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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腿都残废了,您还要我上战场。
只是我还能上吗?
不过想想也是,自从大同事变后,帝国帅才尽失,大坤除了自己这个靖国公以外,能够统兵的主帅,真的不多了。
除了九边的几个统帅,在这若大的京师中,也只有我靖国公能统兵打仗了。
曾铣向夏秉忠指了指自己的腿,道:“老臣己近古稀,况且是这腿疾,不要说领兵,连骑马都困难……”
夏秉忠道:“我听说,天下第一馆,医术高超,天下无双,吏部左侍郎仇保兴陈年痼疾,花了五千两银子,手到病除,己经康复了……”
“叮……”
一声罄响。
代表着道君皇帝赞许了夏秉忠的意见。
夏秉忠道:“传吏部左侍郎仇保兴、太医院判李时珍觐见!”
曾铣黯然无语,他知道,他这次是逃不脱战死沙场的命了。
他见识深广,知道哇剌人的骑兵的厉害,想在野战中击败哇剌人花不脱,谈何容易?
现今的大坤皇朝,皇帝只知斋醮修仙,上行下效,民风糜烂,朝野黑暗,贿赂公行,富人霪恶,女界秽乱,君子之道衰微,奸佞谄媚之徒于朝堂之上嚣张为祸。
加之武备荒驰,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曾铣内心叹了一口气,道:“老臣家中甑尘釜鱼,不要说5000两,就是500两,也难以凑齐。”
曾铣开始装穷。
国公府,再穷也不至于拿不出几百两银子。
夏秉忠道:“老将军您慷慨赴国难,视死忽如归,那能让您支付这笔钱呐,这笔钱可以从户部支领。”
“叮……”
道君皇帝又敲响了罄钟。
曾铣见熙泰吃了称砣铁了心地要自己上阵,再也不能装了,再装就要死人了。与其赖着死,倒不如把这把老骨头丢到沙场上去了。
他挣扎着跪了下去,慷慨激昂道:“老臣谢皇上信任,定不负重托,驱除鞑子,保卫京城!”
“叮……”
……
贾环正在去天下第一馆的马车上思考病患资料。
“男,62岁,8年前被鸣镝射伤大腿,深入肌骨,至今未能取出箭头。阴雨天疼痛难忍,三伏天流脓不止……”
一接到这个病患,贾环就决定了,这个病人一定要接。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
62岁,8年前被鸣镝射伤,8年前正好是大同事变,而54岁的参战者,官职最少是将军级别了,这个朝代,虽然是世代军户,超过40岁的兵士不少,但54岁的士兵,可能性太低了。
与太上皇同时亲征文官很多,武将也更多,但出生入死过的老将,在这个时代,己经不多了。
贾环觉得,结交一个出生入死过的将军,也许对他认识这个世界有点帮助。
这个箭伤,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如果箭头深入到骨头,并卡住了神经的话,自己一个人,没有助手的情况下,想取出来,是不容易的。
不过从症状来看,应该没有卡住大的神经。不然整个下肢会麻痹掉。
……
东单牌楼,天下第一馆。
“笃特李,你来了?”
这是“护士”湘儿的声音。
湘儿是贾环安排倪二从教坊司赎买一个“歌手”。
笃特,就是英语的医生。这是贾环与她交流时自己的称呼。
教坊司是大坤朝罪臣的女眷们发配去的地方,想要从这个地狱脱籍,并不那么容易。除了钱之外,还要有很大的关系。
之所以非要从这里赎买一个人,其实道理很简单。
这个时代的礼教,男女授受不亲,想让一个正常女人做“护士”,单单是说教上来说,不说困难重重,至少颇费唇舌。
贾环没这个时间来浪费。
另外一个原因是,护士需要心灵手巧,一针见血。
教坊司的人,长期与乐器接触,正好符合这点要求。
湘儿能做的其实也不多,毕竟,连笃特李的手法也不怎么样,能教她一些什么呢?
毕竟,贾环不是学护士的。
但会扎针挂瓶就基本够了。
“病患状态怎么样?”
“笃特李,你的医术好神奇呢,病患恢复得不错,就是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贾环走进正房,瑞珠正在做针黹。
贾环摇了摇头。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的,去那儿都不忘记带这些玩意。
“相公来了!”瑞珠朝里面大呼小叫。
看样子期待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