家看不上。”李狰摇了摇头，接着又安慰道，“放心吧，我专门选了一家离京都最近的店下单，店家承诺会以最快的速度将礼物送过来，大概需要半个多小时。”
“各位，只能麻烦你们在红圈里多站一会儿了。”李狰不好意思地冲着几人笑了笑。
苏宴礼扬声说道：“李-大-师哪里的话，你为了我们家的事情劳心费力，你才是最辛苦的那一位，我们没关系的。”面带感激，语气里也含着真切感谢之情。
听完苏宴礼的话，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他们没问题，可以等。
没过多久，红绳小人身上的原本一声接着一声，十分有节奏的清脆铃铛声，突然变得激烈起来。
苏明毓等人都被吓了一跳，担心地看向红绳小人。
李狰也警惕地望着红绳小人，她肩上的黑猫已经弓起了背脊，呲牙咧嘴地发出威胁的“嘶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