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岚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喜欢她？王爷知道吗？”

“知道！”莫泽很干脆爽利的点头。

“他知道？你还活着真的是个奇迹。”

莫泽像是习惯了这种质疑，“我喜欢小王妃，又没有那些龌龊见不得人的心思，所以无所谓啊。”

“你……这种喜欢……额……你有心动的人吗？带有龌龊心思的喜欢？”他还就不相信了，碰上感情这种东西，这人还能一直阳光灿烂不成？

“有！”

“谁？”

“小王妃。”

初岚一瞬间想打人，“你刚刚还说没有龌龊心思的！”

“这种感觉很复杂，初见的时候很惊艳，但也是有道德的。这种道德在后来的日益相处之下，这种心思就会变得很坦然，坦然之中，就无龌龊心思了。”

初岚不解。

莫泽才到，“遮遮掩掩是喜欢，坦坦荡荡是兄弟。你还没有喜欢的人，体会不到这种感觉的，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初岚无言，“我比你大。”

莫泽顿时对着她就是一阵傻笑，“嘿嘿，好像是哦。你多大了？”

“二十一。”初岚老实的回答。“你呢？”

“十九。也就差两年。这点时间看不出来什么。”莫泽这次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看的初岚都有点想往后撤退了，“怎么了？”

“你这个长相，追不上你这个年龄啊！”

初岚在愣了一会儿知道，才明白他是在夸他年轻。一抹将笑不笑的弧度在唇角停留了好长时间。

莫泽到，“你笑起来好看。”

“咳，你说话向来如此吗？”说真的，初岚就算是个男的也觉得招架不住，这要自己是个女生，那还了得？

“恩？说实话吗？”

“……”初岚勉强让自己平静了一下，“额，是。”

“对啊，向来如此。实话实说嘛。”

初岚不敢有什么话题了，总觉得自己接不上。反而是莫泽开始问她了，“我好似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名字呢！”

“初岚。”初岚眼睛盯着他，想看看透露了名字之后，他能不能意识到点什么。

“初蓝？蓝色的蓝？波澜的澜，兰花的兰？”

“山下走风岚。”

“哦~~名字很文雅。那你可有心动的人？”

初岚摇摇头，“没有。”

莫泽点点头，“哦。”

“你瞧不起我啊？”

莫泽摇摇头，“我只是在想，你既然没有心动的人，那这种感受，很难去解释。所以，我们要可能换个话题，但我一时间还没想好。就怕你觉得无聊嘛！”

初岚歪在马车的靠栏之上，“不会。”

一路到了客栈，这一次莫泽很有勇气的抱着两个瓶子走了上去，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初岚啊，我还是觉得，这种东西很危险，连同小王妃都小心翼翼的，你……真的没问题吗？”

初岚低头笑了一下，“这种东西，于我小时候搞得那些，完全没有可比性，在蛊窝里见过蛊王的人，怎么可能害怕虫卵。”

初岚从一边的架子上拿下来几个瓶子，把那几个坛子的盖子打开，第一个瓶子的里面的东西倒进去两勺，第二个瓶子倒进去一勺，第三个瓶子倒进去半勺，然后拿着盆，接了一盆水，分别倒进坛子里，盖上了盖子……

莫泽全程看着这一切，“你是……打算把它给煮了吗？”

“这个叫杀蛊，杀蛊的方式分为很多种，把不好的种子，死的，没有活力的，活力不够的，全都分离掉，这一摊下来，其实剩下的也没多少，等上一夜，就有分晓了。”

莫泽将懂不懂的点点头，“那你走之前，还想做什么？我陪你。”

“所有？”

“所有。”莫泽笑着看向她，“反正我领导给我放假。”

初岚则是深吸一口气到，“我……其实挺想去买衣服的。”

“这不是很简单吗？”莫泽有点不解，“就算是自己去也没什么啊。”

初岚抿了抿唇看着他，“你确定？”

“不然呢？”

“你陪我去。”

两个人就真的一起出门了，一边走一边问，“你想买什么样的衣服？”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买……男装。”初岚的眼神虽然是看着莫泽，却莫名带了点乞求。

莫泽被这眼神看的奇奇怪怪，“怎么不可以？没带钱是吧？没事，我说了，我请客，你放心买就是！”

初岚似乎是人生第一次被这么畅快的答应，“可以？”

“可以！在我的预算范围内的话，今天一次可以买十件！”莫泽算了算，还不忘了问他，“够吗？”

“都可以是男装？”初岚像是不确定的问。

“为什么不可以？”莫泽懵的不行，“你……是你自己啊！你自己你自己说了算啊！”

初岚站在原地，眼神里也是变得柔和，“那，那走吧？”

两个人一路到了成衣店，莫泽进门就看到店家迎上来，微笑说，“我们就随便看看，有需要叫你。掌柜的去忙吧。”

掌柜的也就转身去忙了，看着莫泽在等待区坐下，也就端上了差点和茶水。

这是初岚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场合，有点不理解的问，“可以是这样？”

莫泽被她一路的疑惑眼神盯了好几次，总觉得她小心翼翼的好似有点太过于敏感了，“你没来过？”

“没有，之前在家的时候，我的衣服都是我母亲……量好尺寸，让人送来的，也不准我在外面买衣服，身上穿的这身，还是看着尺寸差不多，从别人那里拿的。”

莫泽了然的点点头，“其实你想想，人家做生意，来者皆是客，只要好好说，不是来找事的，一切都可以。你去选吧，随便看随便试没有问题。”

初岚往前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不然，还是你陪我去吧，我心里没谱。”

莫泽也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也就陪着她一起去了，初岚问他，“这件怎么样？”

莫泽抿了一下唇，“你……确定？”

“我……不确定，我没穿过男装。所以也不太确定，才问你啊。”

莫泽点头，“我的意见呢，你若是初次穿男装的话，不要选这么复杂的款式，好看归好看，但是行动不便，只要你不是上街去勾引小姑娘，就不用穿这么……不过，你可以试试去感受一下，亲身试试才知道，反正，我们又不赶时间。”

“可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