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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两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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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娘养的!真他妈的难缠!”

士兵踢了踢脚下的尸体,恨恨地抹去脸上的血迹。那是个长得极为普通的男人,穿着再普通不过的护院服装,睁大的双眼中犹自残留着愤怒与不甘,显然在死前进行了的激烈的反抗。

修家庄太大了,护卫人员分散下,单个小队的力量就很薄弱。偷袭者有意选择了绕路而行,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轻轻松松地踢开这些绊脚石。就连领队都觉得这次的任务似乎没有想象中那样艰难。

“别大意了!” 他还是嘱咐手下道,正想再说点什么,余光瞥见地上的一具“尸体”动了动,从怀中摸出了什么。

“不好!”他大叫,“拦住他!”

可惜他的提醒还是迟了一步,空气中传来能刺穿耳膜的尖啸声,一抹刺目的红光划破夜空,又轰然炸裂开来。

这是军队中常用的报信手段,怎么会在这里?惊疑极快地划过领队心头,可情况紧急,他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快!他们被惊动了!冲进去!”

“是!” 小喽啰们应道,不再掩饰地点燃了火把,气势汹汹地向着前方的宅院冲去。必须要赶在对方有能力反抗之前杀掉他们,他们握紧了手中寒光吞吐的刀剑,恍若狩猎的群狼,凶恶地扑向管事们的宅院。

刀斧劈开院门的巨响震醒了里面熟睡的人,不明所以开门查看情况的男人被一斧砍下了头颅,腔子中的血高压水枪般喷溅,无头的身躯抽搐着轰然坠地。

尖叫、哀嚎、和哀求拉开了血腥的屠杀。刚刚脱离梦乡的人们还未能反应过来,便被迎面而来的死亡击中。妇女和儿童的哭号响彻了整片夜空。

烛台翻倒,簸箩跌在地上,外面的菜干狼狈地滚了一地。孩子们热爱的玩偶上喷溅着新鲜的血迹。这是一场无差别的杀戮,刽子手的眼中偶有划过不忍和犹疑,又很快被屋中发现的大量金银所打散。

没有为生命停留的刀剑在这一刻坠地,他们顾不得手上腥热粘稠的鲜血,双手抓取这那些闪花人眼的财物,像是森罗地狱中爬出的饿鬼。

而属于冯远的心腹,早在这场屠杀开始前便干脆地转头,向着不远处的琉璃阁奔去。

他们的速度极快,琉璃阁中的灯火将将亮了一半,便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里面帘幔重重,映出许多惊慌失措的女子身影,隐约能听见侍女们害怕的抽泣声。

出发前的指令在耳边响起,领头的男人强按住蠢蠢欲动的邪念,对着中央那戴着华美发饰的倩影,不伦不类地施了一礼:“敢问,是修夫人么?我家老爷有请。”

蓦然出鞘的短刀在空中划过弧线,如同流水的清光,锐利的风在刀刃逼近之前降临,几根飘在空中的碎发悄然而断。

傅惊梅的身形先一步向后退去,灵活地避开一击封喉的杀招。迅速矮下身子,双手已抄起旁边的凳子挡在身前,同时腰腹已然用力,利用扭身的惯性将那两人的攻势暂时化解。

她早该想到的,明明是上来看烟火,那些歌姬乐伎怎会一个不落地带着乐器?

狼狈地翻滚了一圈,躲过擦身而过的利刃,身侧的木桌上绵延开蜘蛛网似的细纹,可见其下手的力道。

哪门子的歌女战斗力这么恐怖啊,这特么分明就是冯远豢养的杀手吧!尼玛要不要这么夸张啊美少女杀手这种情节都有!真以为是在拍电影啊?

