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平送走凌云黎沁后,转身看着也准备走的两人:“颖嘒姑娘,你二人既已两情相悦,那为兄可得提前告知你,安儿日后只怕是会愈加繁忙,若你二人因此事有不合,大可以来找为兄或母后。”
“谢过太子殿下。殿下可放心,民女并非无理取闹之人。”颖嘒看着身边美滋滋的人,不由得也添了几分笑意。
“那便好,本宫还有些政务,先走了。”
“恭送太子殿下。”
待他走后,颖嘒又戴上了面纱,将脸遮了个严实。凌安替她整理了一番牵起她的手就出了门。顺子早已在殿外等候得差些晕厥了,此时见二人终于出来,立刻高兴得替二人去遮阳。
凌安难得命人去抬来了轿子,不想动,一点都不想动。
两人回到府中已快到了与奶奶约定的时候,凌安送颖嘒回了屋后又腻歪了一会儿才回自己房中换了身素色的衣衫。颖嘒则在小院的凉亭中翻阅着一些凌云推荐看的书籍。
她独自在府门口踱着步,门口的侍卫与家丁看也不是行礼也不是,就这么僵硬地站着。
没过一会儿,凌安终是等到了,不过只有一个哭唧唧的小包子脸孩童,未见奶奶踪影。
那小孩边哭边跑往凌安,凌安快步上前将人抱起。不等她问,小孩先断断续续开口了:“大大大大…大人…呜呜呜救救奶…奶吧呜呜呜,她…她在翠香阁楼前被打得不动了…呜呜呜呜…”
“先不哭了,奶奶在哪呢?带我过去好不好?”凌安一下也急了,但很快冷静下来,招手示意门口的侍卫跟着自己。小孩说的地方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不到一刻钟便可到达,凌安为了早日赶到,还是让人牵出了马。
待人赶到时,几人还在不停地踹着,凌安一下怒气冲天,直接拔出剑指着其中一人的胸口,两名侍卫见状立刻下马拔剑指着其余的人,大声喝道:“大胆!何人胆敢在王爷面前动武!”
几人正打着,便被剑指着了,哪见过这场面,一下腿软地瘫倒在地,叩头求饶。凌安捂着孩子的眼睛交给侍卫,自己急忙下马去检查奶奶的伤势,还有脉搏。凌安长长舒了口气,瞧见旁边有辆马车,便掏出几个银子给车主:“大叔,这车本王先借用着,明日来王府取走即可,这是酬劳。”待车主恭敬地收下钱财后,凌安将奶奶和小孩都放入车内,一名侍卫在前方开路,自己则驾着马车跟在后边。另一名则留在现场将打人者控制起来,准备押回府中听候凌安发落。
紧赶慢赶,终是回到了王府。凌安让两人去拿来板舆将奶奶抬进了离门口最近的小房,自己抱着闷声哭着的小孩童跟在身后快步走着,顺子急忙跟在身后,凌安没让他抱孩子,只问一句:“师傅可到了?”
