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穿了一身黑衣,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裳砂看过后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别过头来,将目光放在自己手中的茶壶。
“你有事要忙?”裳砂问道。
浚与点头的同时在想着怎么能送走这尊大佛。
“那你先忙吧,我自己在这府上逛逛,对了,把你们库房的钥匙给我,我想去挑件。”
浚与的目光看向门外的小九,小九可是连门都没有近,就是怕自己碍了主子的眼,可……最终还是碍了人家的眼……
“你喜欢什么去拿就是,我让董必陪着你,他在府里许久,对那些珍宝也熟悉的很。”
裳砂回头,想着董必是两个人中的哪一个。
“好,两日后你得来,否则……”裳砂对着浚与挑了挑眉头。
浚与:……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董必带着裳砂去参观城主府。
这是裳砂头一回来城主府,他们桦沁的王城居然设了城主府,而她发觉这城主府更是奢侈的很,她父王与母后勤俭,而这座城主府竟是比王城内的摆设还要奢侈,那些随意做摆设用的古玩看起来不起眼,却都是难得的白瓷,赵家在桦沁三年,便已富可敌国,可想桦沁的百姓这三年来的生活是什么模样。
“公主,这里虽然说是城主府,可实际却是赵家的私府,这里都是赵家的东西,所有的都是,这里都是民脂民脂,百姓们都死在他们赵家的压迫之下……”
“董先生说的深有感触,莫不是身旁有被赵家压迫过的亲朋好友?”
“不,我们当谋士的本就是心怀天下才选择走这一条路,若是心中都没有天下,没有黎明百姓,只是为了谋生,又来走这一条路做什么呢?”
“那你觉得王兄是你想要辅佐的人吗?”
“自然是。”
裳砂不再言语,董必在前面介绍这赵府,顺带再介绍这些物件的出处,都是哪些人送的……而送了这些东西的人如今早已看不见头顶的太阳了。
董必带着裳砂在城主府走过一圈,倒是对传说中的公主有了不同的认识,他从前已去搜寻裳砂公主的信息,他能查到的都是明面上大家都知道的,这说明他查到的很可能并不是真实的信息,裳砂公主或许是两个极端,从小被呵护长大,被人呵护着成长,也可能其实就是个女魔头……
“这是什么声音?”裳砂停下了步子,身前的董必也停下自己的步伐。
小九这时候才反应了过来,他曾经是跟在浚与身旁的暗卫,对着城主府的地形自然是清楚的,这时候听见了声音才反应了过来。
董必反问道:“公主听见了什么?”
“是个女人的声音,赵媚儿在这儿对不对。”裳砂看向董必的目光变了,她先前不着急着奔着自己的主题而去,便是因为董必在身旁,而如今董必陪着她在府中闲逛,她也不枉自己走了这么久。
“公主冰雪聪明,赵家小姐得了失心疯,殿下不忍抛下他,便留下她在府中令人好生照顾着。”
“是吗。”裳砂顺着声音的方向而去,女人在尖叫乱吼着,又似乎在说些什么……因为隔的太远,她听的并不清晰。
这里下人已经很少,小道旁的落叶也更多了些,这说明这里应该是城主府的角落处,平常是不会有人来的,而王兄既然把赵媚儿放在这里,那么府里的下人便轻易不会来此,董必是故意带他来的。
“我想去看看她,先前她也送了我不少物品,还没有去谢过她。”
董必拦住了裳砂,浚与王子如今杀伐果断,可浚与王子并不是心细之人,这里离赵媚儿所在的院子中间隔了一条空道,两墙之隔,浚与殿下并不会怀疑。
“公主且慢,且不说从这里绕去那院子还得重新走上半刻钟,那赵家小姐得了失心疯,已经商了府中不少下人,殿下是不想您受伤的,再说从这里转弯出去便到库房了,公主不是特意来挑选诗词大会的头等奖赏吗?”董必拿出了自己手中厚重的库房钥匙。
裳砂冷笑,好一个董必,心思深沉,若是日后能全心全意辅助王兄这是最好的,若是起了异心,便要称早铲除。
“董先生倒是对着府里的路熟悉的很。”
裳砂留下一句夸赞的话带着小九先走了。
而董必在后面看着裳砂的背影,目光捉摸不透。
这库房里都是赵家的东西,可裳砂却看见了些王宫的物件……好一个赵家,手竟然如此之长。
裳砂最后出去的时候拿了不少东西,只有一样被她宝贝的抱在怀中,其余的都是小九拿着。
董必在库房门口候着,见着裳砂出来后行礼,上前想去替裳砂拿手中的木盒子却是被裳砂避开了。
“不必。”
董必也不觉得尴尬,在前面领路,顺带说起了如今王城内那些是得势的家族,那些家族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裳砂是听出来了,董必这是在同她说两日后诗词大会她应该着重挑选哪几个人。
并且董必还十分挑剔裳砂这个临时想出来的名字,董必委婉的建议裳砂将这诗词大会这俗气的名字改成以诗会友。
裳砂倒不觉得董必起的这个名字比她起的好听多少,以诗会邮?她不是那般风雅之人,她王兄就更加不是了,只是那些大家闺秀是啊,只怕远处诗作的最好的才子佳人出来也无用,毕竟王兄也不想品他们做的事,反而会更想同他们打上一架。
裳砂回去后就在擦拭着一个药瓶,这药瓶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平底有一朵霞樱花,这是裳砂母后的药瓶。
“小九。”
“公主怎么了?”
“你说那两兄弟跟着王兄多久了?”
“你是说两位大谋士啊,他们自主子回来后便跟着主子了,只在我后面几日吧,就是他们出谋划策,主子才能一步一步拿回自己的东西。”
裳砂听小九的语气对那两兄弟颇为敬重的模样,而王兄也没有避他们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