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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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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两个轻飘飘的字,毫无力道可言。

但季兰却觉得,这两个字如十分沉重的巨石,重重地砸下来,将她最后的自尊砸在地上,又死死地压着,叫她再也不能翻身了。

这时,她方才晓得,临出门时玉庶妃面上的疼惜和其他人明明恭维着眼底却带着嘲讽的笑到底意味着什么——

若是易地而处,若是换了她是送嫁之人的其中一个,她想,她也是会笑的。

笑得眼泪鼻涕混作一团,前仰后合地,连腰都直不起来。

可她到底不是那些人中的一个。她身处在漩涡中心,注定被旁人耻笑,永生永世都抬不起头来。

只因她是妾……

季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前头与地面的亲密接触只是上一刻的事,她将这个教训牢牢地记着,且永生永世也不敢忘怀。

于是她便笑了。

嘴角向上,便勾起一个乖顺的弧度,微微的笑,带着显而易见恰到好处的恭敬:“夫人有吩咐,婢妾自当遵从,婢妾这便去郡主的院子,候着郡主!”

最后一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但石国公夫人并不在意——她在意什么呢?今日她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女一点小小的教训罢了。

只在肌肤,尚未入骨,不足叫这庶女引以为戒。

但,无妨。既已入了国公府,又是这样卑贱的身份地位,她自有一千种一万种的方法来调教,叫她乖乖顺顺的,必不会乱了大计。

裙摆摇曳着风光,缂丝的布料在灯笼的照耀下闪动着微芒,夜凉如水,季兰立在庭中,目送着石国公夫人一行人远去。

她打了一个突。

这天气,可真冷啊。

冻得她几乎整个人都要僵硬了……

她回过头来,惯用的婢女怯生生地立在门口,正可怜巴巴地将她望着,目光晦暗,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季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万千思绪合着怒火不住在胸膛里翻涌着,她口一张,险些骂出声来。

可她到底没有骂。

石国公夫人,尚且没有走远,由石钧派过来的两个硬茬子贱婢,也正眼巴巴地将她望着,等着她再犯些什么错处来。

如今她身边可信之人,便只剩下一个桔秋了。

季兰忍了又忍,最终,却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脚从门槛上抬过去,轻扫桔秋一眼:“还不伺候我换了衣裳随我一道去对面院子,还在等什么?”

说是对面,却也算不上。

郡主之尊,院子足有三进,隔了一重又一重的门,方能抵达那院子的最深处。

主母的房间……

而她的处所,却不过只得几间罢了,一道院门,里头不过三四间,其中一间还要腾出来作婢女们的居所,狭窄逼仄。

季兰将所有狠毒都藏在腹中,目光深深地,从郡主院的每一寸陈设和婢女们身上扫过,她低头,再看自己身上晦暗的衣裳——某一个瞬间,她甚至生出一种十分不切实际的错觉来。

她的衣裳甚至不如这些奴婢光鲜……

但事实上,并不是。

国公府虽有些乱,但有些该守的规矩,却是要守的。

她是妾,又是皇妾,到底比这些奴婢的位份要高上些许,这些衣裳的规格和布料,自然是比奴婢们高上许多的。

不过是颜色和款式略老了些,将青春正盛的她衬得生生地大了好些罢了。

季兰由一个婢女引着,直到了季芸郡主的卧房门口才停下来。

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一盆水,目光轻蔑:“兰姨娘受累,这盆水,还得您端着才是。”

说话的人,是季兰见过的——那是季芸身边最得力的一个妪,奴肖其主,都是同样的张狂又自大。

季兰端出一张笑盈盈的脸来:“这不过是婢妾的本分罢了。”

安妪好奇地扫了季兰一眼。

往日,这庶女十分高调,从来都是盛气凌人的,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莫说是这般乖顺地立在门口等着伺候主母,便是平常见了,也从不肯往下低半寸她的头。

可她现在不但低了,还笑盈盈地,叫安妪看着,只觉得心中一点底也没有。

这庶女,怎的突然变成如此模样?

原本,安妪还当这庶女过来是要寻公子的,还一直憋着气,不住地打量着对方——只要季兰多说一个字,她定是张口便以“贱婢”“贱妾”这种话怼回去的。

可是对方只是出乎意料地同她道:“这不过是做婢妾的本分”,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庶女?她如此能屈能伸,早与往日那个庶女有了天差地别的区别了!

安妪收回了目光。

心思,却悄悄地转了起来。

这庶女,身后定有高人指点,否则,她绝不会如此——

嚣张莽撞的人,看着凶悍,实则不足为惧,反是这种沉默内敛的,一旦兴风作浪起来,却足能撼动许多——

郡主在这国公府里的第一关,怕是便要遇到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了。

但她到底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沉默地下去,只将季兰与其他几个婢女一道留在此处,叫她们随季兰一道等候吩咐罢了。

里头,隐约有女人的低呼传来,间或着喘息,烛影红摇着,叫站在门外的人一个又一个地羞红了脸。

只除了季兰一个。

季兰端着一盆水,双目紧紧地将里头微荡的水盯着,但耳朵却高高地竖着,听着里头摇晃的声音,目光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握着水盆的手用力到发白。

她却顾不得,只是死死地将这盆水瞪着,直直地瞪着,心里,却在不住地咒骂着。

但她养尊处优惯了,从未熬过夜不说,更未更深露重地举着水在外头站过哪怕一次,可如今,她不但要站着,还要听着里头传出来的声音——

她想,往日端庄的季芸,到了男人面前,可真是放、荡啊……这样紧紧地缠着男人不放,还真是看不出来……

她骂着骂着,又骂起石钧来。

这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明明她还未入门之前,他说得那么好听,又送了他那么多东西,做得一派对她十分疼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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