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渺觉得萧笠真的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人。
男子总是着一身青衣,宽肩窄腰,有着俊朗的外表,修长的手指,还有松松软软的唇。
会在她生病的时候,温柔悉心的照料她,会在教她识字的时候轻轻握住她的手,用让她耳朵痒痒的话,让她专心一点。
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温柔柔,可可靠靠的样子,在醉酒后却会变得蠢萌蠢萌的,笑的酒窝也藏不住。可惜在他清醒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就像现在一样。
“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当然没有,只是觉得萧大哥今天很好看。”白渺渺一本正经的回答。
“昨日渺渺想要告诉我什么?我昨日醉酒后可有……”萧笠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昨日醉酒做了什么,怎么小姑娘奇奇怪怪的。
当然,白渺渺早就奇奇怪怪了,她为什么想要把每一件有趣的事都讲给萧大哥听,为什么想要送萧大哥自己亲手做的胭脂,为什么每次看见他心会像小鹿乱撞一样蹦个不停。
这当然不是生病,只是因为控制不住的喜欢而已。
本来她也是白家送给萧大哥的未婚妻不是吗。为什么要甘心做一个小辈,一个妹妹,这么优秀的萧大哥她完全不能忍住不下手。既然有婚约那就把它做实好了。
所以她故意借着试口脂,触碰他柔软的唇。将霜膏搅的到处都是,只是因为想要和萧大哥近些,再近些。趁他醉酒轻轻点他的小酒窝。
我真是个大坏蛋,白渺渺想。萧大哥当她是小姑娘,小妹妹一样的照顾,但自己总是在馋他身子。
她快要忍不住了,不想再这样一点一点的去网这个宝贝。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总要能够配的上他,到时候功名加身,带着她正在筹备的嫁妆,做萧大哥的小赘妻。
“渺渺想要找萧大哥借一块地种这个。”白渺渺拿起手中的土豆给萧笠看。
“萧大哥,渺渺在藏书阁的一本孤本上看到过这种植物。据说这种叫土豆的植物能一亩地产一两百斤呢”
当然现代土豆是远远不止这个产量的,但介于说太多了,可信度比较低。
且以现在的技术来言,白渺渺也不太能保证,土豆能达到现代的产量。是以,白渺渺将土豆的产量说的低了些。
“当然可以,就在听雨院的院子里吧。”萧笠并没有相信小姑娘的话,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一亩百斤的粮食,只当小姑娘被哪本胡说八道的书骗了。
小姑娘难得找他要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块地而已,想种就种罢。萧笠看着听雨院满院重金买来的花苗,没有丝毫犹豫的,让人把花挖出来给小姑娘拿来种地。
“够不够,不够也可以种在萧大哥的院子里。”
“够,够了。萧大哥,渺渺就种一小块就好。”白渺渺看着二话不说就指挥人挖院子的萧大哥。也着实没想到这么轻易,萧大哥就相信了她的话。
她以为她多少还要再解释一下,才好让萧大哥相信她。
现下种下土豆以江南的气候,七、八月就能收获。到时候出了成果,将这粮种献上去。正好来的急应付两年后的大旱。
在原书里姜国因为东南一带大范围的干旱,四处饥孚遍野,哪怕有男女主的捐钱捐粮,也是杯水车薪。
干旱稍微轻些的江南更是引来了流民叛乱。
书中并没有写在这场叛乱中萧家如何,但覆巢之下无完卵,想来也是不能安稳。
既然有能力阻止这场悲剧,白渺渺还是愿意为了这个自己将要生活的地方,作一些贡献。
凭空说,自然是没有用的,总要先种一季成果出来才好 。况且如今种子不够,也只能先种一小块地育育种。
解决了两年后可能会威胁生命的大事,白渺渺放下心来继续回学院,完成学业。本来她是想认真学习一年,明年再试试下场。
可阴差阳错得了女主指导,竟让她进了今年就要下场的玄二班。白渺渺自然也是想尽全力试上一试的。
算算时间萧大哥这守丧期限,也快到了。到时候有个秀才功名,入赘给萧大哥,也显得她配的上萧大哥些。
府试是在每年的二月,距离如今还有不足一月。科考不像高考只看总体成绩,过不过还要看考官的喜好。
江南此地繁华,历届江南考官向来喜好锦绣文章。她的策论,杂文虽说是借着现世文明底蕴的光,观点上颇为精妙。但遣词造句之间还是有些写实,不够优美。
此前白渺渺已经看了许多范本,如今这一个月正是应该好好融汇贯通一番。
打定主意要今年下场考出一番成绩以后,白渺渺正式开始了为期一月的闭院学习。
日升日落,一月过去,院前雪仍未化去,月前月末仿佛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只有白渺渺自己知道自己的不同,一个月以来她像一个处理器一样,仔细研习了记忆中的范本,各取其精华与自己的思想结合。
对这个世界的思想文化有了更加贴切的了解后,她做的文章也更加贴合这个世界的特点,一篇策论下来光是论证一个小观点就能够信手拈来数十典故。
虽然被夫子评为技巧明显没有灵气,但比初时写的文章已经好了不少。文笔不行,观点来凑,多少也在玄二班混了个前排。
身为一府府都,江南府的府试就在府城考核,距离萧府不是很远。
白渺渺得以安稳的用过早膳,再不慌不忙的前往考场门口,与交好的学子汇合。
“白学友,这边!”
“还等付青过来,咱们就可以进去了,她家住的远。”一位有着黝黑皮肤的女郎向白渺渺解释。
倒也不是她们关系好到非得一团团,手拉手进考场。事实上,这科举考试有规定,就府试来讲,需五人互结方可参加。
互结内容为,保证无冒籍、匿丧、顶替、身家不清等问题。入场后如发现某人情况不实,则互结之五人均不得应考。
这在古代是保证考生身份明确的一个简单有效的方法。毕竟一旦有一人身份出了问题,五人都要遭殃。