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跟随我多年的一个部下,前些阵子不小心伤着了,你给看看”。
宇文无期笑着说到。
“哦……”。
能专门喊他过来治的伤,看来那位小友伤势定然不轻。他那几个部下没哪个是好对付的主儿,如此看来,他回京城这些日子过的并不太平。
"走,瞧瞧"。
如是说着,两人一起出了屋子。
……
还未进门,远远的,只听阵阵骂声从流年房中传出,紧接着是乒乒乓乓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洒落一地的声音。
“再试试啊!这次肯定有用,我改良的秘方绝对没问题,再不行,大不了我再改良就是了”。
“你他娘的故意整我是不是”!
“……哪能啊……真的有用”。
“要不给你身上也试试”?
“你……你先冷静……”
……
“你先别动手……”
……
“救命啊”!!!
又是一阵尖利的惨叫,伴随着‘轰隆’的撞击声,‘嘎吱’的摇摆声,求饶声,啜泣声,和说不上是什么的声音。
那老者捋着胡须满脸吃瓜群众相,宇文无期摇头,推门而入。
"你们在干嘛"!
摇摆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流年光着膀子,浑身上下都被贴满了符咒,那符咒却是湿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浸泡过,黏糊糊的,散发着一股药水的味道。
司无涯看上去也好不到哪去,那黏糊糊的东西被迎面糊了一脸此刻正被流年一只大手覆着。
见有人来,司无涯顿时喜出望外,趁着流年不注意,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下来,跌跌撞撞扑向宇文无期,“救命啊……将军救我”!
宇文无期却也不躲,直让他一头撞进怀里,只是那神情显然是无奈的。
“你老欺负他干什么”?
他看着流年,语气充斥着责备,眼神却又带着一丝不解。
流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个措手不及,他扒拉着身上那些东西,显然有些慌乱,他竟没想过有人会过来,以至于如今这等滑稽又丢人的情景被一览无余了。
一想到他竟变成了和司无涯同等水平线上的白痴模样,他就恨不得抽死司无涯。
司无涯知道流年想抽他,直躲在宇文无期身后,眼巴巴地瞅着他。
"......"。
流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将军,您怎么来了”。
他一边扒拉着身上的符咒一边下床,只是符咒虽揭下了,那黏糊糊的东西却还留在身上。
“这什么东西”?
宇文无期皱着眉,用手指挡了挡鼻子,不得不说这气味当真是有点大。
“我特制的仙家灵药,既能治病还能驱邪”。
司无涯插了一嘴。
能不能治病暂且不说,宇文无期有些诧异流年竟然同意他给自己身上试……明知道司无涯搞来的并非什么有用东西,并且这模样着实滑稽的很。
他开始怀疑流年只是想打司无涯一顿只是找不到合适理由了……
“有点意思”。
一旁的老者突然开口,他围着流年嗅那药糊,又伸手去尝,左看右看,“思路不错,就是手艺差了些,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他又看司无涯,“站那那小子,这是你自己琢磨的”?
司无涯听不出这是责备还是赞许,索性缩着头装作没听见,不吭声了。
宇文无期看他,虽没开口,那眼神却是在问
"你觉得这个方子有点意思"?
“……有点意思”。
老头啧啧感叹,虽说对这伤势嘛,风马牛不相及,可这药方却很清奇,倒给了他不少灵感,“思路清奇,思路清奇啊”。
这下,连宇文无期也忍不住狐疑了。
彼时司无涯才听出来那话里的褒奖之意,被夸得有点飘飘然,他挠挠头,"呵呵......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