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微蹙,在心底问候他几句,还没起身将人赶走,又看到一脸喜悦冲过来的陶梁。
陶梁抢在裴致远开口之前,凑到他耳边大喊,“嫂子!你姐出来了!只是肋骨有轻微骨折,腿伤加重,但没有生命危险!”
许朝盈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到,随后听清他说的什么,眼中迸发出喜悦。
裴致远被吼的有些耳鸣,他扭头瞪向陶梁。
他耳朵不聋,没必要把嫂子喊的那么大声,他听得见!
陶梁摸了下后脑,朝他笑了下,“不好意思,我职业病,吼着说话习惯了。”
裴致远没理会他,目光在病房内扫过。
许朝盈跟薄司宴离开后没几分钟他就按耐不住,如果不是陶梁纠缠他不放,他早就找回来了。 🄼.𝙫𝕆🅳𝕋🅆.𝕃𝔸
他的目光和坐在床尾的薄司宴相接触,彼此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清晰的敌意。
许朝盈满心都是姐姐,起身朝门口走去,“我姐现在在哪?”
走廊传来车轮的声音,她侧身从裴致远身边的缝隙中挤出去,迎面看到医护人员将姐姐推过来。
许朝盈蹙眉,担忧道,“我姐怎么还没醒?”
院长摘掉口罩,朝她微笑,“太太,等麻药劲过了,病人就醒了。”
“小姨,你去哪了!”
圆圆扑到她怀里,许朝盈才注意到她。
陶梁解释,“刚刚你们走后没多久,圆圆就做完检查了。”
许朝盈赶忙追问,“她怎么样?没受伤吧?”
陶梁下摆微抬,“如你所见,活蹦乱跳。”
许朝盈悬着的心落回肚中,牵住圆圆的小手,轻轻摸了下她的发顶。
“太太,您跟我们一起上楼吗?”
许朝盈疑惑,“上楼干什么?我姐还没做完检查吗?”
院长笑呵呵道,“不是做检查,是送病人去病房。”
许朝盈指向身后,“这不就有空病房吗?”
“楼下都是普通病房,太太的姐姐身份尊贵,当然得住楼上的病房。太太,还是上次那间朝阳的可以吗?”
许朝盈怔了一下,眼底闪过尴尬和窘迫,“不用了,就楼下这间。”
院长笑容一滞,眼神询问她身后的薄司宴。
“听太太的。”
薄司宴一句话引得在场几人脸色都发生微妙变化。
裴致远眼底闪过不悦,许朝盈心情复杂,眉头锁在一处,陶梁看热闹不嫌事大,从旁起哄。
几人从门口退开,医护人员将陷入沉睡的许招娣推进病房,随后离开。
普通病房空间有限,四大一小挤在里面有些逼仄。
陶梁接了通电话,称派出所有急事,匆匆离开。
圆圆依偎在许朝盈身边,好奇地打量裴致远。
裴致远感受到她的目光,唇角上扬,朝她微笑。
薄司宴有些吃味,朝她张开双臂,“圆圆,过来,到小姨夫这来。”
许朝盈一时没拉住,圆圆就一路小跑过去,扑到薄司宴怀中。
薄司宴胳膊稍加用力,将圆圆托举起来,原地抱起。
他挑衅地朝裴致远扬了下眉,裴致远扫他一眼,无聊!
圆圆喊饿,许朝盈看了眼挂钟,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姐姐和圆圆平安无事,她紧绷的神经松下来,经圆圆一提,也感到几分饿意。
裴致远出声,“小朋友,你饿了吗?你想吃什么,哥哥给你买。”
薄司宴在心底翻白眼,快三十的人了,还好意思跟不到十岁的小朋友自称哥哥!脸皮真厚!
圆圆有些害羞,将头埋在他怀里,悄悄侧过头,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裴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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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第215章(2/2)
来响动,薄司宴已经叫来医生。
许朝盈扭头看到一张生面孔,愣了一瞬,听到薄司宴从旁解释,“院长在做手术,这位是外科的周主任,你见过。”
男医生朝她笑了下,“太太您好,请您稍微往边上靠一点,我给病人做一下检查。”
“哦,好。”
许朝盈往后退了两步,嗅到一股熟悉的古龙水淡香。
薄司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站在她身旁。 🅼.🅅🅾𝔻🆃🅆.𝙡𝙖
她有些心不在焉,退不可退,进……又会妨碍医生给姐姐做检查。
好在他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处,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也没有跟她说话。
许朝盈逼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姐姐身上,她关切地询问医生,“我姐怎么醒了几秒又睡了?这是正常的吗?”
“是正常的,病人就是神经太过紧张,安眠的药效还在,让她休息一晚就好了。”
许朝盈舒了口气,看了眼才输了一半的吊瓶,医生仿佛读出她的心声,微笑地对她说,“太太,护士那边定了时间,吊瓶打完会有人过来换,您不用忧心。”
说完,他又朝站在她身后的薄司宴点了下头,大步离开。
许朝盈垂手站在原地,咬住下唇。
任何医院都没有这种服务,这里所有人都叫她太太……是因为她是薄司宴的妻子,他们才对她和姐姐额外关照。
许朝盈心情烦闷,她迫切地想和薄司宴撇清关系,他却用这种方式提醒她,他们分不开。
薄司宴瞥见小丫头下拉的唇角,以为她还在为许招娣担心。
他思虑片刻,出声安抚,“如果你不放心周主任,等院长下手术,我让他过来再给你姐做一下检查。”
“不用了。”
许朝盈顿了顿,“谢谢。”
裴致远的存在无法忽视,薄司宴感受到他扫过来的视线,偏头与他对视,“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要谢的。”
裴致远哼道,“明天就不是了。”
薄司宴勾了下唇角,“不好意思,可能要让某人失望了。”
裴致远眉头微蹙,看向低头不语的小丫头,“盈盈,你……”
薄司宴截断他的目光,“你什么?她是成年人,有自行做选择的权力。我们只是夫妻间的小摩擦,不是真的要离婚,你……”
“致远哥,我准备下周,等节前离婚。”
话音落下,病房内一瞬间安静了。
薄司宴被打断,心底有些受伤,剩下的话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裴致远眉目一瞬间舒展,反问他道,“薄总最后想说什么?我怎么了?”
病房内火药味浓郁,圆圆牵住许朝盈的手指,晃了两下,小声问,“小姨,你要和小姨夫离婚?”
许朝盈应了一声,沉默着揉了下她的发顶。
圆圆语气着急,“小姨夫不是爸爸,小姨和小姨夫在一起很开心,为什么要离婚?”
许朝盈愣了一瞬,眼睛酸涩。
她挤出笑容,捏了下圆圆的脸颊,“不是在一起开心就能过一辈子,等圆圆长大以后,就能明白啦。”
许朝盈忍住心底的难过,朝她伸出小指,“圆圆,你能不能帮小姨一个忙,在妈妈面前保守这个秘密?”
圆圆眼底闪过失落,没有接她的话,小声嘟囔着问,“小姨,你们离婚后,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小姨夫了?”
许朝盈哑言,好在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将圆圆的注意力引过去,解了她的窘境。
薄司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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