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问就是作者写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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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列什基伽尔推门而入时,看到洒落在骑士团长办公室里的淡金色阳光。
而就在清澈的光线中,金发青年正端起一杯红茶不慌不忙地品尝,对她的到来似乎不屑一顾。而与其悠哉的姿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笼罩在其他人面孔上的凝重阴影。
“你来了啊,小可爱。”丽莎看到她便挽起如常的优雅微笑,她看了一眼旁边满脸混合着震惊与强行压下愤怒的琴,主动担当了打破僵局的角色。
只见丽莎从琴手中拿过一页纸质材料,笑盈盈地递给埃列什基伽尔:“想必你的小伙伴已经告诉过你事情的经过了(修勾骄傲地翘起尾巴),那我们直入主题吧。”她停顿片刻,“风龙废墟作为高塔孤王时代的遗产,蒙德一直是秉持着尽心维护的原则。原本我们以为,有着遗留的风墙与风龙镇守,只需要巡逻小队的定期清理魔物并观察记录便可以,没想到最近意料外的损毁……比想象中更严重呢。”
埃列什基伽尔粗粗地浏览一遍报告,随后还给丽莎,“我赞同骑士团的决定,我们非常愿意以实际行动弥补过失,无论是金钱还是物力上的。”
“埃列什基伽尔……”琴看上去松了一口气,因感动而露出欣慰的神色,“能听到你这么说真是太好了。”
埃列什基伽尔点点头,终于看向沙发上保持端茶姿势不动的金发青年,然后发现原本一脸无所事事的王像被点到名的小学生一样坐直,手指穿过整齐的短发,勾起一个嚣张而邪魅的微笑:
“哼,给你一次机会挽回刚才忘却行礼的不敬。”
埃列什基伽尔:“我哥呢?”
“落地的时候失散了。管他呢,基尔什塔利亚那种三好学生就是放着不管也没问题的。”
埃列什基伽尔扭头就走:“你也知道有的人只要呼吸就在惹麻烦啊……我去找哥哥。”
“哈?你在故意气我吗,埃列什基伽尔!”
“这话我也该问你吧,”埃列什基伽尔面无表情,“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哼。”青年懒懒地起身,带着不屑轻瞥一眼骑士团众人,“只是落地后倒时差而毫无困意,所以稍微调查了下而已。陪我走走吧,这充满教条的乏味地方我也呆够了。”
说罢,他率先昂首阔步地走出办公室,在众人神色各异的注视中。
埃列什基伽尔看向神色复杂的琴:“那个,代理团长,我看到刚才的报告上说的处理方法……”
琴这才从恍惚中回神:“是这样的,比起维修和赔偿,我们只是想得到正面的道歉。”
埃列什基伽尔望着看上去努力平复心情的琴,又瞥见凯亚在角落努力向她使眼色。
“凯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走出骑士团长的办公室,她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骑兵队长语调调侃,神色却毫无笑意:“因为你的父亲,对虔诚信仰风神的琴说了一句话。”
“他说‘你和你所信仰的神明一样无聊透顶’。”
“这也难怪她会激动,身为在这片土地上长大的风神子民,更不必说代理团长的父亲就是西风大教堂的枢机卿大人,每每疲惫到无法支撑时便向巴巴托斯祈求而获得力量,听到这样的话有所失态是人之常情吧。”
“不过不必担心,代理团长那边就交给我和丽莎啦,你不是要去迎接义兄吗?我让优菈陪你一起怎么样?”他抬起手揉揉她的头,弯腰冲她露齿一笑,“好啦,别担心了,去好好陪伴家人吧。”
“不,不用了。”埃列什基伽尔摇摇头,“请你转告琴团长把赔偿单子的金额翻五倍,反正他钱多,不赚白不赚。”
“??”
基尔什塔利亚被清泉镇的猎人大叔带到蒙德。
“今天早上去取工具,发现这位小哥在我家稻草堆里呼呼大睡呢!”爽朗的猎人大叔哈哈大笑,“看上去也不像醉酒或者生病,就任由他一直睡到现在,我正巧来蒙德看望女儿迪奥娜,顺便把他捎来啦!”
猎人大叔哼着小调乐滋滋地走远,留下两人一狗看着基尔什塔利亚齐齐陷入沉默。
为什么!是!痛衫啊!
“埃列什,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基尔什塔利亚看上去完全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感动中,清澈的海蓝色双眸湿润,他和埃列什基伽尔热烈拥抱。
“我也很想念哥哥,但为什么……”埃列什基伽尔艰难地挤出字句,指着软塌塌沾着稻草的印花棉质t恤,“为什么是蜡笔小新啊!”
某金先生:“好土。”
“哎哎哎,有么?”基尔什塔利亚挠挠头,笑的一脸天真无邪,“埃列什之前在信里说在这里假装成普通人,平时魔术师的礼装和正装都太过张扬啦,我特意去街上找了比较亲民的打扮。戴比特都说我够接地气了。”
这绝对不是在夸奖吧!
埃列什基伽尔捂住脸:“对不起我没说清这里是西幻中世纪副本……”
“事先的调查不够充分呢。”基尔什塔利亚遗憾地拍拍额头,“早知道去和cosplay社借一身行头了……”
你们时钟塔还有这种社团吗!
