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妍笑笑,“不是没课了,而是我们正在向那里去。”说罢,她指着不远处的草垛,向几人说道。
众学生一愣,不敢置信的问向白嘉妍,“这,这就是夫子说的,给我们的惊喜?”
这算哪门子的惊喜?若这就是惊喜的话,岂不是正在诓骗他们!
想到这里,几人不由冷哼一声,“原来夫子说的难忘,竟是这样的状况,还不如没有了,省的我们去做。”
白嘉妍正要反驳,却转念一想,这群人是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教育模式,此时正在处于茫然状态,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轻轻叹息一声后,白嘉妍看向众学生,正色道,我们今日就去不远处的小菜地,做些自己能做的事情,比如除草,又或者锄地。”
白嘉妍此话一出,就像是水入油锅。噼里啪啦生生作响,众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找借口说道.
“夫子,今日肚子闹的厉害,恐怕,恐怕就……”
白嘉妍眸中寒光闪烁,正欲说话,便又听人说道,“算我一个,实在是不好意思夫子,若是今日不忙的话,恐还能跟着一起去做事。”
说罢,两人心照不宣的将理由说了出来,白嘉妍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
“你们心里的那点小算盘,还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们,今日谁都别想给我躲过去,必须每一个人都要做活!”
众学生根本就不愿意,此时恨不得多找几个理由来拒绝,“可,可这锄地,拔草不都是那些妇人们才做的,不止是妇人,还有那村里百姓们。”说罢,便抬头直直看向白嘉妍。
见几人神色还是犹豫,白嘉妍叹息一声后,这次说道,“你们难道都忘了不成,我之前说过的,和你们一起做活。”
几个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为了没有人敢和白嘉妍说话。
像是累极了一样,白嘉妍摆摆手,“罢了,我也不逼你们,让你们亲身体验过一番,那就好了。”
说罢,便也不看向那人一眼,扭头向地里干活,她捡了不少东西,回去收拾一番后,必定能用上一二的。
众学生没有想到,白嘉妍说竟是真的我亲自上场,不由有些尴尬和无奈,抿唇什么话都没说。便也加入了队伍当中。
有了白嘉妍带头,众学生只好被迫参加这活动,他们才不耐烦参加这活动,尤其还是白白的浪费了时间。
只是,在白嘉妍面前是绝对不能说出这些话的,众人敢怒不敢言,有人撑不住似的问她。
“不知夫子明日可要继续?”
白嘉妍微微颔首,“正是如此,今日大家也都累了,好好休息一番后明日再继续。”
众人脸色一凝,忙不迭的叫苦连天,白嘉妍扫了一圈后,这才稍有缓和。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们继续加强身体,好好锻炼一番才是。”
点了点头后,白嘉妍便挥手让其下去,她毕竟也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只是,在真正的豪门世家里,白嘉妍是登不上台面的。
“我听说了,最近那白嘉妍可是一头扎进了那应天书院,还亲自领着那帮学生干活,就这样的女人,丝毫没有名门可言。”几个夫人谈起城中最近变化,不知觉的便扯到白嘉妍身上。
几个贵夫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说的可不就是这样,我先前瞧着那白嘉妍,就不像是什么大方的人,如今看来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行事作风就带着一股子小家子气。”
一丰腴夫人甩着帕子,颇为嫌弃道,“好了,都不要再提她了,真是倒胃口的很。”
几个贵夫人见她不耐,掩面轻笑道,“这燕夫人开的花会,总要寻些乐子才是,若不然,干坐着何不无聊。”
几人点点头,倒弄得那丰腴夫人有些不自在,她干笑两声,便也和几人参与其中,都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是众夫人聚在一起,便是愈发的热闹了起来。
几人说说笑笑,气氛越发的融洽了起来,没有人注意到,杨舒孀将这些话听到了个一清二楚,她手握成拳,恨恨看着几个贵夫人。
白姑娘哪里是这样的人!这帮妇人竟是在背后议论上了,杨舒孀想也不想的便冲了出去。
“我说诸位,也都说的差不多了,都是女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她虽是在笑,可那笑意并未达眼底。
众贵夫人一愣,压根没想到杨舒孀会站出来说话,几人面面相觑,倒有些不知所措,杨舒孀冷哼一声,又道。
“白姑娘是个好姑娘,尔等又怎可败坏其名声,莫非是见她生意做的不错,眼红了不成?”
杨舒孀一番话,顿时刺激的几人面色发红,暗暗瞪了眼她之后,便有一年长夫人说道。
“杨二小姐这话可不对,论身家,我们在坐的哪一位不比那白掌柜富有,又怎能谈的上眼红二字。”说罢,她看向杨舒孀,摇摇头状似可惜道,“见你平时乖巧可人的很,今日言语怎这般粗鄙,实在有违闺秀之状,莫不是和白掌柜待的时间长了些,也学会了那市侩流氓的下作行为。”
话音刚落,就连众夫人哄笑一团,好不自在。
杨舒孀冷着一张脸,定定看向那贵夫人,不卑不亢道。
“我与夫人说的是,在背后编排白姑娘的事情,竟不知道夫人将话题引到我身上做甚。”
那贵夫人咬牙气急,心道杨舒孀这丫头真是不知礼数,今日惹到了她,非要给个教训才行。
思及此,那贵夫人敛去脸上几分笑意,她端起手边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扭头和旁边夫人说道。
“现在这孩子真是越发的不知礼数,我不过只是说了几句,她便这般不依不挠了。”她摇摇头,“真是白白浪费了我这一片好心,人家看不上,我这又是何苦。”
在场夫人那个不知道这夫人的心思,有意奉承着她,不由笑道,“张夫人说的不错,我看有些人就是好坏分不清楚,你对她好,她倒觉得我们再害她一样。”
说罢,有意的看向杨舒孀,显然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