傅惊梅心里一叠声大骂,顾不得后怕,眼疾手快地扯过旁边的桌布一扯,桌子上的碗碟和果子噼里啪啦地掉下来,挡住了几秒的进攻。

她连滚带爬地趁机退到露台边缘,避免腹背受敌的窘境。脚跟碰到了什么,她身体一僵。身后就是露台的栏杆了,真跳下去,六七层楼的高度不死也半残。

两个女杀手见猎物退无可退,面无表情地从木桌上拔出短刀,分散着向她逼近。

其他在座商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到哪去,方才还千娇百媚陪在身边的美人早已翻脸,看起来风雅的笛子和琴中藏着打磨许久的短刀,此刻正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冯远摆明了威胁他们别管闲事,也是防着有暗中有人帮着傅惊梅坏他好事。

傅惊梅相信,只要自己一死,他立刻会和蔼可亲地表示这一切都是场误会,再给他们些好处,软硬兼施下此事就算过去了。

“修老弟,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不来个痛快呢?”

许是觉得胜券在握,对方插翅难飞,冯远不由得有些得意,摆出一幅苦心规劝的样子。应宗赐站在他身旁,表情也隐见激动。

外面的烟花已经停了,空气忽然陷入诡异的死寂,不知谁家的狗毫无征兆地狂吠起来,如同前奏的轰鸣。

傅惊梅的后背忽然松弛下来,长长出了一口气,嘲讽地翘起唇角:“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冯远察觉到她神态的转变,一怔。

“反派死于话多。” 傅惊梅合身向前扑倒,暴喝道,“蛛娘!”

栏杆外,离地数十米的高空中,一抹纤细身影倒挂在半空。傅惊梅堪堪让出视野,她手中弩箭的机括便已扣动。

“扑哧!”

“扑哧!”

两声刺入血肉的闷响间隔极短,然后是血灌入喉咙的“喝喝”声,两个杀手来不及搞清情况,已经捂住喉咙翻着白眼倒下,娇美的面孔被口中源源不断冒出的血泡浸染。

如此惊变,连冯远都没能反应过来,反而是应宗赐更快一步,已经拉着冯远卧趴在地上,对那些挟持商人们的女子们大喊:“愣什么?上!”

露台上,失去钳制的商人们此时已是慌不择路,也不管此处胜负,急急忙忙向外逃去。冯远也不去看,横竖楼中到处都有提早布下的人手,他们也逃不出去。

杀手们疾速逼近,将傅惊梅四面合围,想要当场将她绞杀。

“噗噗噗噗噗——”

连珠快弩这样东西,即使在放在现代也是绝对的杀伤性武器,何况在冷兵器时代?蛛娘手上不停,不断地扣动扳机。

只是她终究只有一人,弩箭的数量也十分有限,只能将杀手们逼退数息而已。此时见东家深陷险境,箭匣又空了,已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却见那些杀手们后方已是掠过一个高大身影。

那人身手极快,抬手间便已有几人倒下。杀手们见有高手搅局,立刻一拥而上,与他战在了一起。

刀剑相击的脆响听得人牙酸,那人还有心思问:“你没事吧?”

“活着呢!”傅惊梅没好气,急忙趁着这难得的喘息之机在衣袍下摸索起来。这动作着实不太美观,如果她是个男人,甚至称得上是耍流氓了。

杀手们远不是霍伯彦的对手,但毕竟人数众多,也能拖住他一时片刻。冯远万万没想到对方早有后手,带来的唯一护卫又如此悍勇,此时额头已是滚下豆粒大的汗珠。刚想回头和应宗赐商量,却发现对方早不知在什么时候溜走了。

冯远立时便如五雷轰顶,想他苦心筹谋,算是把商会的人都得罪了,若是此番不成,应宗赐少不得把罪责全推到自己头上,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双目瞪得血红,一脚踢开旁边吓得尿了裤子的商人,捡起地上的短刀便向傅惊梅抢去。

作了这么多年生意,什么场面没见识过?能养出那么一帮杀手来,冯远手脚上的本事可是半点不弱。对方此时落了单,自己就亲自动手!

他存了一击必杀的心思,出手的速度极快,傅惊梅竭力一滚,勉强避过了又一次凶狠的斩击。冯远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下一波攻击已经如暴雨般降临。

傅惊梅的双腿早已在不久前受伤,撑到现在已经是勉强,她咬紧牙关逼着自己睁大双眼,硬生生用小臂硬抗住了刺下的刀刃。

“惊梅!”霍伯彦的怒吼中全是惶然与恐惧。

冯远仅被这陌生的称呼弄得走神了半秒,狠厉地抬手再次补刀,寒锋挥下。

“砰!”

