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面上来的时候赵媚儿才发现只有一碗。
“浚与哥哥,你怎么不吃?”
“我已用过早饭,看着你吃便好。”
赵媚儿身旁的婢女这会儿已经给赵媚儿换了一副碗筷,这是他们刚刚坐下他们便去新买来的碗筷。
赵媚儿是饿了,尝了一口后竟发觉面汤浓郁,面条劲道,再加上饿了,刚刚开始还顾及着形象,后面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浚与看着早市上川流不息的人,随后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他总觉得有谁在背后看着他……
赵媚儿本想着当个娇弱的小女子,巧笑嫣然,捂嘴偷笑的那种,就是食量小,小口小口的吃,本以为这面也不会多好吃,她吃两口垫个肚子装模作样一番便是了,谁知道一个不注意一碗面便已经见了地了……
赵媚儿这会儿正和那碗面生气呢,谁让那面那么好吃的,一抬头谁知竟看见浚与哥哥正盯着她好,这下好了,赵媚儿不生这面的气了,和自己生气起来了。
“浚与哥哥……”
“别动。”浚与抬手,拿了赵媚儿手中的帕子替她擦拭嘴角,“这样便又是美丽的赵家妹妹了。”
赵媚儿觉得这会儿她有些头晕,大概是这段日子好事做多了?怎么浚与哥哥突然和她亲近了起来,这会儿就是让赵媚儿替前夫将那些小妾通通养着都可以毕竟浚与哥哥一个动作就将她迷的一塌糊涂。
浚与的注意力可不在赵媚儿的身上,他此前便没喜欢过哪个女子,后来又碰上了赫连泽,更是连女子碰都不愿意碰,浚与感受跟随他动作而逐渐灼热的视线,竟然现在就来了……比他想象的要快。
这一个早市,赵媚儿是逛的颇为满意的,就是一旁小孩子险些撞着了她她也是没有生气,反而笑意盈盈的。
“这个可喜欢?”出早市的边上有一家卖风筝的铺子,现在正好是春日,出去放风筝再合适不过,浚与拿起离他最近的一个风筝问道。
“只有是浚与哥哥挑的,我都喜欢。”赵媚儿这话说完,手还没有伸出去接过浚与递过来的风筝便突然开始腹部痛,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同打雷一般的响了起来……
赵媚儿到底是个姑娘家,在自己心仪的郎君面前丢了面,面红耳赤的捂着肚子跑了,她要如厕!
这早市的地方大,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茅坑这样味道大的地方,赵媚儿更是心里心急如焚,看着眼前垂着头的一群人更火上浇油,推了一旁立在墙角边的木头,那些木头便如同落石一般滚落在那些下人的身上,尖叫着跑开,一个个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大声说一个字。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赵媚儿的好脾气这段日子可是都给耗尽了,现在没了浚与在身旁,更是不加掩饰。
花浚与放下了手中的风筝,随意的看了周围一眼后对身旁的人吩咐道:“你就在这儿等着赵家小姐,小爷还有事,先走了。”
浚与是骑马走的,愣是这样,一大早的居然被惊了马。
浚与骑术了得,他马受惊的时候险些要撞了一位老人,马儿安静后他自然是要下马去看看吓到在地的老人的。
“老伯,可有受伤?”浚与这会儿身上可没银两,看着被他甩在老后面的一众侍从,自己附身去扶地上的老人。
浚与人是扶起来了,对方也并没有讹诈他什么,只是在他怀里塞了一张纸条,他只看了一眼那露出来的字迹便知道是谁的字了。
浚与看的都未看一眼,干脆利落的扔了后骑马绝尘而去。
元钰在一旁悠然品茶,看着自家皇兄还没有动的吃食,提醒站在窗边的皇兄道:“再不吃可就凉了。”
这一大早赫连泽可是没少运动,元钰没心思随自家王兄一同乱跑,看着浚与同那赵家小姐坐下后便还回来吃早饭品茶了,赫连泽方才回来一会儿,他便见浚与骑马从这楼下过去了。
赫连泽的目光落在马上那人的背影上,马儿带着背上的男人的飞奔而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地上还有方才被浚与丢下的纸条,这会儿已经随着风飘去,上面用桦沁的文字写着四个水墨字:别来无恙。
他们来桦沁也有几日了,这两日刚开始元钰见着裳砂平安归来松了口气,可这后来浚与带着那赵家小姐游玩,颇为照顾的模样,眼前那位更是直接派人让那赵家小姐肚子不爽快,怕是要在茅房待上好几日,治好了,身子也是要亏空一大半的,怕是没力气再缠着浚与了。
元钰再拿了一块霞樱花糕点喂进嘴里,裳砂并不爱吃甜食,在桦沁时鲜少吃甜腻的霞樱花糕点,到了太雍却特意用这些花做过糕点,放进嘴里,早晨却是甜了。
赫连泽坐了下来,“你不是说他已经掌控了王城吗,为何还会有现在这一幕?”从前浚与陪着赵媚儿还可以说是顾全大局,图谋不轨……不,咳咳,可现在浚与已经拿到了他想要的,为何还对那肤浅的女子如此用心,赫连泽想起浚与方才在那面摊前给赵媚儿擦拭嘴角的一幕,顿时觉得火气上涌,拿起一旁的茶杯,一饮而尽。
元钰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家王兄的情绪一般,“凭心而论,那赵媚儿是模样不算上成,性子也不好,可唯有一点无可挑剔,那便是全心全意待他的。”
好了,元钰说到这赫连泽更气了,他当初难道就没有全心全意的对待浚与?浚与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会去给他摘了来,就是他拿刀伤他亦无所谓,当初对他可是刀剑,如今到那赵媚儿那儿怎么就成了温柔体贴了?
赫连泽手中的茶杯成功的碎了……
“皇兄难道就不好奇他知道你在这儿了会怎么做吗?”
元钰这句话问完,很快他们就知道答案了,因为他们两个人被追杀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一群人群起而攻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派来的,于是两位偏偏公子只得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