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想着靠律法和规矩解决眼下的问题?
诉诸于律法?
要是大宁律法真有用,也就没这么多冤假错案了。
“懂没?”
“嘶懂了”
“懂了就给我从这个方向努力,我给你三天时间,无论是什么样的由头,必须给我一个查抄整个工部上下官吏的证据!”
苏宇一脸认真的看着曾灿
虽然是贪墨案,但破案的关键却不一定非要是寻常的流程,东宫和工部的戏码差不多也到头了,二皇子的戏码也在今天晚上见分晓。
也该是他展现技术的时候了。
“三天?” 𝙢.𝙫🅾𝘿𝕋𝙒.𝓛🅰
曾灿一脸苦涩,苏宇还真看得起他啊,他要是有那本事,自己恐怕也不至于这么些年还是京兆府的法曹。
这位苏大人就不怕搞砸了?
“恐怕过不了今晚,工部背后的大人物就恨不得想要弄死我了,三天已经很长了,至于说搞砸如今的大宁,但凡能活的滋润的又有哪个官不贪的?”
“”
“只要屁股不干净我就输不了”
苏宇说话间,把手里的点心一股脑塞到了曾灿的手里,挥了挥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今天还有一个饭局要应酬。
剩下的事儿就交给曾灿好了。
曾灿回味着苏宇的话,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苏宇换了一身行头,就要出门,却是被戚氏拦了下来
只见戚氏一身缟素,脸上带着说不出悲切,苏宇想说什么,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节哀吧”
过了良久,苏宇方才蹦出三个字来。
“民妇谢过大人,大人大恩大德,刘氏一家没齿难忘,阿公走的很安心,若非大人慷慨,恐怕京城之大,也无他们安身三尺黄土”
戚氏一边说一边给苏宇磕头,没两下额头便满是血色的印记
最起码苏宇没有让她的二老曝尸荒野便是对她对刘氏一家最大的恩情了,更不要说,这个男人正在做的事
是在给她的夫君伸冤!
“举手之劳想来你想要的结果也就在这两天了我还有些事儿,葬礼一应操办你找老李就行了”
“妾身知道大人是在为亡夫奔波,妾身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大人的,唯有那个秘密或许能帮的到大人,亡夫提到的那个人叫曾灿”
“曾灿?!”
“是虽然民妇不知到底是什么人,但被亡夫信任应当也是一个好官”
戚氏一脸悲切,苏宇帮了她这么多,她却只能帮苏宇这么一点,怎能不愧疚
至于说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她是不知道的
她只知道这个曾灿和自己的夫君好似有一层别样的联系
只是这个秘密没说出来时好像还挺像回事,说出来之后却有些太过于简单了。
但这已然是她所知道的全部了。
“曾灿,还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难怪会是他问一个问题吧,你知道在京兆府衙门大狱中是谁负责你们的案子?”
苏宇看向了戚氏,一切好似都能说的通了
他没想到自己所寻找的那个契机一直都在身边
戚氏摇了摇头,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见到过负责处理她的案件的那个大人,更不要提知道是谁负责自己案子的事儿了。
“那就不打扰了”
苏宇点了点头,带着燕怀北出门了
当然他也没想着带燕怀北,只可惜他知道就算是
第七十五章 曾灿的秘密(2/2)
自己不带,对方也会跟着来,最后也就算是默认了。
只是在出门后,苏宇总感觉有什么人盯着自己的府上。
他去追寻这道气息,又好像是错觉一般
若是寻常他的确会研究一番,只可惜他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大人吩咐的某家查探出来了”
“哦”
“曾灿与一年前工部事发时查处的官员刘文秀的确相识,两人曾同在一所书院求学,只是刘文秀到书院求学三个月后曾灿便离开书院北上参加恩科”
“高山流水也没用三个月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𝙈.🆅𝕆𝓓𝙏𝙒.𝓛🅰
“有趣”
燕怀北心下颇为无奈,苏宇看待事物的眼光和寻常人不同他是知道的,但这种事怎么也不能用有趣来形容吧。
不过不得不说苏宇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去年刘文秀案发生时,原本与刘文秀有过一些交集的曾灿也是要外派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留在了京城便是官职也没什么变化。”
燕怀北也不知道苏宇为什么会让他着重调查曾灿和刘文秀生平事迹,但如今看来,终究是他短视了。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苏宇笃定这里面有故事。
“这也能解释了这一切为什么会从曾灿开始了,为了对付这位二皇子,东宫可没少做准备工作,恐怕若不是户部倒霉,东宫不会这么早把这一杀招抛出来听个响”
苏宇点了点头,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听个响?
苏宇管这叫听个响?
要知道这些日子工部鸡飞狗跳的可谓是热闹至极,若是倒霉一些,整个工部可就和户部一样没了,这种动静在苏宇眼里只是听个响?
“不用这么
苏宇好似也看出了燕怀北的想法,轻飘飘的解释到
雷埋得越深,爆炸效果越惊天动地。
“嘶”
燕怀北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这一手也太毒了。
若不是苏宇说出来,换他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想明白其中关节
“既然大人心下已然有了计较,为何对二皇子殿下态度如此”
苏宇已然是要对工部下死手了,而工部说是二皇子本人的也并无不妥,哪有下死手还去打个招呼的
杀人诛心?
这样很容易被人打死啊
他也发现了,苏宇好像本人并不在乎甚至说并不抵触冒险的行为,但具体是悍不畏死还是无欲则刚就不知道了,但在他看来苏宇的想法绝对不正常。
“哦,你问这个啊,我打算做比交易,毕竟皇帝也说了,那老头的面子还是要顾及一下的万一太难看不好收场”
苏宇白了燕怀北一眼随意给了一个理由,有些东西真的是燕怀北接触不到的,说了也听不懂。
这件事本质上就是他和宁皇各取所需罢了。
“没法交代?”
他下意识的询问到,随后他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好像苏宇也不是在乎这个的人啊。
“我在乎这个?我只是觉得三省四部好像听着不是那么回事儿啊钱能解决的事情还是用钱解决的好”
苏宇撇了撇嘴给了燕怀北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用钱解决?”
燕怀北彻底糊涂了,他总感觉苏宇这一番话很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