“您刚出门没一会儿呢他老人家便到了,这就给王爷请来。”顺子也知情况不太妙,不多废话便去了。
凌安将孩子放置屋内大堂由侍女们看着,而后进内屋给奶奶诊起了脉。情况不太妙,伤及内脏,不过并无生命危险,只是调理周期会有些长。凌安将需要的药材与药粉吩咐给侍女,便下去了。趁着拿药的间隙,凌安才得空去看那小孩。
凌安将已经停止哭泣的小人从侍女怀中抱过,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孩儿用粗糙的衣袖抹了一把已经破皮的鼻子,轻声说:“我叫…叫…皮皮。”
凌安被逗乐,心中的烦闷轻了不少:“皮皮不可以再用袖口擦鼻子咯,看这,都红了。”皮皮正想说什么,被呛了呛,凌安忙给她顺着气。
若永老头一进来就问:“怎么了这是?…你和…?”看到孩子的瞬间他愣了一下,疑惑问着。
凌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师傅您说什么呢?这是老奶奶的孙女。今日找您来本是想为她瞧瞧,但现下奶奶昏迷不醒,您快去看看。”凌安边说边带着人往里屋进。自己虽然看过一次,但还是请师傅再看一次比较稳妥,兴许还能找到更好的方法医治。
看见奶奶的小孩儿也不闹腾,乖乖地窝在凌安怀里掉眼泪。若永仔细看了一番,确认并无大碍就准备起身,正好这时侍女们拿着瓶瓶罐罐还有药材走进来,就顺道指挥着人给老人家上药煎药,有条不紊。
看着众人忙碌,若永带着凌安到大堂坐下,宽慰道:“没事儿了小孩,不必担心,依照此法,不出三月,你奶奶便能做活了。”
小孩习惯性想用袖口擦鼻子,又止住,对两人道谢。凌安打心眼里喜欢这乖巧的女娃娃,虽现在看着有些小脏,但胜在乖巧可爱,比那些贵族宗亲的闷葫芦们有趣多了。
“师傅,奶奶说皮皮身子不好,您看看能不能帮着瞧瞧。”
“哎呀,你叫皮皮啊?哈哈哈哈哈哈,倒不像你的性子。来,给爷爷看看。”若永瞧这水灵劲儿,怎么叫皮皮呢,看着一点都不闹啊。
皮皮懵懵地让若永探了脉,瞧了舌、眼:“这孩子气血亏虚,五脏都有些不似同龄孩子,脉象弱,要想养好怕是难了些。”
凌安一听又有些担忧:“那师傅有无医治之法?”
“根治还不敢说,但调理肯定是可以的,你也不看看师傅我是谁,哈哈哈哈哈哈。”
凌安有些无语,这老头还是这么爱吊人胃口。送了他一个大白眼后,凌安决定先带着皮皮去洗漱一番再回来候着。若永仔细开了药方,嘱咐了顺子一些煎药事宜,还有一些与药相克之食。看着顺子一一写下之后,若永嫌无聊,留下句:“病人入夜前便可苏醒,剩下的安儿自己可处理。”就走了。
皮皮洗净换衣之后活脱脱一个小瓷娃娃,凌安喜欢得不得了,抱着不舍得松手。
颖嘒这头正看书入了迷,忙完一切的顺子便过来说明情况了。在小院门外清扫的萝儿一见顺子就上前说:“顺子哥,小姐正温书呢,可是有急事?”
“萝儿,王爷之前交代说府中事务小姐都有权知晓,现下王爷带回的客人都安顿好了,我来问问小姐要不要过去看看。劳烦你帮我通报一声”顺子咧开笑脸道。
萝儿点点头放下扫帚就进去了。颖嘒听了,也知道是奶奶和孩子到了,却奇怪着,王爷不是不打算暴露身份吗?怎将人带入府中了?“萝儿,走吧,去看看。”
“是。”待颖嘒戴上面纱,两人就跟着顺子去往奶奶待的客房。
还没到呢,就远远地看见凌安抱着一个奶娃娃在看着小池里的鱼,看起来挺温馨。颖嘒快走了几步,凌安回头正看着几人走来,也迎上去:“姐姐来啦。”
颖嘒正想伸手摸摸凌安的脸,想起身边还有侍女们,就忍住了,只点点头。“王爷可诊过了?严重吗?”
“皮皮已由师傅看过了,还不能根治,现下只能重调理。奶奶情况不太好,在街边被人打了,现下还在昏迷。”
“什么?”颖嘒惊了一下,天子脚下,怎有人这么目无王法,光天化日街边伤人。
“现在还不知他们为何要对奶奶动手,我正想审审那些人呢,你就来了,正好咱们一起去吧。”
得到颖嘒肯定的回答后,凌安把皮皮交给萝儿,带着颖嘒往刑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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