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允不允许,无关紧要。”云清宁嘲弄。
云雪瑶的蜜糖,便是云清宁之砒霜,要来何用?
云雪瑶猛地上前,一把握住了云清宁的手腕,“你怎么可以……”
她太恨了,云清宁竟是步步紧逼。
更让云雪瑶无法容忍的是,赫连城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云清宁。
“放手。”
云清宁倒没有云雪瑶那种激动,甚至还劝,“长公主制怒,对你身子不好。”
云雪瑶脸上浮起了一丝不太正常的红晕,照她这偏狭的性子,还在与赫连城一曲同工的占有欲,就算进了离王府,当上离王妃,这日子也好过不了。 🄼.🆅𝓞𝔻𝕋🅆.🅻🄰
“你抢不走他!”云雪瑶咬着牙道,手下用的力气越来越大。
“公主要装贤良,不如装到底,要是离王看到你这么容不得人的样子,不知做何感想?”
“放开我们公主!”香昙急着叫出来。
云雪瑶猛地转过头,瞪向已经过来的香昙。
“来人,给我将这宫女拖出去掌嘴!”云雪瑶大吼一声。
囿于赫连城,她治不了云清宁,便要拿这小宫女开刀。
没一会,便有几名岁雪宫的人冲了进来。
“谁敢?!”云清宁猛地掀开被子,晕了片刻,从床上站了起来。
香昙被吓住,紧抱住云清宁的胳膊。
“长公主还没进离王府,最好不要摆王妃的架子。外头都是月华宫的人,你没听到吗,是无情送来的。要不要我喊一嗓子,看看有没有人进来?”云清宁警告。
云雪瑶冷笑,“你觉得殿下会相信你的话?”
“我不需要他相信,赫连城也未必肯信我,但离王向来多疑,一
云清宁淡淡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云雪瑶猛地愣住,云清宁的意思,已是明白无误了。
“懂我意思?”云清宁盯住了云雪瑶的眼睛,眼珠沉静无波,却莫名让人喘不过气。
在魏国发生的一切,云清宁是知情人。
之前她的确没有说过什么,但不代表,她以后不会说。
到那时候,云雪瑶会面对什么,她最好自己掂量清楚。
“你……”云雪瑶神情萎顿了下来。
云清宁又坐了回去,“长公主若不想被人钳制,我倒建议你,与离王把事情聊开了。”
“不用你假好心!”云雪瑶猛地吼了起来,掉头便走。
总算把人轰走,云清宁长长吐了一口气。
她也未必要对云雪瑶怎么样,从来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云雪瑶今天纯属自找不痛快,云清宁才被逼出手。
其实云清宁一直觉得,云雪瑶在魏国的遭遇,赫连城不可能不知道。若即便如此,他还愿意迎娶云雪瑶,那只代表一件事——云雪瑶是赫连城的真爱。
如果云雪瑶聪明,就该把心思放在笼络赫连城身上,而不是无谓地把她云清宁当以手。
云清宁又躺了回去,继续闭目养神。
“公主,月
137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2/2)
华宫那边的人……都没走。”香昙迟疑地道。
“随便吧!”云清宁摇摇头。
云清宁心里也不在意这些,之前长宁宫也安排过人,过不了多久,一个接一个溜了,这间堪比冷宫的地方,从来留不住人。
也不用难为人家,到底是赫连城下的令,没谁敢违背,等赫连城走了,他们自然也会离开。
香昙犹豫了好一会,“他们还带了好多东西,有衣裳首饰,还有各种的食材点心。”
云清宁皱了皱眉头,赫连城又抽什么风?
“公主……”
香昙坐到云清宁的床边,“您去秦国,会带上我吧?” 🄼.𝓥🅾🄳𝓣𝓦.𝙇🅰
云清宁转过头,看到了香昙脸上的忐忑。
其实云清宁早就想过了,等她离开,香昙便不用在宫里继续待着了。
但目前来看,香昙并不适合跟她一块去秦国。
现在来看,最好的办法是让如月将这丫头带出去,当然不能去倚月楼。回头请如月为香昙安排一个不受人打扰的地方,等云清宁找到母妃,再来接香昙。
“以后咱们会在一块儿,不过,这一回我不能带你。”云清宁抓住了香昙的手。
香昙张着嘴,竟是欲哭无泪。
云清宁只得又爬起来,抱着香昙,说出了她的计划。
“可是公主嫌我笨,帮不上您的忙?”香昙抽噎着问。
“谁说的?”
云清宁用帕子替香昙抹着泪,“不是你笨,只你到底没经过什么事,带在身边,我还得分心照应你,最好呢,你先在如月那儿
香昙一个劲摇头,“我不用公主照应的……”
“可是翅膀硬了,竟不肯听我的?”云清宁索性沉下了脸。
香昙愣住,好一时后,声音嗡嗡地问,“公主什么时候来接我?”
她和云清宁从小就在一处,几乎是相依为命。如果没了云清宁,香昙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应该……我也不知道,反正尽快吧!”云清宁心里也没有多少把握。
于是,香昙又抹起了泪。
云清宁也是无奈,这会儿只能看着香昙啜泣。
“什么味道?”云清宁抽了抽鼻子。
大晚上的,也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桂花糕香气。
“公主,找到梅妃娘娘以后,想去哪儿呢?”香昙正沉浸在哀伤之中,完全不理云清宁的打岔,这时又问了一句。
“还没有想好”,云清宁浅浅笑了笑,“总要寻一处山清水秀,能让人安居乐业之地,回头问问我母妃。”
香昙呆了片刻,又问,“要是离王不肯放你走,该怎么办?”
刚才看着赫连城发誓,香昙心就怦怦直跳,总觉得他说什么都不可信。
尤其是后来,赫连城说,若是天打雷劈,云清宁要跟他在一块儿,简直就是威胁,那个样子太可怕了。
“没有关系,他会被天打雷劈的。”云清宁随口回道。
“那您到时候躲远一些。”香昙忍不住叮嘱。
看了看香昙,云清宁扑哧笑了出来,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