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9076：按理说，查看监控录像服务是要收费的……

艾普尔：哦，那我不看了。反正我已经知道是布鲁斯在捣鬼了。

CR9076：别别别，宿主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布鲁斯·韦恩对你做了什么？

艾普尔：如果不要钱的话，我可以勉强听一耳朵，要钱的话就算了。反正我还四肢健全，估计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CR9076：……那个……原本查看监控录像要收费。但是，我可以偷偷给你开个后门。

艾普尔：真是给我开个后门？

CR9076：？？？这话什么意思？

艾普尔：我的意思是……该不会看什么监控录像本来就不要钱，你是想躲收回扣才说要收费的吧？

CR9076：胡说！我是那样的系统么？

艾普尔：那不好说。毕竟我是那样的宿主。你分配给我，指不定也不是什么正经系统。

CR9076：……

艾普尔：还给不给免费看了？

CR9076没能在口舌之争中占据上风，气得闭紧了嘴巴，不肯再多和艾普尔说一句话。艾普尔催了一遍，它便气呼呼地把监控录像投放了出来。

艾普尔本以为，这是一段来自高维度系统录下的录像，就算没个3D乃至4D效果，最不济也得音画清晰吧。但另她失望的是，那一段监控录像和她印象中的监控录像差不多。画质令人皱眉不说，连音频都没有。艾普尔耐着性子看了半分钟，然后忍不住了。

艾普尔：就着？你凭这监控还打算找我收钱。

CR9076：？？？？不是说好不用你给钱了么？你怎么老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呀。

艾普尔：现在不是我需不需要给钱的问题！你这监控录像的质量也太次了一点吧！画面模糊不说，连声音都没有。我看个什么？

CR9076：你没看见他拿绳子套你手么？

艾普尔：看见了呀。

CR9076：你没看见那绳子在发光么？

艾普尔：看见了呀。

CR9076：你知道那是什么么？

艾普尔眨了眨眼：真言索套？

CR9076：bingo！就是真言索套！他趁你睡觉套你话！

艾普尔：问题就在这里，你没音频，我都不知道他套了我什么话。

CR9076：……要听音频也可以，就是要……

艾普尔：加钱就不听。

CR9076：不听就不听罢。但是宿主，我是真心担心你，那个布鲁斯看上去不太可靠的样子。你要不要24小时打开监控和防御系统？这样万一有个什么事，我也能给你预警。

艾普尔沉默了半晌：算了，我穷。你还是歇着吧，以后我没叫你你就别出来晃了。

CR9076：！！！！！！

艾普尔没顾CR9076的挣扎，单方面关闭了和系统的通讯。折腾了这许久，窗外的天也朦朦地亮了起来。艾普尔抹了一把脸，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难得起了个大早，艾普尔换了身运动服，一个人出门跑步。韦恩庄园地处郊外，路上少见行人和车辆，艾普尔一边慢跑。脑子里一边想着系统给她看的监控录像。

拿真言索套趁着人睡觉来套话这种事。布鲁斯·韦恩也不是干不出来。但总觉得……这事里面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艾普尔自认自己对布鲁斯已经足够坦诚，布鲁斯实在是没有必要趁着她睡觉来搞这么一出。此外，系统突然自行出现，还话里话外地针对布鲁斯·韦恩，这件事也很奇怪。布鲁斯·韦恩是超级英雄，而且是一位没有偏离的超级英雄。按理说，系统就算不把布鲁斯当做可以信赖的对象，也不至于把他当成对手来处理。

那段没有声音的录像……是真实的么？

那段音频里……究竟有什么？是系统单纯想骗她消费？还是那里面有系统不想她知道的事？

艾普尔的脚步放慢了下来。

她没有早起锻炼的习惯，出门跑步也不过是不想待在韦恩老宅里思考和布鲁斯有关的事。艾普尔撑着膝盖喘了会儿气，最后直起身慢慢往回走。

艾普尔一早出去跑步的消息，布鲁斯自然没有错过。韦恩老宅是他的地盘，什么人在什么时间用了什么方式进入或者离开，布鲁斯都清清楚楚。而这一点，阿尔弗雷德自然也很明白。但阿尔弗雷德还是忍不住在给布鲁斯端上早晨第一杯咖啡的时候，在布鲁斯面前念叨道：“平时也没见艾普尔小姐有晨练的习惯。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布鲁斯喝着咖啡，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但他没在阿尔弗雷德面前表现出来，仍旧摆出平时早餐时间的放松姿态：“兴许是突然想锻炼了，没准儿明天就又不想练了。女士们刚决定要健身时不都是这样么？”

阿尔弗雷德摆出不赞同的表情，他瞥了一眼餐桌旁的戴安娜，然后责备道：“老爷您刚才的话有点失礼了。”

戴安娜笑了笑，摆手道：“没关系，我知道自己不在列。况且，布鲁斯说的确实是实情。”

阿尔弗雷德不好反驳客人的话，最后只是瞪了自家老爷一眼，然后道了声告退，便离开了餐厅。

阿尔弗雷德一走，戴安娜就看向布鲁斯：“你怎么看？”

布鲁斯表情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着急：“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觉得这是巧合么？”

“先不讨论艾普尔今早异常的行动到底是为了什么。”戴安娜很笃定地说道，“但我不觉得艾普尔对真言索套的抵抗力能强到这个地步。我不觉得昨晚的艾普尔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和我们演戏。就算没有锁套，如果她在演戏的话，没道理我们俩都发现不了。”

布鲁斯点了点头：“这一点我同意。但问题是，她确实对索套有抵抗力么？如果有？是因为她来自异世界？”

“你该不是想再换个人试试吧？”

布鲁斯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戴安娜一眼。

还不及戴安娜对布鲁斯的打算正式发表看法，餐厅门口就传来了克拉克的声音：“我倒是觉得没那个必要。”

布鲁斯看向门口：“克拉克，这不是个人恩怨。”

“这一点我同意。我觉得没有必要是因为，我觉得艾普尔很快就会来找你谈了。”克拉克仔细侧耳听了听，然后挑了一下眉眉，“她已经快走到你的监控区域内了。听她呼吸的频率，这会儿估计累得够呛。以我对过去的艾普尔的了解，可能你们今天的谈话不会很愉快。”

布鲁斯沉默着没有说话。

克拉克也不再多言，自顾自地找了个位子坐下简单地吃了早餐。然后在艾普尔进入餐厅前，和戴安娜先行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了，工作积压太多，有可能更新频率会很……诡异。请大家担待。我尽快写结局。拖这么长，只是为了给艾普尔和布鲁斯多一点空间发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