但是……就算是难以形容的痛衫加破洞牛仔裤,一头金色长发在脑后扎成高马尾,清风吹起他额前的刘海,笑容清爽而灿烂的青年简直不能更帅气惹眼了。
宛如降落在人世间,笨拙而闪耀的星辰一般。
“说起来,兄长睡了这么久吗?”在露天桌椅吃晚餐时,埃列什基伽尔问,“是虚数旅行对身体造成的负担吗?”
“嗯……准确而言并不是途中带来的疲惫感。”基尔什塔利亚放下披萨,略一思考,“而是落地后因为陌生的地脉和磁场稍微影响了状态,导致头晕晕沉沉的,再加上……”
“再加上?”
“再加上我不小心抬头看了一眼这里的星空,因为冲击力过大所以昏过去了。”
这,这也难怪。
毕竟是兄长的本行……见到虚假而错乱的星空大概不亚于三观被轰碎吧。
“综上所述,就像被打乱节律的长途旅行者,经过倒时差后已经完全恢复了。”基尔什塔利亚重又露出充满活力的笑脸,转而问一旁看上去一脸无趣的金先生,“家主大人呢?”
“哦,我倒是恰恰相反。”
吉尔伽美什倚在木质椅子上,凝望着暮色中归家的热闹人群。
“因为睡不着,先是来到城中破译了神像下的文字,和这座城市的黑夜执掌者打了一架,然后找到此地城市神的眷属,本想杀了那只风龙引出风神,若不是埃列什基伽尔的狗从中阻拦,现在尘世七执政之一大概已经被我斩下头颅,当做与更上面的家伙交易的筹码了。”
餐桌上死一般的寂静。
不远处吃饱喝足的修勾正不要脸地挑衅普通家犬,和平的晚风中餐馆服务员忙碌着传菜。
“埃列什基伽尔,你的狗听上去阻止了一场世界大战。”
过了许久,基尔什塔利亚说道。
埃列什基伽尔深感赞同:“我明天就给它改善伙食。”
换做旁人大概会一笑了之,认为这无异于谵语和狂言吧。但是两人完全笑不出来。
谎言与假话分为很多种,有为了颜面或利益而编造的诱导性诡计,有因能力不足而超脱现实显得滑稽。而以上的前置条件都不会在这个人身上发生。口无遮拦是性情使然,而随心所欲则源于逾越常理的强大能力。
……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说恋爱脑忠犬拯救世界了。
Love and Peace万岁,嗯。
“阿嚏。”
基尔什塔利亚忽然打了个小小的喷嚏,时值深秋,他的T恤确实过于单薄。
在其余二人异口同声否决了格子衫和铆钉皮草后,基尔什塔利亚最终屈服并披上所携带礼装中的外套。
“勉强能看了。”
虽然绣有银线星环和暗金袖口的华贵外套敞开时会露出蜡笔小新的大头,不过金先生吐槽“这种无厘头反差还挺像你的”。
饭后三人去了酒馆。
一路上表现得宛如冬眠蛇类般毫无兴致的金先生,品尝着美酒终于心情好了些。
“蒲公英酒吗?加入了橙子汁和蜂蜜而口感顺滑,同时遮掩了原本的苦涩。”
“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失传的手艺。”
在他把玩着手中玻璃酒杯时,骑兵队长和往常一样如约而至。
凯亚自如地打过招呼,却并未发挥打探情报的专长而是跑去了同事们聚集的酒桌,像嗅到危险气息而表现得安静乖巧。事实上酒馆的大部分人都是如此——离三人坐着的吧台前远远的,仿佛那里有着无形的神秘力场。只有见惯大风大浪的酒保先生一如既往地展现娴熟手法,满足挑剔而乖戾的异国客人。
金先生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Nice ass。”
一旁的基尔什塔利亚被葡萄酒呛住而剧烈咳嗽。埃列什基伽尔淡定地端起甜果汁用英文说道:“我愿称之为蒙德城最棒。”
“埃列什基伽尔,好一阵子没见到你了。”
在酒馆一角奏唱结束的绿衣吟游诗人大摇大摆走来,冲她眨眨翠绿的眼眸:“就让我为远道而来的客人献上一曲吧,对了,要不要请我喝一杯呀?”
“当然。”埃列什基伽尔笑道,“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父亲和兄长。”
“哎呀呀,不胜荣幸。”温迪煞有介事地鞠了一躬,“我的歌里有着数不尽的蒙德旧事,美酒换故事,怎么样?”
金色的王者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
“好吧,在令我感到厌倦之前,随便你点多少酒都行。”
然后温迪就一点也不含糊地一首接一首唱下去。
矮桌上,吧台面,逐渐堆起各式各样的空酒瓶。
在酒客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绿衣吟游诗人弹奏着琴弦,口中的歌谣变得更加遥远与悲凉。
临到酒馆打烊,酒保先生从他手中拿走酒杯时,他还嘟嘟囔囔着:“不行,我还没醉,还有事情要做……”
“……这家伙没问题吗?”
酒保先生表示已经习惯这位在屋顶、野外、甚至风车等随便什么地方睡着的情况:“你们呢?有没有找好住处?”
埃列什基伽尔这才猛然想起歌德大酒店被愚人众使节包下的传言。
“是那座靠近风车、风光不错的酒店吗?”
“愚人众?”金先生起身,带着满脸的不屑,“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在我面前嚣张。”
十分钟后,酒店内外灯火通明,从睡梦中惊醒并迎接了一波武器扫射的愚人众守卫哭叫着逃走;而金先生上下打量着内部的装潢。
“还算能住。”他转过身,“酒店的老板在哪里?”
“告诉他,这座酒店我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