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是不会给自己梳发髻的,平日里也并不需要她自己动手,她是没有那副巧手的,可她不喜欢别人碰她已经束好的发髻,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元钰,元钰这些日子特别喜欢动手,动口这一项他便已是免了,当真不是个正人君子。
裳砂拍开元钰在拆卸她发簪的手,“你做什么,我刚刚束好的发!”
“我来帮你重新束好便是。”
裳砂回头看元钰,目光似乎是在表达着不相信。
“不要,梳子给我,本公主要回房休息了。”
裳砂手中的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元钰给拿了去,这会儿要抢过来还当真麻烦的很,更何况她自己的人都还在元钰的怀中。
“乖乖坐好,待会儿当心扯着你的头发。”
不过裳砂说话的功夫,她头顶上的发髻就已经不复存在,一头乌丝垂在她的肩上。
元钰看着裳砂在她怀中乱动,干脆伸手点了裳砂的穴,让裳砂乖乖的呆在她的怀中。
“元钰,你!”
“梳好了就带你回房休息,以后要束发来寻我就是。”
“元钰,你知道什么叫做君子动口不动手吗?你怎么能这么横行霸道,还强迫我一个小女子?”裳砂委屈,这个男人玩的一手好扮猪吃老虎,而且还武功,权势,心计样样比她高,裳砂四年后仍然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见色起意,将这么一个祸害往自己身边带,这下可好,推都推不掉了。
“君子是什么?不如砂儿教教我如何?”
裳砂:……
“反正你不是。”
“既然砂儿都这样说了,那……”元钰替裳砂将发梳直后在她的侧脸偷得一香。
裳砂决定不说话了,她还是得赶紧想着怎么稳妥的将元钰给休了比较好。
裳砂一下午的时候头上的发髻便换了两个,不仅一个比一个复杂,而且头顶的玉簪也是一个比一个更多……没想到元钰倒真会束发。
裳砂被元钰抱会房间的时候才被解开了穴道,她就这样被元钰抱在怀中在府里招摇过市……这府里的人可都看见了她在这太阳都还没有到落山的时辰就被元钰抱在怀里从书房出来然后进了她的屋子……没有出来。
“你怎么还不走?”裳砂已经看清楚了,和元钰是硬来不行的,她根本就不是元钰的对手,她还是藏住锋芒的很。
“砂儿,你上次不是办了诗词会吗?”
“嗯,却有此事。”元钰还回来莫名其妙同t发了脾气。
“上回有人捣乱,砂儿不如再办一次,挑选一些名门子弟,这次我们诗词会不在府里举行,而是为船上,让人在渡口好生看着,没有公主送去的邀请函一律不许上船,砂儿觉得如何?”
裳砂眼睛一亮,“当真是个好主意!”
裳砂于是又开始忙活起来诗词会的事情,因着上次她乖乖让浚与替她束了发,她又亲自让人写了信交给浚与,让浚与将小九送回来。
小九年纪还小,一切都是听她吩咐,若是受了罚也是因为她,她自是要把小九要回来,毕竟她觉着自己应该还会有下一次的。
小九回来已经是第三日了,除了身子单薄了些倒是看不出来受了伤,这是裳砂觉着,可元钰坐在一旁却是看的清楚,小九这是受了内伤。
“小九,我让厨房去做了你爱吃的东西,去好好休息几日吧,几日后跟公主准备再办一场诗词会,这次要是那董家兄弟再敢捣乱,看本公主不把他们送去青楼关上三天三夜!”
小九瞧着裳砂眉飞色舞的模样,想必出去是没有受伤的。
“多谢公主,主子让我贴身保护公主,是小九失职!”
“不怪你,这几日本公主都不会出府的,你不用日日跟着本公主,若是觉得无事做,不如再去董府看看他们,让他们不敢再给本公主添乱。”
裳砂的房间里放着不少人的画像,这些日子她又重新看了一些,决定扩大人选。
“砂儿可想好了诗词会要如何举办?”
“让男宾与女宾各自作诗比拼,然后本公主外想一个字给他们,让他们以此字为主题再做一首诗,让在坐的所有公子小姐来投选出诗词会的胜者,至于这头名的礼品本公主早就备好了。”
“砂儿不觉得太过单调了些吗,泛湖游玩总得有些……”
“元公子,本公主办的可是诗词会,再加些别的东西不就喧宾夺主了吗。”
“砂儿难道不是想替浚与王子挑选一位意中人吗?”
裳砂:她的意图就那么明显吗,怎么一个二个都知晓?
“世人皆知浚与王子武艺出神入化,公主办诗词会挑选的世家小姐们都是大家闺秀,会刀枪的恐怕没有……”
裳砂这么一听元钰说的倒还真有道理,挑一个会功夫的,日后若是二人感情破裂,打起架来好歹也是能保护自己的。
桦沁王宫自从被破后便封了起来,没有那些上朝,朝臣雄辩为了社稷江山更是没有,三方为了更好的控制桦沁,更是让文官掌控着桦沁,成为一城之主,不仅如此,还让桦沁各方为营,一座城城主便是掌控着所有的一切,兵役赋税更是以城为单位,就是连曾经的王城也不例外,但这些城主间也不乏互相勾结的。所以现在的桦沁武官少,会武的世家闺阁小姐更是少。
裳砂叹了一口气,“你这说的倒是容易的很,我倒是也想条那些武功高强的,可这哪里有。”
“砂儿只让人收集了桦沁王城内世家小姐的画像,那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家族却并不在列啊,比如上回我们在花楼见过的南宫留。”
“你倒是精明的很,那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家族会来风雨飘摇的桦沁吗?再说朝廷和江湖本就无交集,一不小心就要为自家女儿的生死担忧,谁家会愿意,更何况路途遥远,愿不愿意是一回事呢。”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这江湖上的人不好控制,无拘无束是好,可若是来了个极端的,她怕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