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说着说着都咽了咽口水,小九走到门口的时候裳砂又叫住了小九,叮嘱道:“再来一杯桃汁,多放些冰糖,要甜一些才好喝。”
裳砂发觉自己真是在吃的这方面很有天赋,不,简直是天赋异禀啊,桃子凿碎成汁再加上冰糖,她都已经想好夏天再放些冰,那一定是清甜可口又解暑。
小九领命,欢乐的奔着厨房去点菜了,他跟着裳砂公主这些日子,本来之前还是一个合格的暗卫,现在每日的乐趣就是同裳砂公主说些八卦再就是每日奔着厨房去点菜。
“你再给它松土,它就该松没了。”
裳砂一个机灵,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
“元钰!”这她是真没有想到,赵媚儿自从帮她逃跑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了,这府里也是冷清的很,裳砂愣是将府里上下的三口人都给认了个全,眼前突然多出了一个养眼的元钰,她自然惊讶。
“瘦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不信浚与行事会这般鲁莽,随便一个李镇的上门女婿都能知晓她的行踪,“你一个人进来的?”她记得这处宅子明面上虽然人少了不少,但实际上暗处可是多了不少的人,裳砂觉得自己知道那些暗卫联系的方式,她竟然知晓那么多……看这般模样元钰进来并未被人发觉…
“嗯,想你。”
裳砂心底还在上演着推理大战,谁知道下一秒她的人就已经在元钰的怀中了……
不是,她这会儿正在认真辨别元钰是好人还是坏人,怎么元钰不按套路出牌呢?
“有没有想我?”
裳砂听元钰问的认真,想了想后决定不如实回答,她的确是想元钰这张脸了,倒嘴里却是道:“想小铃铛了。”
元钰听裳砂说完后,将怀里的人儿搂的更紧了,“嗯?真没有想为夫吗?”
元钰为了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还动手捏了捏裳砂腰间的肉,痛的裳砂挣扎出了元钰的禁锢,委屈道:“怎么还捏人?”
“夫人生气了?”元钰眉开眼笑,他最是喜欢这样活泼灵动的裳砂了,曾经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好,夫人别气,罚为夫亲你一下如何?”
裳砂刚想说这是什么流氓条款,她刚刚被掐了一下,肉还疼着呢,怎么现在还要被人占便宜?裳砂这话还没有说出来她的脸颊就已经多了一个还带着温热的吻,还想着要生气呢,一眼就看见了面前带笑的元钰。
“夫人可是觉得罚的太轻了?那再罚为夫……”元钰话没有说全,动作倒是快的很,唇落在了反应迟钝的裳砂唇上,一点一点的包裹,碾压……
裳砂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甜美的桃子,被眼前的元钰品尝着……她是想生气的,没想到一吻结束,倒是自己红了脸,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元钰看着裳砂的面容,失去记忆后的她倒是没有从前的厚脸皮了,从前能扒了他的衣服,翻他的窗,现在倒是得他亲力亲为,否则可就没有肉吃。
元钰看了眼外面的日头,时辰差不多到了。
于是,裳砂一共就说了三句话,然后就是被吃了豆腐,原先想的那些质问元钰的话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然后元钰就从她面前消失了……
小九回来时步伐轻盈,手里提着两个篮子,闻着菜的香味都只觉得满足,小九看着呆愣愣的站在门口的裳砂。
“公主,怎么了,怎么在这儿站着,午膳都拿来了,还拿了一碟刚刚收的小西瓜,听说可甜了。”
裳砂仔细看了眼门外,有一瞬间自我怀疑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境,一只手还停留在嘴唇上,“小九,你……”
“怎么了,公主?”小九现在早就不和裳砂认生和客气了,特别是被裳砂下药后还给绑了扔在床底下,更重要的是公主还把他给忘了……这比王子罚他还要难受。
“你…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有人?”
“人?”小九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是哪个扫地的还是厨房里的?”不对啊,这府里也就三个人,这三个人这个时辰可都不会出现在这个院子里,小九看向裳砂,“谁?进来贼了?”
裳砂收了心思,这会儿屋子里都是菜香味,“没有,逗你玩呢,去那么久,这个院子里连个飞鸟都没有。”
小九仔细的看了眼四周后才开始布菜,“公主,王子现在举步维艰,不少人想用您来威胁王子,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可一定要告诉小九。”小九总算是想起来自己还是个暗卫了,这会儿难得认真。
裳砂将一碟灌汤包递给小九,“知道了,快尝尝,待会儿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好了,灌汤包一出,小九便抱着碟子欢快的去一旁吃灌汤包了。
赫连泽是在身上衣物全无,舞娘对他上下其手的时候被浚与带走的,身上还有刀伤便被扔进了冰桶里。
浚与不去看赫连泽的脸色,“剑呢。”
“浚儿,你终究还是舍不得……”
两个人自说自话,显然浚与的脾气要暴躁一些,“小爷在问你剑呢!”这剑是父王赠给他的,他被丢去栀瑶山谷也是那把剑陪着他,他是因为那把剑才会暂时放过赫连泽,绝对不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那把剑是你的佩剑,我自然会好好对它。”
太雍王上有一把宝剑放置在寝殿内,从不让人触碰。有一回一个小内侍替班碰到了那把剑,杖责二十……这还是一旁跟在王上身边多年的公公求了情的结果,都有恐怕如今就是少了一只手了。
“你听不懂小爷的话吗?”浚与看向冰桶里的那个男人,一头乌发下垂,眼神迷离,胸口处的纱布早已被血染红,虚弱万分,怎么也不像是那个在太雍在城沉着冷静而又高高在上的南逸王。
“在、在……”赫连泽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两眼一昏便昏了过去。
他昨日受了重伤,今日又被蛊毒催情,气血上涌,失血过多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