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周围没有明显挣扎过的痕迹,也没有血迹,但在静安寺他亲眼见到有人要暗杀念锦瑜,若带走他的是同一个人,那念锦瑜怕是危险了。
“怪我”。
宇文无期不禁有些自责,为什么没有多花点时间把他送到将军府,而是放在这样一个偏僻荒凉之地,连求救的余地都没有。如今不知所踪,若是真的出什么意外,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将军也不要太担心,说不定只是被认识的人带走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回将军府了”。秦非宽慰他,但自己心里也隐隐升起不安的情绪,毕竟念锦瑜并没什么自保能力,就算出了意外也并不意外。
"嗯,希望如此吧"。
宇文无期低声应着,"分头找找,半个时辰后这里汇合"。
"好"。
但很可惜,念锦瑜并不在附近,甚至也没有回寺庙。
虽然原本也不抱太大希望,但一无所获的失望却仍旧让他觉得沉重。
“回府看看”。
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但很可惜,一切都如他担心的那样,念锦瑜也并没有回将军府。
宇文无期面色凝重,在书房来来回回踱了一圈又一圈。
忽的,流年右手上的绷带引起了他的注意。
“手怎么了”?
他问的突兀,流年下意识地往后收了手。
然后,他就后悔了。
这样的动作,在他们这些经年审讯犯人的人面前,根本瞒不了任何东西,像一个做贼心虚的人,轻易就用行动告诉对方,我身上藏有秘密……
流年不知该作何回答,正因为他太知道撒谎的人都是什么样子,所以他不想做那些无谓的举动。
“拆下来”。
宇文无期依旧平淡,语气却不同了,那是一种近乎命令强势态度。
他并不是刚刚才看到那些绷带,他们这些人,身上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负伤。流年搜寻情报有自己的行动方式,他通常并不会干涉,他要的是结果,至于过程中涉足了哪些地方,遇到了什么危险,又或者受了什么伤,他并不会一一细问,毕竟若是有必要,流年自己会说的。
他突然就注意到也是因为,那样的绷带念锦瑜今天就缠了。
或许只是巧合,但流年很不在状态,从听到念锦瑜的名字开始。
他开始拆手上的绷带,用牙齿固定一端,左手微微用力,绷带的一端松懈下来。
“我帮你”!
秦非没眼力劲儿的上来帮忙,被流年一把推开。
“你烦不烦”!
“哎?你怎么回事,又不是我让你受的伤,又不是我让你磕的膝盖,拿我撒什么气”。秦非愤然回击,“还不让看,藏着掖着……”。
流年彻底闭上了眼睛,瞒不住了……
“膝盖?也受伤了”?
一双犀利眸子开始审视流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解到一半的绷带半耷拉在空中,流年一时不知该先给他看手上的伤还是先回答膝盖的问题。
“刺啦”一声,绷带被一股脑扯了下来,被洞穿的手掌霎时爆露开来!
狰狞,可怖,那并不能算小伤,至少,能把流年伤成这样的,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可流年一个字都没提过,这不正常。
“把衣服脱了”。
是命令。
“将军,我……”。
“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