巨大的响声震落画粱上的香尘,冯远蹬蹬倒退一步,不可置信地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炸开了一个茶盅大的血窟窿。

什么?他想,对方明明没碰到自己啊。

可惜他再也弄不明白了,这个狡猾的商人、风流的公子、狠辣的对手,已经睁大着双眼仰面朝天栽了下去。视野上升,身体开始变轻,他看到了对手的脸,和对准自己的黑洞洞管子。

“砰!”

傅惊梅没管自己被强大后座力震得发麻的手,对着他的脑袋补枪:“再见。”

站在琉璃阁外的男人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半点回音,窗上映出的女眷们的影子傻站着,像是被吓傻了的鹌鹑。

他有些不耐烦了,再次扣动门环:“修夫人,您若是再不开口,在下只能得罪了!”

里面依旧是一片寂静。

男人终于不耐烦了,对左右一摆手,便强行将门栓砍断鱼贯而入。除了外面守着的几个守卫,其他人都挨挨挤挤地走了进去。男人皱了皱眉,倒也没有出口训斥什么。

辛辛苦苦忙了一晚上,另一边能捞到不少油水,自己这边什么好处都没有,若不让手下的小子们看看小娘们,那也太苦了自家兄弟了。说到底,自家老爷嘱咐的是不能碰那位修夫人,可没说不让碰其他人。让兄弟们快活快活,也算是没白忙。

“咦?”

一个士兵似乎看到了什么,好奇地用手去扯。

“别乱动!” 男人想这样说,可是他的声音被爆鸣声淹没。

半空炸开空前巨大的黑烟,赤红的火光瞬间吞没了范围内的全部,爆炸的气浪以琉璃阁为中心向四周冲开,携带着的砖瓦碎石化身为摧毁力极强的流弹,轻松地贯穿了楼外守卫的血肉之躯。他们连吭都没吭一声,便像是破水袋那样重重摔在地上,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马赛克。

“怎么回事!” 正忙着往褡裢中塞着珠宝的领队被震得一个趔趄,茫然又惊惧地望向那将天都照亮了的狂暴火光。

不愧是镇北军下的精锐,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不对!有埋伏,快撤!”

众人来不及捡拾剩下的金银珠宝,像是洪水来临前的蚂蚁那样向着院子的入口冲去。跑到院子里,一个小兵被脚下的尸体绊了一下,和那尸体跌了个脸对脸。

“啊!!!鬼啊!!!”

不似人声的惨嚎让所有人都不禁一震,等到仔细看去,全都被自己眼前见到的一切惊得汗毛倒竖起来。

哪有什么满地尸体?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分明是一堆面目如生,笑容诡异的纸人!

“门……门被锁了!” 又有人哆哆嗦嗦地说,已然带了哭腔。刚刚杀人不眨眼的暴徒,此时竟吓得六神无主。

“一定是有人搞鬼!”领队还算镇定,“搭人梯!从围墙翻出去!”

他的反应很迅速,应对也算及时,可面对请君入瓮的裴柔之来说,还是太慢了。

围墙上蓦然出现近百道人影,他们仿若融入夜色的鬼影,架上密密麻麻的弩箭,一言不发地启动了机括。

“哒哒哒——哒哒哒——”

清脆的箭啸声混杂着刺耳的惨叫,不久前的施暴者已经变为刀殂上的鱼肉。个别没被射中要害的人还想反攻,却只能在起身后面容扭曲地抓住青筋暴突的脖子,痛苦地倒地抽搐。

“西南的毒药的确是好用。”裴柔之站在门户大开的院子口,陶醉地呼吸了一口混杂着血腥和硝烟的空气,像是品味着香醇的老酒。

“老傅那边一切顺利。” 大虎疲惫地接口,安安静静被裴柔之抱在怀里,幻术让它累得不轻。

“安心休息会吧。”裴柔之摸摸它的头,“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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