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孀气的涨红了脸,强压下心中怒火,冷冷看向几人。
果然,这事儿并没有结束,那贵夫人见对方如此捧场,不禁有些得意,她扫了眼杨舒孀,不加掩饰道。
“杨二小姐,我也只是好心劝你一句,离那白掌柜远些,这女人粗俗无礼,实在不堪为朋友。”
她才说完,另一夫人便又道,“张夫人说的不错,杨二小姐也甭不乐意听,我们也是你的长辈,哪有害你之理,这交朋友实在要慎重才是。”
杨舒孀忍无可忍,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各位夫人,我和白姑娘之间的情义,非同寻常,望夫人们不要再妄加揣测。”
见其脸色不大好看,杨舒孀只觉心中畅快无比,便又道,“舒孀在此谢过各位夫人,只是和谁交朋友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各位忧心。”
众夫人无语凝噎,看着杨舒孀忍不住斥责。
“小翠,去听听外面是怎么回事,夫人们没有在赏花吗,为何这般吵闹。”
丫鬟应后,便不动声色的打探了一番,再回来时,面色有些沉重。
“是不是吵起来了?”燕夫人手持团扇,坐着摇椅好不惬意。
丫鬟听后,微微怔愣,“您怎么知道?”
燕夫人淡淡瞥了她一眼,放下团扇,从摇椅上起身,“走吧,让我们去看看这群夫人们是闹什么幺蛾子。”
众夫人正和杨舒孀吵的不可开交,谁也没想,燕夫人倒是从屋内出来了,“各位姐妹可是有哪些不舒服的地方?”
燕夫人笑吟吟的看了过去,众夫人愣了一瞬,下意识的看向杨舒孀,见其一脸无谓,不由更气。
“今日身子有些不爽利,有哪里招待不周,还请各位姐妹们见谅。”燕夫人一脸歉意,倒是让众人打消了些许想法。
年长夫人笑了笑,“不过是和杨二小姐说笑,惊扰到燕夫人,真是罪过。”
燕夫人瞟了眼站在一旁的杨舒孀,只见她眼底通红,紧紧抿着唇不说话,心里便有了打算。
“杨二小姐毕竟还是个孩子,若有哪些地方惹了各位不快,还望担待些。”
燕夫人抚着头上的簪花,笑的温柔,“我们已经是做了夫人,又何苦跟个小姐去计较,落在外人眼里,岂不是我们不懂事。”
杨舒孀抬眼看向燕夫人,眼里满是感激,众贵夫人倒是有些挂不住,今日燕夫人才是主角,看在她的面子上,众人没再敢说什么。
见众人不说话,燕夫人掩面轻笑道,“我这人说话直了些,各位姐妹们不会生气吧。”
众人连忙摆手说道,“燕夫人这话可是言重了些,哪会因这小事而生气。”
燕夫人这才点头,拉姑娘身边杨舒孀一起坐下,“大家也别站着,先前听到你们聊天,不知可在说些什么?”
众人看向杨舒孀,心里懊悔不已,如今燕夫人正眼巴巴的看着她们,只好硬着头皮扯了个谎。
燕夫人眸中微光闪动,倒也没戳破几人谎言,笑笑便将话题岔了过去,有了燕夫人在调节,气氛倒是融洽了些。
不过任谁也没有想到,几个贵夫人谈论白嘉妍,竟是闹得满城风雨,街头巷尾小商小贩们,谈起白嘉妍那是一个津津乐道。
“咳咳咳。”季成泽皱着眉头,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他眨眨眼睛,意识逐渐清明,原来是在家里。
“哎,你们知道吗,听说宜城现在可都传开了。”
几名学生手里拿着,刚从季成泽书房里的游记,正兴致满满的说着话。
听着外面的动静,季成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在琢磨着几人说的话。
他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眼下宜城竟是发生了什么,他还一无所知。
见同伴满脸迷茫,那学生伸胳膊碰了碰他,故作神秘道。
“还不是白夫子的事情,怎么,你还不知道?”
听到是这件事,那学生这才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忙点头说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宜城都快传疯了,还有谁不知。”
季成泽心里一沉,居然是和阿妍有关?
难不成是在他昏迷的日子里,被人欺负了不成!
想到这里,不由猛地坐了起来,侧着耳朵去听院中几人的谈话。
“说来也是因为我们几人,白夫子才会被那些贵夫人瞧不起,若非如此,事情又岂会变成这副模样。”说罢,几人有些失神,“不管怎么说,现在白夫子的形象,在那些人的眼里可是变了个样。”
季成泽面色阴沉如水,想不到他醒来竟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这群人当他死了不成!
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欺负起了阿妍!
“罢了,走吧,我们就是再为白夫子打抱不平又如何,那些贵胄哪里是我们这种寒门能惹的起的。”
有学生看的通透,招呼了同伴,便准备离开白嘉妍家。
听着门外的动静,季成泽微微抿唇,学生们说的不假,可他偏偏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要和这些人好好算账,必定为阿妍讨个公道回来!
想到这里,他顾不上头疼,起身便开始穿衣。
推开门,季成泽有些恍然,明明已经昏迷了许久,却又像恍如昨天,他摇摇头,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必须要赶快出发才行。
刚踏出门槛,季成泽便和白嘉妍在家门口撞见,二人四目相对,白嘉妍又惊又喜,忙去拉他,却被季成泽一把甩开。
看着被甩开的手,白嘉妍不禁有些愕然,“阿泽这是怎么了?”
季成泽抿抿唇,盯着她有些愠怒,“你真是要气死我,发生了那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嘉妍眨眨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小心试探问道。
“什么事情?我,我最近没有事情瞒着你啊,阿泽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季成泽简直被她气笑了,他刮了刮白嘉妍的鼻梁,颇为无奈道。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白嘉妍愣了一瞬,随即脸色爆红,含羞带怯的看了眼季成泽后,便低垂着头,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